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開始,他不是三天兩頭往天香閣刨嗎?可是郡主您知道嗎,就在昨天,子楚公子居然和那個喬茉兒吵起來了,而且吵得還很凶,都把其他下人嚇傻了呢!”
玫瑰幸災樂禍的侃侃而談,似乎看到子楚和喬茉兒的決裂,她心裏比誰都開心。
宋吟雪始終微笑的聽她講著,雙手無比優雅的擡起,微吹著茶面淡淡而飲。喬茉兒,我的禮物,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呢?
微微的斂下眼瞼,眼中一片黯黑在湧動,若是此時玫瑰夠細心的話,她會發現此時的宋吟雪,臉上浮起了個極淡極淡的壞笑。
玫瑰還在吧唧吧唧的講著,講著那些個她覺得是公子們的改變,但是突然間,她停了下來,然後一臉嚴肅的猛敲了自己的頭一下,接著轉身對宋吟雪開口道:“對了,郡主!我差點給忘了,昨日那個牽牛花,她派人捎信給您,說是感謝您的良藥,讓她如願以償的懷了王子呢!呵呵!”
樂的捂住了嘴,想笑而又不敢大聲的笑,玫瑰那等著看好戲的模樣,不禁也感染了宋吟雪。
“這麽樂啊?”笑笑的說道,放下茶杯。
聞言,玫瑰拼命的點點頭道:“嗯!像她那人,若真出了個什麽事,那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放心吧,她一定會出事!而且就是這幾天!”擡起眼,淡然而又自信的說道,此時的宋吟雪,眼中閃動著算計的神采。
“郡主,爲什麽您這麽肯定牽牛花啊?”聞言不解,玫瑰疑惑而問。
見此,宋吟雪站起身,擡腳慢慢走了出去,“我不是肯定牽牛花!而是肯定女人們間的嫉妒!”
隨著一句似冷非冷的話,宋吟雪一臉怡然的笑容,輕步走出房中,只留下房中愣怔著,不住點著頭的玫瑰。
走出吟雪閣,不遠處就是書房,看見已等在那翹首以盼的祈月,宋吟雪的心中,微微有些意外。
腦中,不禁回想起汝陽郡主收他們五人的原因,在再一次心疼那個小女孩的隱忍的同時,也不禁佩服起她的勇氣與正義。
應書離,罪臣之子,被判於街口斬首,獲罪原因,只因其母隱瞞自己是東平國人,便被當成了細作而判于極刑。
行刑當天,滿路圍觀,汝陽郡主念著其父曾是汝陽王麾下的得力大將,不忍應家唯一的獨子就此喪命,於是故意毀了自己的名聲,將其救下。
救書離,是巧合,也是意外!因爲當時,她明知道宋宇阡想方設法想壞她的名聲削她的權,所以順應之下,她背負起她好色的駡名。
對於蕭祈月,多數原因是因爲愧疚,因爲當時她沒能及時的制止宋宇傑,以至於一段大好的姻緣就此被毀,還甚至搭上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知道宋宇傑心系祈月,不忍其遭受蹂躪,寧願承受著他似海的仇恨,以全家人的命要挾他留在府中,只爲護得他一時平安。
接連兩次的收夫,使得宋宇阡大爲滿意,於是乎爲了更加麻痹他的意識,對於夜臨風的自告奮勇,她也便將錯就錯!
雲無雙,可能唯一是她計劃之外的人!他曾救了身中劇毒的她,本該是報恩的情節,卻在眨眼間變成過河拆橋。只因爲演繹著汝陽郡主的禍世玩縱!但如果深究起來,這裏頭,或許還有一些別的成分在裏面,說不清。
君子楚,對於他,本沒有什麽好說,宋宇阡看著他作爲質子前來大頌,原以爲他不受寵,於是爲了進一步毀滅她的名聲,他很大方的將如此美男送至她府上,美其名曰是因爲疼愛她,順著她的興趣。
宋宇阡什麽打算,汝陽心裏其實都知道!她之所以不動聲色,萬般隱忍著,目的,也無非是在等待著一個時機。
有人說,做人要有烏龜的神,要麽不咬,縮著腦袋躲在龜殼裏;要咬就狠狠咬,不咬斷一手指就不鬆口!
宋吟雪在知道了這些前塵過往時,就已經在心底決定要幫汝陽完成她的心願了。
那麽苦的一個女孩,那麽短暫的一聲,相信任何人看了,都會爲她的辛酸和堅強而感動!
宋宇阡,你知道嗎?不管是曾經的汝陽,還是現在的宋吟雪,你都已經得罪了我!上次的極樂丹,是你向我宣戰的開始,那接下來,我也要開始反擊了呢!
隱起眼中的暗狠,換上了一副淡然的表情,宋吟雪擡腳,開始向書房走去。
“郡主!”一看見宋吟雪前來,祈月心中就不自覺的開心了起來,仿佛只要能看見她,再多的等候,他都覺得無所謂了。
“嗯。”沒有太多的話,始終保持的冷漠的距離,宋吟雪轉身進房,坐在了桌前的太師椅上。
伸手翻開桌上早已經擺放好的賬本,一頁頁認真的看著,那神情,專注的眼前幾乎看不見別的任何東西!
靜立中,祈月偷偷的擡起眼看著,不知道爲什麽,他就是喜歡看這樣的宋吟雪,睿智,淡然,渾身散發出知的美,直教他自己,挪不開目光。
雖然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冷淡,但是經過了上一次的震撼,他心中,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