说实话,不用温慕白说,他也知道这种记录每天发生了什么的本子没啥研究价值。
但拿起本子翻了几张后,温慕白露出明显的疑惑,“这本的纸,好像有点厚?”
“可能就是一种比较厚的纸吧。”景修还是没觉得有研究价值。
温慕白没搭理他,仿佛就跟那稍厚的纸张较劲起来,他仔细摩挲着页边,好一会儿过去,景修耐心即将告罄,说:“难道你怀疑这是两张纸粘合的?不可能吧,真这样应该会透出点痕迹,而且粘合两张薄纸撕开后很容易破坏它。”
见人没个反应,他漫无边际的猜测未曾停止,“也许你可以试试真武侠的路子?火烧还是浸水?噫,这什么玩意!?”
温慕白突然从书脊中抠出一条细小的白虫,跟条普通的白线差不多,一错眼就能看错。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书里怎么会藏如此恶心的玩意儿!
深度软体中恐惧者赶忙后退,强迫自己扭开头不去看。自然也就没能看到,温慕白用那条细小的小虫真把两张粘合的纸分开,日记本里隐藏的东西终于被摊开来。
谁会知道何仙姑会把东西影藏地那么深,还弄了一本假日记做障眼法。不仅高盛林认错了,背后主使的人也认错了。
温慕白把笔记中的东西仔细整理出来,其间不容人打扰。
隔了一天,一批警察突然到来,把犯了罪的高盛林带走,他甚至不知道温慕白啥时候报了警。高盛林如何被宣判他不关心,就想知道温慕白到底研究出个啥?
要知道深山老林里,没电没网缺信号,一日三餐都得自己解决,厨艺堪忧的他已经连续喝粥三天了,就算有咸菜凑合着吃,那也改变不了日子苦兮兮的现实。
清贫生活过到第四天,闭关的大佬终于走出房门,第一句说的不是他解开了笔记上的谜团,而是说:“你就不会做粥以外的食物吗?我快吃吐了!”
“很抱歉,这是我唯一做地比较成功的食物!你以为我不想吃别的?我还想吃rou嘞!”
于是温慕白出关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一顿好吃的,野味必须有,食材绝对纯天然,稍一加工鲜味就出来了,景修终于吃上了一顿美食,幸福感超高。
吃完饭他自觉跑去收拾残局,才刚收拾完出来,就看到温慕白手中捏着一条细小的虫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都弄开了书页嘛,还捏着这东西干嘛!?”
温慕白淡淡瞥了他一眼,笑了,“你还是害怕这小东西。”
景修撇开头,拒绝回应这句话,反问温慕白到底有没有找出解决办法,现在娃娃已经长得跟他没差了,深以为自己即将挂掉,对虫子的生理性恐惧倒是淡了许多。
“简单,引它过来,把它弄死。哦,我忘了有娃娃在,不用引它也会跟过来,就这几天的功夫吧。”
艾玛,为啥感觉那么不靠谱!亲,敢不敢更认真点?他一条人命拴着嘞!
虽然温慕白的话语相当不靠谱,但他的准备工作还算认真。
有时他会严肃地指使景修漫山遍野地跑,只为某个特殊的植物,当他以为那是某种重要草药时,辛苦找来的‘药草’就成了锅里的一味调料。
那感觉,就是心中有一口浊气即将喷涌而出。去他丫的认真,这货就是很恶劣!最为恼人的在于始作俑者还问他东西好不好吃,景修狠狠咬了一口鸡腿,表示拒绝回答。
艾玛,真好吃,怎么会这么好吃,真想把整盘鸡都消灭掉!
不管温慕白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这几天都很难紧张起来,吃吃喝喝顺带扯嘴皮,温慕白总能把他气到跳脚,又每次都能让他的怒气值定格在某个点,最终一下戳破。
这感觉很熟悉,类似的感觉曾在一人身上出现过,虽然在那之前,他一直以知心哥哥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哦,他讨厌‘知心哥哥’这四个字,显得自己特别幼稚,可最开始的白怀瑾确实很温柔,包容心很强。
可能岁月是把杀猪刀,白怀瑾也能从温柔小哥磨成腹黑大佬。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会由温慕白想到白怀瑾?难道,太长时间没看到白怀瑾,随便看到个人都觉得眉清目秀,贼像某人?
他清楚不是,肯定有某个触发点引起。
景修忽然痴迷于研究温慕白,试图从他们两身上找出相同和不同。厨艺这项再明显不过的相同点率先被找出来,然后是对旁人极度冷淡,眼睛长在天上,说话能噎死人……
哦豁,相同点越找越多,不同点却没找出几个。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眼瞎的毛病,这么多相似地方之前愣是一点没发觉!
所以说,他到底是应该大胆验证,还是……大胆验证?错了顶多被当成神经病,反正他也没少挨温慕白嘲讽,虱多身不痒!
打定主意之后就是得找个机会了,要求得不动声色,尽量自然。
这天晚上,他心不在焉地戳着米饭,眼神飘忽地落在某人身上,欲言又止。突然温慕白放下筷子,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再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