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日而语。他为麦克挑了一支警用左轮,完事後把枪械库的门重新关闭。
艾lun没有立刻上楼,而是打开底楼的铁门出去,躲过探照灯的扫射回到独囚室墙外,并在墙角找到那个通往独囚室内部的小孔。他再次把手指伸进洞去,这回摸到了一点东西。艾lun尽力活动手指把粘在洞壁上的东西挖出来,感觉像一张贴纸。等他把它弄出来後发现是半张浅蓝色标签,上面写著干净、清香、无异味。看起来很像某种产品的广告语,艾lun很快想起那是一种清洁剂,在电视节目上连续做了一整年广告,至今还在各大商场免费赠送试用品。毫无疑问,那是种强力有效的ye剂,不但适合厕所,也适合浴室和水池的下水道,广告上说只需要几滴就能消除排污口的异味和日积月累纠缠在污水管里的头发和杂物。
“早知道有它,上次清洗集体浴室时就不该让我用手去掏下水道。”
艾lun把标签贴在手背上,标签背面的胶水已经失去作用,轻轻一碰就掉在地上。他将它捡起放进口袋,就像往里面塞了一个难题的答案。做完这些事,他听到一声很轻的响声,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可能只是夜晚常有的怪声,在各种电气运行的Cao作中会被忽略不计,但艾lun对这样的响声不会无动於衷,他听出那是经过改造安装消音器的手枪射击时发出的声音。好莱坞导演们拍了太多关於消音手枪的电影,让人们以为消音器是遥控器的静音开关,实际上它只是让射击的声音变得更短促更轻微,并不能完全消除。
艾lun判断著枪声的来源,一声响後不再有动静。监狱里没有人能够未经允许擅自配枪,而消音器更是为了隐秘行动而备,艾lun不知道枪手是谁,装答案的口袋里有几个备选名单,但可以肯定开枪的一定不是自己人。他弯下腰,沿著墙角回到监舍内部,在黑暗中飞快上楼。今晚对费什曼监狱的所有人而言,都将是个不眠之夜。
艾lun来到楼上,牢房里没有动静,走廊上也没有。巡逻的狱警不见了,他检查地面,和麦克得出相同结论,因而走了相同的路。洗手间的门虚掩著,不太寻常,夜间巡逻的守卫检查过所有房间後会把门关上,除非有个迫不及待的家夥刚冲进去来不及关门。艾lun把霰弹枪背在身上,掏出手枪对准门内。等他全神戒备地进入洗手间内部时,发现地上躺著平时放风时最会惹是生非的家夥。保罗.昆尼尔躺在小便池附近,他的同伴俯卧在当中,其中一个隔间里还有另一个不醒人事的家夥。艾lun跨过这些横七竖八的身体,看到墙上和地板上有一些血迹。推开最後一间隔间的门,巡逻警卫斜倚著墙角,那是个十分安全的位置。艾lun摸了摸地上的血,还没有凝固,是刚才的枪击造成的。他检查警卫周身,没有发现枪伤,门外的那些家夥也全都毫发无伤。艾lun只听到一声枪响,受伤的不会是开枪的人,他开始有些担心,受伤的人不在,凶手一定另有计划。
艾lun走到保罗身边踢醒他,身材魁梧壮硕的黑人痛苦地呻yin著醒来,立刻被枪口顶住脑袋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早上好,昆尼尔。”
保罗转动著眼珠,终於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艾lun。
“是你。”他说,“你这该死的小偷。”
“是我,但我不是小偷。”艾lun说,“将来也许你会有机会知道我是谁,但现在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保罗不接受这样的威胁,不相信他会在这里开枪,可是接著他看到艾lun肩膀上挂著的霰弹枪。保罗.昆尼尔是个喜爱暴力的人,因此很清楚一个人拥有两支枪时不会在乎接下去的局面多混乱,枪就是用来制造混乱的,一支不够还要另一支。保罗现在手无寸铁,而且刚败在麦克手里,他有些灰心,脑袋很疼,於是开始审时度势接受现实。
“我们在这里打了一架。”
“和谁?”
“迈尔斯.菲利克斯警卫,他身手还不错。”
“是吗,他一个人打晕了你们三个。”
保罗说:“他看起来不像是那麽有攻击力的人,我轻敌了。”
“你太幸运,一对一你会输得更惨。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保罗说,“我昏迷了。”
“除了你们还有谁?”
“不知道。”
“至少还有一个人,有枪。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如果不知道就糟糕了。”
保罗还在考虑,耳边传来一声轻响,艾lun打开了保险栓。击锤的声音让保罗崩溃了,现在他的脑袋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枪口下,随时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炸开一个洞。他迅速地说:“是杜鲁曼。”
“我猜也是他。”艾lun说,“今晚他有什麽计划?”
“相信我,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他要带我们出来转转,我们打倒了警卫,还没有等到杜鲁曼的下一步指示,菲利克斯警卫就出现了。我们打了一架,然後我晕了。”
艾lun听完又等待了一会儿,保罗说:“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
“昆尼尔,记得布兰顿.格林吗?你们曾是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