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得一脸绯红,却也不甘示弱,双手往末羯腰间一掐,“再煎上两块rou饼打牙祭,不是更好?”
二女你一言我一语,手脚并用,逗得彼此花枝乱颤,失了淑女分寸。
二女疯里来癫里去,将裴元绍晾至一边。
裴元绍却满心欢喜,视线不离末羯。
裴元绍心中感叹,好个性情女子,不矫情,不造作,浑然天成,既有英明神武大家风范,又有小家碧玉朗朗柔情,真个万中无一绝世美人,若错过,只怕要终生遗恨了。
“君无戏言!”裴元绍就地一跪,高声朗道:“小女王殿下,末将愿为锅中饺,若殿下喜欢,便可取去,末将愿生生世世服侍殿下!”
“啊!”末羯惊得一呆,怔怔不语。
那萧郡主也是吃惊不小,苏毗女国婚俗一妻多夫,即便末羯答应了裴元绍,也不可能只事他一人,以小女王末羯的威望和功绩,迟早问鼎苏毗大女王之位,到时必将后宫美男三千,裴元绍顶多当个女王正夫,相当于隋国的皇后,汉人婚俗观念根深蒂固,怎能容忍无数男人与自己分享心爱的女人。
萧郡主深知这一点,故而,当裴元绍要自己做媒向末羯求亲时,只当是一句戏言罢了,便没放心上,哪知那裴元绍居然来真的,看他那一副诚恳的模样,想必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肺腑之言。
此理,末羯自然十分明了,若裴元绍非汉人,末羯断无拒绝之理,如此才貌双全盖世好男儿,理当满心欢喜,想必那裴元绍一时冲动失了理智。
末羯沉yin半响,摇头道:“承蒙裴将军抬爱,末羯不胜欢喜,只是你我两地婚俗殊途迥异,若一时冲动而妄定婚配,只怕会误了将军,末羯乃苏毗一介女子,虽为小女王,却也不敢自称为君王,哪有君无戏言一说?望裴将军收回适才之言,勿要曲尊了自己才是。”
“小女王殿下,苏毗国婚俗末将早已知晓,适才所言乃经深思熟虑发自肺腑,若殿下不允婚事,末将也愿终生追随殿下。”
“裴将军此言差矣,将军身为隋国使团护卫将军,本应待联盟大赛之后护送萧郡主返回贵国才是,怎可舍郡主弃国家于不顾?将军理应深知国家大义,如此莽撞,纠结于儿女之情,岂是大丈夫所为?”
“启禀小女王殿下,我们之所以来康国,其实是…!”
“大胆!”萧郡主一声叱喝将裴元绍生生打断,“裴将军,小女王拒意明了,莫非你要逼迫不成?还不快快退下!”
“这…!”裴元绍僵了一下,见萧郡主使着眼色,只好悻悻起身拱手一揖,“末将告退!”
裴元绍依恋地看了末羯一眼,便低头离去。
末羯望着裴元绍的背影,若有所失,转头问萧郡主:“萧姐姐来康国另有目的,莫非有难言之隐?”
“这个啊!其实没什么啦!”萧郡主摇了摇手,眼中掠过一丝慌乱。
末羯看在眼里,却也不便追问,便扫视全场,发现某处角落一个孤零零的单薄影子时不时抬头朝这边张望。
末羯双眼一亮,便起身走了过去。
娘增古坐在广场某处角落,时不时偷偷地朝末羯那瞄去。
因昨夜之事,娘增古忐忑不安,要不是韦义策强行将他扯来,他是万万不敢来参加宴会的,只躲起来偷看那小女王末羯,不知道小女王会不会责罚自己。
娘增古见小女王朝自己走来,心儿扑通扑通跳,想逃却又不敢,大气不敢出,浑身哆哆嗦嗦。
末羯见他诚惶诚恐的模样,觉得好玩,便想捉弄他一下,遂娇喝一声:“大胆奴才,你可知罪?”
娘增古吓得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连连磕头,“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罪在何处?”
“这…!”娘增古额头直冒汗,舌根发直,结结巴巴,“奴才…奴才不该…不该偷看…偷看小女王!奴才…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还有呢?”
“还有…还有…!”娘增古抹了一把冷汗,吓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哼,的确该死!我要重重惩罚你,从现在开始,第一,不许动不动就下跪;第二,不许在我面前自称奴才,要称我,懂不?好了,起来吧!”
娘增古闻言大感诧异,这哪是惩罚呀?有这么惩罚人的麽?
见娘增古仍跪着,末羯心中不忍,语气一缓,柔声道:“在我眼中,你并非奴隶,而是我末羯的朋友。”
娘增古怔在原地,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双眼睁得老大。
末羯又道:“我要你参加两日后举行的联盟大赛,若夺得一项冠军,便不责罚于你,还另有奖赏,起来吧!”
“是…是!”娘增古大喜,连连磕头,便爬将起来。
末羯爱怜地摸了摸娘增古的脸蛋,心中感概,娘增古是驯兽师,其训练出来的战獒战力惊人,与韦义策一样,都是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如此人才,却沦为奴隶,真不知大女王赤邦苏是怎么想的,若有机会,便说服大女王解除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