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一试。毕竟未知世界太多,在哥白尼以前人类以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
丁坤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相信吗?”
我点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信。”
裴瑞坐直身子,手里还拿着叉子,问道:“真的有这种人吗?我觉得现在的电影题材那么多,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想象了。”
我没有看裴瑞,继续看着丁坤,说道:“我觉得空xue不来风,即使是我们的想象力也需要一个支点。”
裴瑞说道:“但就是有那么一群人天马行空啊!逸姐,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啦?”
我觉得很奇怪,刚才我们是有目共睹的,那座咖啡厅明明就是来自不同的时代,而且它就那样消失在了我们面前,难道裴瑞不觉得奇怪么?
丁坤笑道:“是呀,晚逸,你不要低估人类的想象力,它可以从无到有创造万物。”
“你是说只靠意念就创造和消灭客体么?”我反问。
丁坤的眼神有瞬间的闪躲,然后说道:“你的牛排要凉掉了。”
我看着刚浇上汁的牛排,脑子里突然有个很疯狂的想法。
难道真的可以么?所以,裴瑞和晴天对刚才的记忆有可能已经被抹掉了?
那我的怎么还在呢?
丁坤说道:“因为你很特别。”
我刚送进嘴里的牛排放佛突然变硬了,我再也咽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评论呢???第一次写这么烧脑的故事,来点鼓励哈!!!!
☆、切瘤
我看着丁坤,他对我笑。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问道。
餐厅里面放的音乐很吵,我甚至听不清旁边的窦晴天和裴瑞在说什么。
丁坤对我说道:“你说呢?”
窦晴天突然问我:“晚逸,你还记得我们高三的语文老师么?我突然觉得裴瑞长得很像语文老师呀!”
我当然记得语文老师,别说语文老师,我清楚地记得全班所有的人。除了晴天,是隐约记得。
“就是那个每节课一完赶紧去厕所抽烟的老头子?”老头子其实年龄不大,老是喜欢讲完文言文以后摸一摸他放在上衣口袋的香烟,我们看他可爱得像个小老头。
“这么说来,他也姓裴,不会是裴瑞的老爹吧?”我问道。
裴瑞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叔叔有那么老么?他今年才37岁!”
然后我们就在聊我们高三的语文老师和裴瑞家里的事情。
我也忘了关于丁坤的种种不可思议。
我妈妈突然来电话让我一回国就去医院。
我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脑袋里长了瘤,匆匆结束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黑掉的“妈妈”两个字,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睛里打了转,随后就硬逼回去了。
生命如此脆弱,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次见到窦晴天的时候是在人间还是在天堂。
有天堂吗?或许那里是另外一个普罗大众的世界。而此刻,我哪里也不想去。
分别的时候,我要求拥抱窦晴天。裴瑞说我有情调。我将窦晴天拥在怀里,那熟悉的薰衣草香,那熟悉的呼吸,都仿佛存在我的脑子里很多年了。
我在她耳边低yin:“晴天,如果我明天就死了,你会难过吗?”
窦晴天搂住我的颈,轻说:“这个问题你问过我,当然不会难过。”
心仿佛被剁成了泥,血rou模糊。
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推开她,跟着丁坤进了海关。
在飞机上我沉默,努力回忆着和窦晴天有关的过去。但是,除了头疼,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些背影,和笑声,我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丁坤还是在看。这本书他一定看过数遍。
飞机穿过云层向上,突然垂直下降。我的心好像要跳出心脏。
飞机失事!
我却看到下面是一片海洋,战舰一片狼籍,仿佛刚有过战役。
只是一瞬间,云层重新出现在视野。我看到丁坤已经睡着了。
我的右手中指上有鲜血。丁坤醒来,对我说道:“你的手破了。”
我拿出纸,擦掉血,却没有看到伤痕。
我还在想刚才那一幕,但是整个机舱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我刚才打盹,做了个梦?
丁坤继续睡觉。我也没有再深究这个梦。
听说,人太累也会产生幻觉。
回到医院以后,我妈每天给我熬一种大补汤,然而我并没有长胖。
据说脑子里面长瘤要比人运动消耗的能量多。
终于到了动手术的当天。我被推进手术室,当灯全部打开,我只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什么也看不见。然后他们就给我打了麻醉。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我看到我妈在我床边哭。我觉得我的脑袋重了很多。不是切除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