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娘子,有些年岁了,说想抱一抱明月郎君。韩月朗还没应声,娘子已经抱了上去,还把头埋在他怀里,拼命吮吸。
骆银瓶虽然理解,还心里还是难受。
抽第三位,两千九百二十号!
等等,怎么耳熟?
骆银瓶楞了数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自己么?
“是我!”她高高举起手,被请上台。
一路上去不断听着议论,有人道:“这谁呀?怎么还带着面纱呢?”
“就是,谁呀?”
“面纱摘下来。”
……
还是韩月朗解了围,道:“抽中本就为满足娘子心愿,既然她不愿摘下面纱,便不要强求吧!”
观众一听有道理,赞同。
韩月朗问戴着面纱的骆银瓶:“敢问这位娘子,有何心愿?”
“我也要抱一抱明月郎君。”
韩月朗笑着张开双臂,在用她入怀的那一霎,他在她耳畔轻语,只有她听得到:“又不乖,怎么上来了?”
她也在他耳畔说,也只有他能听到:“我若不上来,你岂不还要被别人占便宜?”
“只要你允了,夜晚同宿,我的便宜让你占尽。”
唰,又被他撩了。
……
*
答谢会过后,明月剧院排起新戏本了。
这一次,韩月朗仍演反派,骆银瓶也演起长相妖冶的坏女人。两人都不是主角,戏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各自或合谋做坏事。
戏本中有一段,韩月朗和骆银瓶都要对男主动手,两人相互之前没商量,结果,撞到一起,韩月朗搞砸了骆银瓶的计划。
事后骆银瓶就很气,用扇子挑着韩月朗的下巴,狠狠教育他一顿。
排戏时,骆银瓶手握折扇,很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韩月朗的下巴。
韩月朗蹙眉:“不是你这么挑的,霸气呢?”与她所演角色不符。
韩月朗道:“你再试一试,不行我教你。”
她当然不用他教,也知晓该怎么演,只是一碰到他的下巴,就怯了。
这回深吸一口气,用扇子狠狠挑了一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她对视。
啧啧,骆银瓶心里居然爽爽的。
骆银瓶竟忍不住又挑一下,又挑一下。
韩月朗粉面含怒:“你再挑,我就看不见你的脸了!”重排、重排!
骆银瓶拿出戏里恼羞成怒的范,继续道:“看不见就蹲下!”
韩月朗彻底确认了她是撩她,便道:“你说蹲就蹲,我一家之主的面子不要啊?”边说着边劈叉坐下。两人手抓着手哈哈大笑。
骆银瓶道:“好好排,好好排。”
韩月朗也道:“嗯,再不要闹了。”
这部戏里,不知是不是韩月朗许她的私心。骆银瓶有一段独舞,还有她同韩月朗饰演的角色成亲的戏份。
那段舞,是在沙子上跳的。沙子软,跳舞的人需要更费力。排了几天下来,骆银瓶双腿极痛。
那段舞,同时却又是柔的,浑身无骨,似蛇,弯弯摇摇,令观众禁不住眼中随“蛇”舞动,心神荡漾,失智失魄。
至于成亲那段,娶亲迎送,一程不差。凤冠霞帔,一件不少。
戏中韩月朗与骆银瓶洞房花烛,两个人竟都有些迷了。娇羞是真的娇羞,期盼也是真的期盼,一时间新婚夫妇情态,都不知道是演技Jing湛,还是混混之前勃然自发。
落幕后韩月朗说,“戏中婚,戏外情,怎么着都是一辈子。”
两人在后台卸妆,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情话,老张却来报,说有客人想见明月郎君和骆娘子。
韩月朗蹙眉,他的规矩是不私下见观众,不然办答谢会做什么?
老张面露难色:“郎君,见一见吧!”
韩月朗和骆银瓶都望见老张身后的黑衣男人,身形魁梧,腰间配着剑,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韩月朗便同骆银瓶去见了。
就在明月剧院的待客的厢房内,暗色玉屏风上垒着青松。
来者是一男一女,中年年纪,男的虽然英俊,但额上眼角已显露岁月痕迹。女子与男子一般,同样也着了岁月痕迹,盘着高髻插着金镶玉的簪子,肌肤雪白仪态雍容,未涂唇抹脂,额间也没有花钿。
这一男一女,不请自来,竟还主动坐在房中主位上。
韩月朗一抱拳,笑道:“不知贵客怎么称呼?从何而来?找韩某有何事?”
“面见当今陛下与娘娘,还不下跪!”老张身后的黑衣男子呵斥道。
来的是皇帝与皇后?微服私访来看戏?
韩月朗和骆银瓶都有些怔忪,不太相信。
座上的男子却道:“玉德,休得无礼,莫要把人吓着。”
不知道该信不该信,韩月朗与骆银瓶对视一眼,还是跪了。
皇帝让两人起身,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