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南浔你回来得正好,你听听他这说的什么话!瞧不起咱们陆家,又何必……”
“母亲。”陆南浔微微提高声音。
元平心中不自在,能讽刺陆大夫人是仗着知晓他们母子不亲,无论感情如何,儿子肯定是要护着母亲的,若是因此伤了星妤与陆南浔的感情就不好了,这是他担心的点。
自家母亲等着自己为她出气,陆南浔不能无所为,欺长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好似只有把小妻子拎出来平息风波……微不可闻叹口气,严肃道:“母亲与元叔因误会起了口舌,你却不知道从中调解,还傻站着不动,你这媳妇是如何当的?”
星妤闻弦歌而知雅意,眼中起了水光,委屈道:“可是我该如何劝解?劝解任何一方都有偏向另一方的意思,我也很为难。”
元平是男人,也是他先挑拨的头,拱手道:“刚才出言不逊,请夫人海涵。”
陆大夫人在长子面前没什么底气,也就见好就收,勉强笑笑当回应。
待两位长辈先后离去,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星妤叹气,“我这算不算是体会了一把儿子夹在婆媳之间的痛苦与无力?”
陆南浔牵着她回房,边走边道:“是不是又发现了我的一个优点?你说你当初说的那些人,谁家没有一个婆婆?”
星妤笑,“优点没发觉,倒是发现一个缺点,爱翻旧账。”
回到云霄阁,陆南浔换了常服,歪在榻上道:“这才几日,他们就已经起了摩擦,可不能这么下去。”
星妤有孕后爱吃,一坐着便想拿点东西放嘴里嚼着,没忍住诱惑吃了一颗蜜梅,抬眸望他,“你想好了解决的法子?”
陆南浔并不接话,只拿眼睛示意她,星妤捏了一颗酸梅放他嘴里,手指抽得再快,还是被他啃了一下,他酸得闭眼,“这么酸你也吃得下去?”
星妤才不告诉他自己吃的是甜的,催促道:“快别卖关子了。”
陆南浔饮了一盏茶,嘴里还是酸的,若是以前,含着她甜甜小嘴很是不错,如今只怕酸上加酸,有气无力道:“法子无非是把他们其中一位送回去,你选择吧。”
星妤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心中想法,“要我选,我自然选择把母亲送回去。”本以为他会询问原因,可她耳边只传来“嗯”的一声。
她一方面欣喜于他向着她,一方面又感觉他有些凉薄,再就是觉得自己虚伪,好似他没错,偏要给他寻些错来宽慰自己。
陆南浔自是发觉小妻子的心思,把她搂到怀里说道:“人无完人,谁都有自私的一面,面临选择,把自私给谁,全看哪一方对自己更重要些。我这样说很不孝顺,但不说也不能代表自己孝顺,我想给她最好的生活,我想她也只要求我如此,情感上她自有索取的人,而我亦是如此。”
星妤闷闷点头,葱白似的手指在他衣襟暗纹上无意识地扣着,喃喃说道:“我最近想得有点多。”
陆南浔轻柔地拍拍她的背,“想得多是因为无事可干,等母亲回去,你再接手府中事物,定然忙得没时间东想西想。”
她又问:“那你准备以什么理由送母亲回去?”
他神秘一笑,也不给答案,只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几日,陆南浔带回几箱子毛皮,并让人送两箱回陆府。
那从陆府回来的奴才像是得知了惊天秘闻,迫不及待与人分享,“你们猜我在陆府听到了什么绯闻?”众人很捧场地东猜西猜,他摇摇头,“大老爷酷爱书画是众所皆知的,他身边的奴才丫鬟懂得一二也是众所皆知的,可大家不知道的是,仙风道骨的大老爷也会因红袖添香而动了凡心。”
有人提出质疑,表示只是传言而已,他轻蔑一笑,“陆府都传疯了,若是假的,怎不见上头的人下令封口?只怕要不了几日就会有喜事要办了。”
路过的陆大夫人火冒三丈,恨不得过去撕了他们的嘴,思索一下便与星妤说要回陆家一趟。晚些时候,陆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收拾东西,道:“少夫人见谅,大夫人摔了一跤,大夫嘱咐要卧床休养,不能亲自照看少夫人了。”
星妤不想事情这么严重,忙道:“我与你一道回去瞧瞧母亲。”
嬷嬷立即制止,“大夫人特意嘱咐,她知道少夫人孝顺,请少夫人在府上好生养着,她身边有二nainai照顾,少夫人不必特意跑一趟。”
星妤察觉这嬷嬷话里有隐藏,便从善如流答应着,让嬷嬷带了几大盒补品回去。
陆南浔回来大氅都没脱,就被小妻子拉到内间说话,“母亲摔伤了,我还听说父亲看上了丫鬟,你下手也太重了些。”
陆南浔长叹一口气,解下大氅,站在火炉旁道:“我是如此不知轻重的人?”在星妤摇头后又继续说道:“那丫鬟心中早埋有私密,隐而不发是没有机会,机会到了便如岩浆喷发一般挡不住,而我父亲表面什么也没做,但他心中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不过是让风把这事吹开了,至于母亲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