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放下茶杯和銅錢,宋吟雪起身對席墨涼說道。聞言,席墨涼沒有說一句話,徑自站起身,冷俊著臉跟了出去。要知道,雖然他在宋吟雪身邊的時候會顯得無賴,但是在人前,他永遠都是那麽冷酷的沒有一絲感情。
兩匹駿馬,兩個身影,又開始快速的在這官道上奔騰,身後,這迎來送往的茶攤上,繼續演繹著它的熱鬧,討論著天下間所發生的每一件奇聞軼事……
一排車隊,八匹駿馬,在這個華國通往西辰的官道上慢慢駛著,很顯然,這是一隻送親隊伍,而且還不是一隻普通的送親隊伍,因爲從它那奢華的架勢,和那迎風高舉著的“喬”字錦旗便可以知道,這是一隻喬國去往西辰的送親團使,而他們所送之人,則便是天下鍵爭議頗多的喬國傾樂公主──
奇怪,爲什麽喬國的馬車,如今會走到華國的官道上呢?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爲喬華兩國本屬東西交界,喬國在東,華國在西,而西辰則華國的更西面,所以從喬國通往西辰,則中間必須經過華國。
由於地理位置的分佈原因,喬國團使不得不走這唯一的必經之路,所以這就注定了待會要上演的“偶然的邂逅”……
“我不要去西辰!那種窮山惡水的地方,誰愛去誰去!”一聲女子的叱喝從中間那輛最豪華的馬車裏傳來,帶著十足的咆嘯,帶著震動的怒意,使周圍方圓都不油顫了一顫,直感染上她狂炙的怨恨。
可是,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卻沒有一個人去理會女子,大家都很木然地繼續往前走著,護衛的護衛,跟隨的跟隨。
“馮子章,你是什麽意思?”叱喝聲再一次傳來,車中女子氣紅了臉,不禁怒目圓睜的直盯著。話道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曾久違不見了的公主喬茉兒!
“馮子章,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我不要去西辰!你現在給你立刻調頭回喬國去!”這時候,車中兩個人,喬茉兒雙手叉腰的直瞪著一旁的喬國二駙馬馮子章,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公主,別鬧了,這都已經快到西辰境內了,馬車是怎麽也不可能調頭的。”座上,馮子章悠然的咪著小酒,態度輕慢,話語爲諷,自始至終也沒正眼看過人兒的說道。
“馮子章,我不管!本公主要回去!要立刻!馬上!”氣極了馮子章對自己的這副態度,喬茉兒一把掃過她面前幾上的酒杯,話語惡劣。
見酒杯被打,馮子章緩緩地擡起眼睛,一臉諷刺的開口說道:“公主,這是聖上親自下的命令要我護送你去西辰聯姻,這任務沒達到,我怎敢私自調頭回國啊?”
泛著冷光的小眼睛,透視出濃濃的鄙棄,馮子章此時愛理不理喬茉兒的徑自拿起酒壺,開始一口譯口仰頭喝著美酒。
“愜意!舒服!爽!”微瞇著眼,一臉回味的品嘗口著中的甘甜玉露,馮子章全身有著一種難以言喻舒暢,直令的他不由的吟出聲來。
“你!”看到他此番模樣,喬茉兒氣的銀牙咬碎,直一個字一個字的狠狠說道:“我不要去西辰那個偏僻小國,不要給那個什麽狗屁勤王當侍妾!”
“不要?”聽了喬茉兒的,馮子章似感好笑的挑了挑眉,一臉譏諷的說道:“我說四公主,你就醒來面對現實吧!你以爲你還是曾經那個高貴聖潔的傾樂公主呢?一心想著你的皇后夢?呵,少做夢了!你已經完了你知道嗎?像你這種身敗名裂的女子,是走到那兒都擡不起頭的!”
“這次是聖上親自下令要你去西辰聯姻的,以拉攏新冊封的勤王冷懷雨!如今這已是鐵板定釘的事了,本沒有辦私的轉圜餘地!所以我說,你還是乖乖的等著入他府吧……”
諷刺的笑了笑,又是一口美酒入喉,馮子章話語說的玩謔,表情不說是幸災樂禍,但也是洋洋自得。
“不會的!父皇不會這麽對我的!我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他不會忍心見我這般的!”其實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相信,聽了馮子章的話,喬茉兒激動的失聲直叫。
“會不會?你自己心裏有數!”懶的理會她此時的反應,馮子章索閉上眼,向後靠著養神。
見此,喬茉兒不禁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她知道這是父黃親自下的命令,因爲如今的她,已經不能夠再爲喬國帶來榮耀和利益,反而是使他丟人失顔的累贅,尤其是在華王面前,原來一直遙遙領先,可到頭來卻被他的朝琴公主華溫絮給反超了,這口惡氣,他又怎麽可能的下?所以爲了擺脫她這個眼中釘,他便索來了個眼不見爲淨的將他嫁到西辰去。
她一個堂堂的一國公主,居然是被嫁到西辰給一個異姓王爺當侍妾?這種羞辱,她喬茉兒怎麽咽的下?
原本她可是大梁的准皇后人選,風光無限,光彩照人,可要不是因爲宋吟雪毀了她的一切,她如今哪用的著這般狼狽的任人欺淩,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嫌棄?
沒了利益,失了勢力,她便什麽也不是!就連宮裏最下等的宮人都敢給她臉色看,當面大聲的諷刺她!這種日子,可都是拜那個宋吟雪所賜,要不是因爲她派人來姦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