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男人沉默许久,在霏霏不解地想要扭头去看他时,似乎是嗤笑了一声。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他?”
“桃花运还真是好,总是有女人为他寻死觅活挡子弹。”
霏霏迟疑:
“挡子弹?”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他没有告诉你?他有个前妻,很多年前在火拼时替他挡了颗子弹,死了。他发过誓,再也不娶妻,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单身。这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都知道。”
男人有些破罐破摔,我不好过你也下来陪我一起的恶意:
“虽然不结婚,但他身边女人从来没断过,光我见过自称他女朋友、未婚妻的都得有十好几个了,只要他想得到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到手了玩玩儿就扔。”
“情场高手,可把我们羡慕的不得了。你不会真以为他会娶你吧?他是不可能结婚的,趁早死心。”
霏霏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准确的说,有关陈启文的所有事情,她都知之甚少。
在今天之前,她以为陈启文只是一位商人,从未想过他会和枪、子弹、杀人、火拼这些东西有什么牵扯。
放置在存放着情趣用品小箱子旁边,带血的绳索和皮带蓦然从霏霏的记忆里浮现。
像是在一团乱麻里找到了线头,轻轻一拉,事情就清晰起来。
什么样的人会连不常去的外地度假别墅里都安装着大量针孔摄像头?
什么样的人会出现在拍卖人口的黑市交易场上?
什么样的人会随身带枪,杀人就像切瓜一样干脆?
种种不合理终于让自从醒来后,一直没有机会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的霏霏明白,她的陈叔叔,很可能不是什么规矩的生意人,而是一位边缘人物。
那我,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
她突然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如果,陈叔叔一直深爱前妻,所以单身至今。
如果,陈叔叔情人无数,对自己说过的情话都对别人说过。那些情意绵绵温柔讨好不过是手段。
如果,自己被卖到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鬼地方,被抹药,被当成商品一样的拍卖,根本就是陈叔叔的意思
霏霏眼睛发直,目光呆滞,身后男人还在絮絮叨叨些什么,她一概听不进去了。
付源并不认识喻霏霏,但从有限的消息中可以判断出来,费赢很可能已经反水,而这个女人不管是陈启文的什么人,对于费赢来说,都应该是有价值的,否则不会出现在这里。趁着陈启文和费赢狗咬狗,他得想办法逃出去,和他爹汇合。
“喂!喂!!”
脸被用力拍了一下,霏霏惊醒。
她左右张望,并没有别人。
“你挣脱了?”
男人保持着被绑住的姿势:
“门口有三个人,要不要合作?”
霏霏胸口发闷:
“怎么合作?”
“你把那些人喊进来,拖住他们,我有把握把他们都干掉。”
这话当然是骗她的,他哪里有把握赤手空拳一人打赢三个。还是在对方可能有武器的情况下。
“拖住他们这,我怎么拖?”
付源嘿嘿一笑:
“你是个女人啊,长的还不错吧,这有什么不会的,还用我教你?”
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霏霏当然听得出来,她气得全身发抖,恨不能打爆对方的头。
越生气反而越冷静,霏霏低头凝视着眼前冰冷肮脏的水泥地面,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她太慌张了,以至于病急乱投医,去寻求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的帮助。还轻易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去怀疑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陈叔叔。
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样一个毫无廉耻让女人出卖肉体来为自己谋求利益的人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
陈启文温柔的眼睛,有力的拥抱,小心翼翼的亲吻,一幕一幕,都在霏霏脑海里浮现。无论这个男人背负了多少秘密,却从未将她暴露在枪口之下,这就够了。
她答应过他,要相信他的。
哪怕事实真的鲜血淋漓,这个真相,也应该由她自己揭开。
“我不愿意。你自己想办法吧。”
霏霏打定主意,冷冷地说。
付源认定她是个攀高枝的凤凰,爱钱惜命,视节操如粪土,现在踢到铁板,也只以为是在跟自己谈条件。]
“你还想着陈启文呐?指望他来救你?别做梦了,他现在怕是自身难保。而且他的年纪差不多能当你爸了吧,老男人一个,有什么好,能满足你吗?你不如跟我,我也很有钱,咱俩一起逃出去,车、房、钻石,你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样?”
霏霏刚要反驳,那几个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