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荆暮与她带来的梦石是极少的好货,虽然不一定能百分之白成功,但成功率也应该不低。
楚意动作轻缓地蹲下身子,将三块梦石在床沿边上一字排开,就让她来帮她造一个前世之梦好了。
昨晚的那场大雨一直持续到寅时方才渐缓,淅淅沥沥地下着,待到天际泛白,乌云才彻底散去。
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正好。
宁潇羽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身上的伤痛已经稍好了些,只是依旧动弹不得。她一侧头便正面迎上穿过纸糊窗户透进来的缕缕阳光,眼睫轻颤间竟是不知今朝是何岁月。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又好像不是梦……她眉头狠皱,猛晃了几下脑袋,那不像是一个梦,倒像是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梦里的她并没有在小河镇横遭变故,而是一生顺遂,嫁给了一个叫整个修真界拜服的男人,和他一起站在了人生巅峰。
她没瞧清楚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但隐约能感觉得到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他的身边环绕着无数女人,却总喜欢搂着她的腰肢,亲吻她的肌肤,深情地唤着她的名字,诉说着缠缠绵绵的爱意,温柔缱绻。
回想起梦中的恩恩爱爱和动人情语,她神情恍惚,是梦吗?
宁潇羽思绪繁杂理不出头绪,楚意倒是神清气爽,想着许久没有进食,忙了一个上午做了一桌子的菜以此驱赶腹中馋虫。
荆暮是循着香味儿找过来的,小肥熊窝在他怀里瞧着亭中石桌上摆放着的青瓷盘,口水都快流出来。
楚意又叫了章漓和冷碧心过来,刚好坐满四方石凳。
荆暮端坐着身子,举止优雅,桌上菜碟一空才放下双筷,小肥熊有自己的专属位置和专属餐盘,满满当当的一大碗,看的他相当眼热。
这过的都是神仙日子啊,难怪这家伙肥了一大圈儿。
“荆道友准备什么时候回往剑宗?”章漓洗碗去了,冷碧心吃多了四处溜达着消食,亭中又只余下楚意和荆暮两人。
荆暮捏了捏袖口,慢吞吞回道:“一会儿便启程。”其实他是不大想走,无奈生是剑宗人,不走也得走。
荆暮半个时辰后便打道回府,楚意还特别出门送了送他。
冷碧心和章漓在她前往金乌谷的日子已经服下了丹药,效果明显,一个从水木双灵根变成了木灵根,一个从四灵根变成了火木双灵根。
两人最近修炼都不得章法,楚意趁着白日空闲给她们讲解玉简功法,到了晚间便一心一意为宁潇羽造梦。
半月时间晃眼而过,宁潇羽彻底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在楚意的暗示下已然将那一切当做了前世之事。
楚意寻了个晚上将她送出了归一宗,丢在离玄Yin宫百里之外的山坳里,拍了拍手潇洒离开。
宁潇羽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情绪起伏,神色难辨。
待她瞧见头顶星空,又发觉能自由行动之后,心头不由一惊,动作僵硬地爬站起来,她本就是个死宅,哪怕此地离玄Yin宫算不得多远,也双目怔怔环顾茫然,这又是哪儿?
灵兽嘶吼的声音陡然传来,她浑身一颤,捡了根长棍子小心翼翼地探寻前路,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也不知道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多久,等到她总算找到熟悉的路回到玄Yin宫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宁宫主见到女儿归来当场热泪盈眶,拉着她问究竟去了哪儿。
宁潇羽委屈不已,“我也不知道那是何处,那女人行踪诡秘,总是叫我不能察觉。”
宁宫主询问良久无果,将桌案之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发了一通大火,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儿放心,为娘便是挖地三尺也非要把那女人找出来不可。”她胸口起伏不定,想起落在大长老手里的宗政鸣,“那个毁你灵根的小子叫宁七带走了。”
宁潇羽怔愣了一下,“宗政鸣?”
“不晓得叫什么。”宁宫主搂着她,“羽儿,你可记住了,万不能和宁七起冲突,他刚突破化神期,咱们这一时得忍了。”
“女儿知道。”
归一宗里的楚意又开始了闭关修炼,宁潇羽在宁宫主照看下温养身体,宗政鸣在大长老那儿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每日除了修炼便再没了其他事情可做。
吃下那花之后,修炼速度大大提升,不过半月便隐隐触探到金丹屏障。
宗政鸣轻舒出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内中含着威严,他立在窗口仿佛看见美好的未来在朝着他招手,不觉心chao澎湃。
大长老住在玄Yin宫松寒峰,自打那日将他带回来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人,松寒峰上下俨然将他当做了贵客,也不拘着他。外头月色正好,他伸了个懒腰,挥退想要跟随的侍婢,优哉游哉地四处漫步。
他绕过高大槐树倾听水流清音,走了两步便骤然顿足,侧身一闪到了旁边灌草之中。
月光明亮,轻柔如纱,山涧水声泠泠,背对着他的人捋过身后乌黑长发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长臂伸展抬手撩水轻拨在圆润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