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中還以爲來人是宋宇傑,於是萬般欣喜之下,便開始了熱烈的回應!她記得他們兩人,糾纏著,啃咬著,抵死交戰了不知道多少回,直到了後半夜疲力盡,這才昏昏沈沈的睡了去。
本以爲昨晚的狂野,是宋宇傑迷戀自己的表現,心下還開心不已!可誰知道第二天一睜開眼,這個世界就全變了!
在她的身邊,躺著的是醜陋難看的陌生男人,那脫的光光的身子上,甚至還佈滿了好久沒有清洗的污垢,肮髒的,灼熱的刺痛了牽牛花的眼。
“他是誰!他是誰!”歇斯底里的叫著,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牽牛花此時不住的搖著頭,心中恐懼一片。
完了!她完了!她失節了!
本來如果就算是她失節,只要不是在進入王府後,那都還說得過去,畢竟府上有一些其他侍妾,也是出自青樓的!可是眼下她的狀況不同,她是先進府,後失節,形同偷人出牆,這個罪名,對一個已婚女子來講,可是萬萬承受不起的!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滿眼震驚的瞪大著眼,再對上下人們鄙夷的眼光,牽牛花知道她就完了。
她平時就喜歡作威作福,擺些架子,對待下人不是辱駡就是責罰,基本上是沒有什麽人緣。如今,她出事了,看著那些下人們個個幸災樂禍的表情,牽牛花這心裏頭,恨得跟什麽似的。
她是被陷害的!她是被陷害!怎麽辦?怎麽辦?
“殿下呢?我要見殿下!”這時候,意識到只有宋宇傑才可以幫自己,牽牛花緊捂著被子掙扎著起身,向外不住的探望。
“殿下昨夜宿在王妃房裏,此刻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時候,知道牽牛花大勢已去,有個別下人已經開始公然頂撞了起來。
銀牙咬碎,暗恨疊生,正當牽牛花還欲說什麽時,屋外,一個豔麗的身影喝退人群,慢慢走了進來。
“都站在這兒幹嘛,沒事做了嗎?”嚴厲的聲音,清冷的表情,在身後一幫侍妾的跟隨下,六王妃慢步走進房來。
“發生了什麽,大清早就在這邊嚷嚷?”故意的不去看床上淩亂的兩個人,六王妃將眼撇向一邊。
知道她是什麽用意,身後一名侍妾故意裝的誇張的驚叫道“呀,天呐!牽牛花的床上,竟然有個男人!”
“男人?”半眯著眼眸,六王妃這是才將眼轉了過來,然後沒有一絲驚訝的開始說道:“牽牛花,這個你怎麽解釋!”
“我、我不知道!我以爲他是殿下!哦,不不,我不認識他!”著急的想解釋昨夜自己的誤會,但隨即一想,這樣不就是等於變相承認了她與這男人有染?於是情急之下,牽牛花又矢口否認了起來。
見者她一會兒說這,一會兒說那,六王妃心底一陣冷笑,但面子上,卻裝的平靜自若,“牽牛花,你一下子說這男人是殿下,一下子又說自己不認識他,到底真相是如何啊?”
“王妃,還問什麽真相!真相就是牽牛花她偷人!大家看看她身上的紅印,可想而知昨天晚上,他們是怎樣一個瘋狂!”這時候,一名侍妾挺身而道,頗有正義感的說出了事實!
於是乎立刻間,便有人承接道:“是啊是啊,這已經再明顯不過了,牽牛花她就是背著殿下偷人!天呐,殿下那麽寵愛她,幾乎天天晚上留宿她房,只是偶有一次不去,她既然就這麽耐不住寂寞,緊跟著偷起人來!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賤貨!”
“對!她就是個賤貨!”
“不知廉恥的下等貨色,簡直比青樓的妓子還不如!”
“……”
一時間,謾駡聲一片,罵的牽牛花有些招架不住!她哭喊的搖頭,不住的大聲叫道:“我不是!我不是!我本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那他怎麽會在你的床上!”冷笑一聲,眼中閃著無比嗜血的光芒,六王妃此時,擡手示意著身旁的下人,上前去喚醒那名男子。
推動中,男子緩緩的張開眼,當他看到眼前有這麽多人的時候,表情一下子呆住了,“你,你們……”
“我們?我們什麽?”始終冷笑的看著一切,六王妃此時一聲呵斥,怒眼朝男子瞪去:“混賬東西,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殿下的夫人都敢私通!”
“奴、奴才沒有!是夫人她自己找上奴才的,說是暗戀奴才已有多時,昨夜正好趁殿下不在,強行將奴才拉進房間欲和奴才交歡!王妃明察,奴才家境貧寒,一直還沒娶上媳婦,昨天夫人拉奴才進房時,說了好多詞豔語,奴才聽了一個沒忍住,所以就、就……”
忙跪下身來不住磕頭求饒,男子那肮髒的似乎還帶著臭味道的身子,此時徹底暴露在衆人面前,不禁引起發嘔一片。
六王妃微捂著鼻子,臉上嫌棄一片,她看著男子,口氣不佳的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在哪里執事?”
“回王妃,奴才王二,是府上負責倒大糞的,所以經常在晚間出沒!”低眉順眼的回答著,像是之前就串通好的臺詞,此時的六王妃,一聽男子這麽說,立刻兇狠的向牽牛花喝去:“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