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如死一般尴尬。
但朱大醉迅速化解,对着骆银瓶磕了个头:“大嫂给您拜个早年呐!”他抬身子,忽然瞧见什么,对着西南角一位刚才一同进来的客人呵道:“嘿,那谁!在那做甚么呢?”
朱大醉迅速站起,吩咐手下捉了那么客人,审讯检查,发现客人在西南角柱子上刻了个“刘愈之到此一游”。
朱大醉当即对这位刘姓客人罚款二金,逐出去了,并命人修缮柱子,嘴里还骂骂咧咧:“一个个的,有毛病吧!每天都要修柱子补墙几百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关心,这几天都照常更新。
第24章 第 24 章
待朱大醉骂完消气后,将韩骆二人带进酒馆内。
酒馆两层,上头是包厢,底下是大堂。许多人在大堂内喝酒,有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坐在最前面的一把椅子上,边唱着歌边弹琵琶:“郎君相中金错刀,家中贫贱买不到。吾为郎君去偷盗,失手被捉去坐牢。嗟,苍货儿吃人横rou,吃人横rou!”
骆银瓶细品歌词,心想,这都唱得什么人啊!奈何此曲极富有节奏,骆银瓶的脑袋竟不可控地跟着韵动摇晃起来。
听那男子又唱:“娘子喜欢个儿高,奈何吾身玲珑小,吾为娘子吃‘神’药,个儿没长病倒了。嗟,苍货儿吃人横rou,吃人横rou!”
骆银瓶一边暗批稀烂的歌词,一边情不自禁和起来:“吃人横rou……”赶紧捂住嘴巴,怎么能跟着骂人呢!她急忙看向韩月朗,担心他听到合唱,对她有想法。
韩月朗还真听到了,道:“你也跟着唱起来了。我第一次来听,在这听了一晚上,回去脑子里心里不自觉地唱,整整一夜都没睡着,全萦绕着歌里的词和调调,要疯了。”
骆银瓶忍不住问:“这歌是谁写的啊?”简直伤害。
“喏,就是现在唱的那个人,当今的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还有这爱好?骆银瓶第一反应是伤天害理,但冷静想想,朝廷工部还是做得不错的,至少民间口碑上佳,这位工部侍郎酒馆yin唱,不是上朝时间,也没犯法呀!
无话可说。
两人此时已在二楼一间包厢坐定,韩月朗这才取下斗笠,完全露出面容。
朱大醉搬个凳子,坐在韩骆二人中间。韩月朗盯他一眼,问:“酒呢?”
“天天来喝穷我!”朱大醉先呛韩月朗一口,继而又朝骆银瓶笑道:“骆娘子,不是说你,你要天天来,我一百个乐意!”
韩月朗又盯朱大醉一眼。
朱大醉问骆银瓶:“骆娘子,想喝甚么酒呢?有没有甚么点名要的?”
骆银瓶:“随……随便。”
朱大醉:“嗯……那你是喜欢烈一点儿的?还是浓一点的?”
骆银瓶:“都行。”
朱大醉咬牙,暗道这种人要不是嫂子就撵出去了!他摇晃脑袋,调整心情,舌头舔了下唇沿:“骆娘子,你是哪个星宿的呀?”
骆银瓶疑惑地看着他,这怎么说?
“就天上二十八星宿,你的生辰对应哪个呀?”
“我不知道……”
朱大醉便告诉她,馆子里有“二十八星宿酒”,二十八种口味颜色不一,对应天上的二十八星座,可以通过这些酒算命:“待会我干脆给你上二十八杯,你挑一个,便能算出你的时运。对了,骆娘子,你是想算财还是算情?我给你算情吧!哎呀!”
朱大醉后脑勺又被韩月朗敲了一下。
韩月朗用一种见惯了,很冷漠的表情注视朱大醉,命令道:“给她来杯正常的,就‘弓云’吧!”
“唉,好的,这就上一杯我大哥最爱喝的‘弓云’给骆娘子——”朱大醉故意把“大哥最爱喝”几字咬得极重,声调升高。
韩月朗根本就不回应他,一副冷冰冰我就看你表演的样子。
不一会儿,三人就喝上了。
骆银瓶其实不太能接受酒的烈味,一小口一小口浅浅地抿,旁边两个大男人边说边喝,转眼间已经喝光数坛。不能只喝不说吧?韩朱交谈之间,骆银瓶才知道,案内jian能被查出来,原来是朱大醉帮的忙。而且全京师遍布朱大醉的眼线,他甚至养了一帮子说客,市井但凡有什么议论,都能靠这帮说客控制风评。
而朱大醉也对上了号,里的疯狂小娘子就是眼前的骆银瓶。虽然韩骆两人都解释了,但朱大醉却始终保持“我什么都懂”的笑容。
“我家郎君性乖张,轻骂重打似发狂。每日在家心发慌,惟愿老天来帮忙。天降猛虎咬郎君,粉身碎骨叫他亡。亡了之后我化妆,高高兴兴拍巴掌。”
嘿,底下大堂又唱起来了。这又是什么鬼歌?
听声音不是那个工部侍郎,换人了。
骆银瓶隔着纱窗俯瞰,见现在弹着箜篌唱着歌的,是位清秀的小公子。后头跟着一排四个小公子,给主唱的清秀公子咿咿呀呀伴唱。
骆银瓶再一扫,发现左上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