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天的。”
段佩容顿感欣慰,当年的小小毛团也变成了男子汉。他笑道:“你快些去吧,万一赤虎醒了该着急了。”
琉璃应着,虽有不舍,还是出了房门。
段佩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吻,温暖柔软的触觉仿佛烙在了唇上,抹不去忘不了,他用手按了一下嘴唇,浑身打了一个摆子,赶忙收了手,骂自己:“疯了疯了,那不过是只毛团,又大又白又可爱的毛团,一个毛团亲你一口,有何必当真呢。”他在脑中想象白月的真身,觉得很是喜爱,想着那个吻出自一只漂亮的狐狸,便觉得不那么心慌气短,心里有好受了些。
可是这话却传到了某人的耳里。
白月出口门直接去了非影的三开门大卧房,非影被他从被窝里面拖出来,虽然是一肚子的怨,却敢怒不敢言,见他也无心睡眠,干脆拿出珍藏香茗献宝一般,摆动一桌子茶具准备品茶。抬头时,却见白月现了狐耳,两只白茸茸的大耳朵顶在头顶,不时还微微抖动一下,明显是在偷听着什么。他摇了摇头,低着头偷偷笑。
白月捧着茶杯,一点心思也没有,这会聚了灵力屏蔽了杂音,却远远听见段佩容的那句:那不过是只毛团……手中茶杯重重砸在桌上,泼了大半的茶,眼睛眯了起来,只差没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他收起狐耳,捏着茶杯,指节用力。
非影老态龙钟的模样却是脚步如飞,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看见上面的釉面有清晰的裂纹,心疼道:“哎哟喂,我的珍藏,我的主,你喝个茶也能喝的如此咬牙切齿,深仇大恨吗?”
白月冷着一张脸,手里没有发泄品,只能捏紧了拳头,咬着牙,低沉的嗓音透着这一股子狠,“毛团……一只毛团……”
非影有些莫名其妙,白月这表情他倒是见过,这家伙明显在气头上,还是走为上策。他识趣的指挥着下人,每人走之前都抱了一件屋里值钱的瓷器,这才放心去了偏方睡觉,
屋里只剩白月一人,他扫视一圈,屋内的瓷器和摆饰全部都被非影叫人撤了出去,桌上光秃秃的。非影走的时候用手里的拐棍指了指桌子和床道:“这些随便砸,坏了我明个再去买新的。”白月斜的眼睛瞟他一眼,恨不得抓起这个老家伙丢出二里地。
没了睡意,他盘腿坐在床上调息,心里反复想,那梦怎么就那样的真实。他合上眼,想着若是再入了梦,还会看见那人么。
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半梦半醒间就听见匆匆的脚步声朝他跑来,后面“踢踢踏踏”的跟了一帮子人。老远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嚷着:“我堂哥呢,在哪里,快些带路。”
这嗓音……白月睁开眼看着门口,他知道麻烦要来了。
果然,一人推门而入,正是白夜。他对身后侍卫吼道:“都给我门口呆着,一个不准放进来。”
白月立在床头,严正以待,不知道这小子过了六百年,老毛病改了没有。他观察白夜,个子长了一些,成熟不少,但能看出以前的影子。一身紫色朝服,胸前绣着白色九尾狐标志,那是狐王的标志。
白夜关上门,看着白月,一把扯了头上的王冠,边走边说:“你可算回来了。”
白月皱了皱眉,盯着他手里的王冠。
白夜步步紧逼,边走边解衣服上的扣子,开始脱一身华贵的朝服。白月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道:“都是族长了,怎么还这样。”
白夜甩开他的手,咬着道:“我当年听了非影的话,为你报仇。他说替你出了这口气,你就会回来。”他顿了顿,想起这六百年的禁锢繁忙就觉得大脑充血,“结果王位给你夺回来了,你去哪里快活了,六百年才肯回来。”
白夜性子桀骜不驯,为人仗义,本不屑那王位继承。当年造反,纯属给白月挣口恶气,也不愿见自己族群的权杖交到一个杂毛狐狸手里。囚禁了白焱,却找不到合适的族长人选,非影一帮子人也不管白夜愿不愿意,直接上了麻药,穿上衣服带了王冠,抬着就举行了仪式。这下子白夜骑虎难下,撒手不管吧,当时与狼族、熊族交界的地方纷争不断,这个时候撂摊子明摆了百姓遭罪。再加上非影旁敲侧击的忽悠:你先干着,等我找到了白月,绑都要给你绑回来。结果,这一干就是六百年,白夜想着都要吐血了。
白月按住他的手,帮他把扣子一颗一颗的系上,道:“说来我当王不过百余年,你这六百年的王,怎可能是说不当就不当的。”
白夜恶狠狠的盯着白月道:“怎的?你们还给我绑在这位置上了?”
白月道:“我呆不了多久,过些日子就走。”
白夜一屁股坐在椅上,上下打量白月,笑道:“带着流云和蓬莱仙岛的断腿道士去人界?”
白月眉头一皱,问道:“天庭传来谕旨了?”
白夜道:“谕旨倒是没有,大皇子的密旨倒是有一封,附带了两张画像,你看不看。现在所有妖族的族长都接到了密旨,那两个人是跑不掉的。”他看白月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