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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爷,您可知……”就在他动作之前,女人突然开了口。
见黑眸有些愕然的看过来,祝宁婵莞尔一笑,美眸中透漏着狡黠:“在蛮子的再北面还有一个国家,那个国家的女子脚不可以随便让人看得,看了就等于失了贞洁,是要嫁给那个人的。”
对方坚毅的脸庞露出了不知所措,木木的放开了手,一时间竟是不知这双手该摆放在何处。别说女人口中的那个国家,就算是本朝女子也断没有让外男看自己脚的道理。
刚刚是一时情急……他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辩解,脑袋耷拉着好像一头被丢弃的小凶兽。可是转而又有隐秘的欣喜,看了就要娶……吗?
就在这货在旁边不知想什么的时候,祝宁婵利落的将里裤下摆划破的地方撕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脱了鞋,虽然绣鞋已经变形,缎面也有所损坏,但是好歹还能穿,总比光脚强。
露出了洁白如玉的两个小脚丫,上面倒是没什么伤痕,只是脚踝处受伤比较严重。用手指捏起旁边男人已经捣碎的草药,一点一点的往上贴,时不时的小嘴里还发出强忍着的闷哼。
疼不疼?倒是不怎么疼,再者说她祝宁婵什么苦没吃过还能将这点子小伤放在眼里?可是她就是想让男人不好受,让他懊恼,让他心疼。
就在她偶尔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不亦乐乎的时候,脚腕突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掌给包裹了住。只见李显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古铜色的脸带着的是义无反顾的神色,语气也较之之前柔和了不少:“你这样敷是没有效果的,脚踝这处伤口比较深,要迅速敷上这草药,再用温热的掌心捂住,加速药效的发挥。”
十根脚趾害羞似的蜷缩了起来,祝宁婵只觉得对方那热烘烘的温度一个劲儿的顺着脚踝往她心口钻,略微小力气的挣扎了两下:“亏得我以为宣王爷是个行得正坐得端的正人君子,难不成我刚刚那番话白说了?还是王爷您没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显只是将大掌收的更紧了一些,没应声。
本也没真正想挣脱出来,是以祝宁婵只是意思了两下,见对方像个锯嘴葫芦一样闷不做声,隐晦的撇了撇嘴:怪不得身为皇亲国戚还三十大几了没娶到媳妇儿,这德行,能娶到也是稀奇。
相顾无言的替她处理完伤口,男人本来还想抱着亦或是背着她,却被祝宁婵坚决的给否决了。带着满腔的遗憾,他略微辨别了方向之后便带着她快步穿过这密林,终于在夜晚来临的时候,看到了一条蜿蜒的小溪。
二人便决定今晚在这凑活着一宿。不得不说李显的动手能力十分强悍,就算在这荒郊野外的,他也没让女人遭什么罪。美滋滋的用烤野味填饱了肚子,转身就去篝火旁边铺着的干稻草上躺下了。
男人自然是要保持警惕不会睡的,这密林虽然走了一天都没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谁也说不准半夜会窜出来什么野兽。他显然是习惯了这种生活,区区一夜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熟练的拨动着篝火,耳边除却柴火的噼里啪啦声,还有不远处女人那熟睡过去均匀的呼吸声。
女人此时背对着他躺在那里,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以及脚踝处那若隐若现的白嫩肌肤,李显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有当采花贼的冲动。
但是也仅仅只是冲动,瞧着对方那蜷缩在一起的身子,他不动声色的将篝火燃的更旺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祝宁婵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有点点滴滴的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照射了进来,她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发现男人正在旁边烤鱼,胡子拉碴的显然一夜未睡。
走到溪边大致的清理了一下手和脸,回来的时候就有一条香喷喷的烤鱼递到了她的面前,道了声谢接过来小口小口咬着,因为没有什么调料,所以吃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好吃,不过这荒郊野岭的,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
吃完之后二人沿着溪水再次出发,好在这回并没有走多久,临近晌午的时候发现了一条羊肠小道,虽然不宽阔,但是显然常年有人从这里走来走去。
但是那条小路位于一个斜坡之上,李显大跨步几下子就上去了,回头瞧着女人十分吃力的模样,想都没想就攥住了她的小手,一个用力就将她给提溜了上来。
二人顺着小路走了几步,祝宁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两个人交握的手,面上略微尴尬的抽了出来:“此番多谢宣王爷相救。”虽然她并不想感谢,但是说到底对方并不知道她的打算,能如此舍身跳下悬崖,理应得到回应。
“嗯。”男人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就再没了言语。
终于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隐约能看到前面的宽敞大路了,祝宁婵露出了一丝喜色,脚步也不由得快了几分,很快越过了李显。
就在二人即将上官路的时候,男人出声喊住了她:“傅……夫人……”他因为这个称呼而倍感别扭。
“王爷,您有事吗?”祝宁婵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回头看着他。
“我既瞧到了你的脚,便会负责到底。”他说完这句话,黑眸直勾勾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