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道上,唯一的一家賣涼茶的地攤跟前坐了下來。
“好嘞,就來!”
一見有客人而來,那個賣涼茶攤老闆熱情應道,一塊大抹布搭於肩頭,轉身就去拿茶壺。
這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攤棚,只有簡單的幾張桌子,幾條長凳,以供路人來做短暫的休息。攤主看上去是個樸實的中年男子,每天靠以挑涼茶賣來維續家裏的生計,在這個偏僻但卻每天人來人往的管道上,風雨了數多年。
雖說這裏簡陋,但停留休息的人還不少,幾張桌子幾乎坐滿,只有唯一的兩個空位,等待新增加的人兒去坐。
“客官,涼茶!”遞上茶水,攤主笑臉而道。
見此,白衣宋吟雪接過杯子,大眼微微的向四周環視了一圈,接著淡笑的開口而道:“老闆,剛才在馬上,瞧見你們相談正歡,一副開心不已的模樣,小弟不知是何事,可否說出一同樂一樂啊?”
“啊,這位兄台?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難道你都不知道啊?”聽著宋吟雪般問,一旁的路人甲不待攤主回答,便徑自的開口說道。
“還望兄台賜教!”微笑的搖著扇子,宋吟雪淡淡說道。
見此,那路人甲立刻開口接話道:“天吶,你連這都不知道?要知道這可是繼聖公子大婚之後,天底下最最驚爆的事了!”
“還請兄台直言相告。”一臉雲淡風輕,見著路人甲誇大其詞的表情,宋吟雪淡笑著慢慢說著。
“你知道嗎?喬國的那個殘花敗柳的傾樂公主,她如今就要與西辰國聯姻了!”
“聯姻?”
話語輕問,這時候,不待宋吟雪多說,一旁的路人乙連忙接過話來:“是啊,聯姻!真是想不到,那喬主居然還有臉將他納丟人現眼的女兒嫁到別國去?呵,要是換做我,早就一條白綾讓她吊死算了!又是個破鞋又不能生孩子,而且還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壓過?這樣的女人,就算她是個公主,天下底也沒男人會要!”
“就是!就是!這樣的爛貨,居然還要嫁到西辰去聯姻?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雖說西辰是偏遠小國,但也不至於會要這樣一個東西啊?我看喬主他是老糊塗了吧?”路人丙接話。
“我呸!什麽老糊塗不老糊塗?你們本就不知道那傾樂公主是以什麽樣的身分去的西辰?就少在這邊胡言亂語的瞎說。”這時候,路人丁開口駁斥。
“什麽身分?你知道?”路人甲反問。
見此,路人丁清了清嗓子,開口將他知道的事說了出來,“你們不知道,那喬國傾樂公主自從身敗名裂于世人之後,便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從原本喬主最喜愛的女兒,一下子變成了宮裏人人可欺的可憐蟲,受盡了奚落與白眼。”
“聽說原本那傾樂公主仗著有喬主撐腰,在宮裏橫行霸道,得罪了不少的之人,如今她失勢了,這些人有哪里肯放過她?一個個變著法兒的整她呢!”
“我聽說尤其是喬國的二宮主傾舞公主,之前她因著傾樂得寵,對於自己的夫君與其妹有染之事,只得悶哼的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可是現在不同了,聽說那傾舞公主,爲了報復傾樂公主,三天兩頭去找茬挑事,趁機毆打謾駡,有一此還險些劃花了她的臉,讓那傾樂公主是終日苦不堪言!”
路人丁侃侃而談,將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的盡數倒了出來。聞言,衆人點頭,似乎都在想象著喬茉兒的淒苦處境。
“哎,我說?難道這些喬主就不管嗎?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女兒,難道就任由這般發展下去嗎?”路人丙發問。
見此,路人丁擺出一副“你真傻”的樣子,開口大聲的向在場之人解釋道:“怎麽不知道?那喬主又不是傻子,在他宮裏發生的事,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只是他不願意去管罷了!”
“聽說那傾樂公主在沒有失名之前,她的一切下作行爲,喬主就已經知道!只不過他看在傾樂公主長的貌美,望著她日後能當下一國之後,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可如今,傾樂公主名義盡喪,再也沒有機會能爲喬國帶來利益了,所以喬主便任其被欺,不問死活。”
“啊?喬主好狠的心啊!”聽了路人丁的解釋,衆人一致感歎,包括席墨涼和宋吟雪在內,都直直的看著他。
“既然不問了死活了,那爲何如今喬主又將她了嫁人呢?”宋吟雪搖著扇子,愜意悠然的問著。其實對於他們所說的一切,她早已經接到七殺的密函,心下了然,可是眼下爲了逗其一樂,她故意開口這麽說著。
“對啊!對啊!怎麽現在又嫁人了?而且還嫁到西辰?”衆人起哄,路人甲、乙、丙、戊、己、庚等,都擡眼而望。
見此,路人丁咳嗽了一聲說道:“唉,這不是後來給吵煩了嘛?聽說那傾舞二公主,天天故意整傾樂公主,搞的傾樂公主一怒之下大鬧的皇宮,驚動了所有之人。後來喬主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什麽事兒,正巧著西辰訪者出使,於是以示友好,就將傾樂公主嫁出賞賜了。”
“啊?將自己這樣的一個女兒嫁出,這還叫以示友好吶?暈!”不明白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