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分别,她去老四川上班,我宿舍。我大步跨过宽阔的街道,像往常那样首,准备目送她美好的背影在人流中消逝,却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望着我的眼神,隔着滚滚车流,带着无限哀伤。我等车流稍驻,慌忙跑去。
「轻红,你怎么了?」
「家明,没,没什么」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紧紧搂住我,在灿烂的阳光中身体颤抖不已,泪水无声滑落,从我的领口流进去。
「轻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今天下午我陪你,你去老板娘那里请个假?」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抱住我的脖子,泪眼朦胧地仔细极近距离地望着我,然后用力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转身离去,没有头。
我以为她爱我都爱得不想片刻分离了,甚是得意,又感到有些害怕和不安。
到宿舍,三节棍和飞机头(我们宿舍年纪最小者,其人爱模仿JimCarrey的神探动作)正在聊天,其他人都不在。
三节棍一见我来,大叫一声:「权老实,你老实说,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交了女朋友,就敢夜不归宿,哈哈。「
飞机头和他一起放肆地大笑起来,逼问我那女生是哪个系的。
我支吾几句,拿上换洗衣物,匆匆跑向浴室。他们二人连忙也掏出几件内衣,不知是乾净的还是换下来还没洗的,三节棍大叫:「史家明,你等等我们,一起去澡堂啊!」飞机头跟着嚷嚷道:「我们正好去检查一下,他的东西有没有磨坏了。」一个多星期后的周末下午,我去老四川找沈轻红。
那是我最忙的时间,一学期的课程,都指望这最后两个星期废寝忘食挑灯夜读,好不容易对付完系里最可怕的捕快头子铁手无情于教授的课,下周几门比较轻松,心情格外愉快。
饭店老板娘却告诉我一件远比被於捕头拿获还要绝望的事情:她上个周末辞去这里的工作,和老板结算清后,家了,说今后不打算再到这里打工。
我登时懵了,这件事就发生在我们街边分别的短短几天后,怪不得那天她那么难过,但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追问老板娘,究竟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板娘也不太清楚,让我问春梅。
春梅把我拉到门外,问我道:「你是不是和小红吵架了?她走的那天很伤心。」「没有啊,真的没有!我,我跟她从来都没有吵过架。」我急得都快哭了。
「那真是奇怪。」
「春梅姐,我看你跟轻红特别要好,你怎么也知道一点吧,她为什么忽然就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小红和我在一起,加起来一年多了,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她人真好,我们都很喜欢她。那天她忽然要走,拦都拦不住。我也不晓得怎么事,唉,这真是的。」「那你有没有她家的,我要给她写封信。」
「我有。她临走给了我,叫我今后常和她联系,但是」春梅非常踌躇。
「但是什么?」
「但是,她特意关照,不要把她的家庭告诉你。」「春梅姐,你看我像不像个坏人?如果你觉得我像,就不要告诉我她的。」我又生气又难过,为沈轻红的异常绝情心痛不已,真想一走了之。但分手那日她十分伤感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说什么我也要弄明白,这是怎么事。
「小明,我相信你,我这就给你写去。」
当晚我就给沈轻红写了一封长信。第二天要考的科目,本打算今晚复习,现在也不管了,去它奶奶的,愿意给我几分就几分吧。
由於考完就家过寒假,我给她特意留了家庭。
后面几门课我考得一塌糊涂,因为根本没心思好好复习。临放寒假的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闷声不响,跟霜打的烂茄子那样,无精打采。
「权老实,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以前你的废话最多,特别是晚上。你怎么了?」老秃不愧是老大哥,非常关切地问。
「大概他女朋友跟他吹灯了,呵呵。」三节棍幸灾乐祸地说。
「史家明,我们都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事?跟哥们讲讲,我们给你拿个意。」范驴跟我最是要好,我便一五一十全说了。
「我觉得你和这位沈姑娘不是一条道的人,算了,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哥劝你忘记她,你现在是鬼迷心窍。」老秃直截了当。
「你瞎说,怎么不是一条道的人?我见过她一次,觉得她很不错,不仅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很好,比我们班的那几个女生都要强。高中毕业怎么了?要是我,穷追不舍,管他娘的。」三节棍振振有词铿锵有力。
「我同意三节棍,学历不学历的,没啥鸟球关系。我今后就要找个贤妻良母,看见那些张牙舞爪的女强人,我就来气。」范驴道。
「我觉得老秃哥说得有理。你找个高中生,将来肯定会后悔,无论实际生活,还是共同语言和爱好,都差别太大了。再好看的女人,你天天跟她上床也会腻味的。」飞机头道。
他们四人分成两派,激烈争辩起来。我们一贯如此,上次为在里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