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戴回去。“裳。”七殇拉住他,这样的决定,他万分不忍。
七裳笑笑,轻轻抽回手,稍用力,束缚链扣在腰际。
“好好筹划筹划,把她引过来。我在这儿,估计还能呆几天,就得换地方了。她到得,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七裳一边往身上戴那些东西,一边放轻松语气,“喔 ,对了,最好是转场当天,能看见我。否则,我怕会错过……”
余下的话,他咽下没说,七殇却明白。情报上说,七裳,这两年,无论转到哪个场子,都只被允许,接男客。火狐狸就算过来了,也只有在他被转出去的那一瞬间,能得见吧。可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就算见到了,火狐狸没认出来,也是白废。
“阿裳,这样……太不保靠。”七殇不同意。
“遥。”七裳抬头看他,眸子里却透着决绝和沉静,“没把握的事,就让我做这一次,行吗?别担心,如果不成……”他眨眨眼睛,冲七殇安慰地一笑,“如果不成,我就自己回去。”
当然还是让火狐狸自己寻见的好,如果这样,七裳能省却不少波折。七殇终于点头答应。
“如果引不来她,以后的事,也不许你再插手了。”七裳看着七殇走到门口,轻声说。
“别我没捞出来,再把你陷进去,老师会心疼。”他说完这句,叹口气,给七殇一个安慰的笑脸,“保重。”
七殇扭回头,忍不住眼里的泪。他无法回头再看一眼,而那个沉静又隐忍的面容,却如烙印,灼灼地印在他心底。自己最好的兄弟,又要被独自留在这个独岛最末流的夜店的包房里,之前经历的,自己无力阻止,之后将经历的,却是自己亲手把他送进去的。
身后,一片宁静,七殇却心痛得想大声呼喊。阿裳,他的好兄弟,那个阳光下的清澈少年,真的,已经再也寻不见了。他把一切伤痛都隐在那淡然眸子的后面,那挂在唇边若有若无的浅浅笑意,才是他表达自己心里最深切的痛楚和悲凄的唯一方式吧。
两年时间,他的阿裳,真的,长大了。只不过,这代价,太大,太惨痛。
听着门在外面被合紧,七裳敛住唇边浅浅笑意,轻轻叹了口气,颤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阿遥,不用那么伤心。伤,不过那样,身上的,再痛再不堪,也抵不过心里的磨砺……不过一副皮囊,我,已经不那么在意。
相遇(璃裳篇)下
秃了顶的中年老板点头哈腰地引着帝国炀氏西区的执事往里走,他们这小小的夜店,能招来这样大的金主,真是三生有幸。
“有什么好货色?你们可别藏着掖着。”声音很张扬,一身火红的女子停在门口,媚笑中夹着傲意。
“哪里,哪里,您来了,我们还敢有什么花样?您随意挑,相中哪个,尽管带走。”老板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迭声吩咐进去把人都带出来,让火老大挑。
火狐狸摆手,“不用进去了,里面暗,还有什么灯光效果,看不清底子,在外面吧。”
果然是行家,老板不敢再有花样,让接客不接客的,都放下手里的活,出来在庭院里站了一大堆。
火狐狸眼睛划拉一圈,撇撇嘴,“哪有什么出色的?搞情报的那群家伙这不讨打吗?害老娘跑这么远。”
“不是说有一大堆绝色的吗?”火狐狸不甘心扑空,自己又进去搜了一圈,无果。她出来,郁闷地皱眉,情报传得有声有色,自己都心动了,亲自跑来却扑空,为什么呢?
老板额上见汗,什么人这么了不得,让火执事亲自来“上货”?
“肯定还有我没见着的。”火狐狸转了转眼睛,“后院是挨码头吧,看看去。”
“呃?”老板彻底慌了,“那……没啥好看的。”
火狐狸多Jing的一个人,立刻亮了眼睛,“走。”招呼人跟上,又使了个眼色,几个手下上去,把这不老实的老板先拿下。
转过前院,后院果然挨近一个小码头,货已经有一半装了船,多数是大包的棉麻和橡胶,独岛就产这东西。火狐狸转了几圈,不甘心,往码头上堆的货堆里走,最后在一排盖着毡布的货物面前停下。
停了两秒,她突然伸手,哗地把毡布扯下来,两大排叠放着的铁笼子赫然露了出来。每个一米见方的铁笼里,都关着一个人,蒙着眼睛和嘴,手脚都被链子收紧,颈上的铁链锁在笼子的铁条上,整整两大排这样的铁笼,特别壮观。
“嗬!”手下人齐声叫起来,“老大,找着宝贝了。”
火狐狸满意地挥手,“卸下来,挨个瞧瞧。”
众人动手,笼子里的那些人蒙着眼睛,看不见,颇受惊。
火狐狸一个个看过去,用手点了几个,“这几个还凑合……”手下就把那人从笼子里牵出来,也不解开,随意地带到空场。有闲着的就转过去渎玩起来。
停在一个笼子前面,火狐狸饶有兴趣地打量。里面的男子很安静,不似其他人那么慌乱,身上有层叠的伤痕,链子很粗,收紧得也很严厉,与其他人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