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话了,反正他也听不见。”
景修:“这样真的好么?我的意思是,接下来该干嘛?干等着不是事儿!”
“不,是你等着,我还没弄清楚他到底在害怕什么,这可不是在玩恶作剧。”
谁特么把这当恶作剧了!他扭头给自己找了个地儿坐着,合格的围观者,都得拥有强大的心理调节能力,讲真他也很好奇温慕白会以什么办法得知别人恐惧的内容。
他等啊等,温慕白宽阔的背影就是一动不动,他眼睛都看酸了,高大上场面是一点没看到。不过他也不敢在温慕白面前哔哔,万一打扰到某人下场见不得会好。
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温慕白终于动了,他上前几步囫囵摸了摸人脑门,后又两指点了下他喉间,最后拿出纸巾擦手。
那汉子登时发生很大变化,身体挣扎幅度更大,最重要的是他说话终于能让人听清了!
“不要,不要来找我!真的不怪我……都是你!要不是你,整天弄那些东西……”
到最后那个不被年纪改变壮实程度的汉子哭成个孩子样,他不间断地叙说对妻子的怨恨,那些所谓的‘不是他’恰是他对自己罪状的承认。
但迄今为止,他们并未听出这货具体干了啥,只知道肯定跟何仙姑的突然逝世有关。
温慕白好似失去了全部耐心,他直接用一碗凉水把人浇醒。景修在后头默默地捂住脸,或许他可以考虑下待会儿用什么姿势被赶出门。
何仙姑的丈夫醒来从迷茫很快意识到房子里出现闯入者,登时就怒不可遏,冲他们喊道:“你们怎么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换成任何一人都不会高兴自己醒来床前站着两个陌生人。
“何仙姑是怎么死的?是你动手的吧?”哦,闯入者还语气不善。
这话杀伤力可比昨天的还要大,对方气地就要跳下床撵人,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双腿不能动了。
“妖术,你也会妖术!?”
偷偷支开一条手指缝偷看的景修顿时放下手,眼中满是惊讶,就随便摸两下就能让动弹不得,这等神功……早知道就该死缠烂打让温慕白教自己一手!
“妖术?身为何仙姑的丈夫,这点见识都没?不过是把你双腿气血暂时封住,你不想回答也可以,那就在床上瘫着吧。”
好狠……对,就该这样!让他逞凶,让他撵人!
何仙姑的丈夫,准确说是高盛林,他被拿捏住从害怕到故作凶狠,最后还是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惧,选择了坦白。而在这短短十多分钟里,闯入者只是淡定地坐边上,看耍猴似的。
“我,可以说,但你得先把它解开。”
温慕白咋会好商量,一个“不”字就足以堵住所有狡猾的伎俩。
高盛林不得不脸色灰败地承认自己曾对妻子下手,也是因为害怕。他不知从哪听来说法,说自己妻子是个女巫,会拿身边人做实验,只有妻子死了他命才有救。
温慕白沉默半晌,忽然问:“你用了什么办法?官方说她死于心脏病。”
又过了良久,高盛林才不清不愿地吐露,是在妻子饭食中放慢性药,长期食用能让人死状跟心脏病很类似。
“也是告诉你消息的人给的药吧?”温慕白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非科学世界游记8
藏于惊惧下的真相被无情掀开,有人便无处躲藏。害怕妻子对自己不利的说辞根本站不住脚,除非何仙姑真的做过什么事,可若是真有其事,高盛林又怎会闭口不谈?
换言之,高盛林所谓的为自保而不得不动手里头有相当大一部分水分。正如温慕白透出的意思,有人恐吓再许以利益,双重驱使下高盛林才会做下杀妻之事,再逃到这深山老林里gui缩。
没有否认,便是肯定。
当温慕白一层层推测换来长久沉默,他就知道某人药丸,但也是真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是,温慕白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高盛林指认。
那是张很多年前的合照,无疑,何仙姑就在其中。他觉得谋划了凶杀的人不可能刚好在照片中,然后他就看到高盛林肯定地指出一人。
由此证明,他真的没啥推理天赋。
温慕白噙着一抹足以叫人毛骨悚然的笑,问:“我很好奇,他花了多少钱买你妻子的命?不会又是一个说被何仙姑害死至亲,前来复仇的故事吧?”
“……十万。”从他惊愕的表情中不难看出温慕白又猜对了。
“有命赚,没命花。”温慕白如是总结道,很快景修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眼见审问终于告一段落,高盛林憋不住问起自己双腿,温慕白回答相当简单粗暴,“休息几分钟,它自己会好。”
几分钟后,果然像温慕白说的那样,双腿恢复只觉,虽然依旧酸麻地难受,但那股难受劲儿过去,他的双腿就彻底恢复正常了!
温慕白提出要何仙姑的遗物,着重强调需要个日记本。有先前的威慑在,他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不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