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穿戴的也是时新顶名贵的东西,一身妇人打扮,看起来倒比待字闺中的时候还要明艳几分,心中皆有些感慨时过境迁之意。
两新人行了礼磕了头,秦良甫、秦获灵便与魏正则去花厅喝茶。
张氏拉着秦画晴的手,带着她往内院走,问她:“魏正则对你如何?可有亏待过你?”
秦画晴笑了笑,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娘,他对我很好,掌家中馈都是我一人负责,也不会遭受夫家刁难。”
“那就好。”张氏叹了叹气。
两人拾阶走过廊桥,便来到花园。
墙边新建了一座秋千,秦画晴瞧着欢喜,嚷着要坐。
张氏在旁笑她:“都嫁人了,还喜欢这些玩意儿。”
秦画晴甜甜一笑:“嫁人了又如何,两家离的这般近,经常走动便是。魏府里也没有旁人,母亲你与父亲弟弟常来反而热闹一些。”
“魏正则也肯?”
“我的要求,他哪有不肯的。”
秦画晴这话脱口而出,也不觉得半分不妥。张氏瞧她荡着秋千,脸上笑容满面,便也知道那魏正则宠她是无法无天的。
张氏看着花园里的几丛杭白菊,突然想起一件事,有感而发:“你知道么,昨日你表姐张穆兰竟然来府中寻我帮忙,看她样子,似乎也是急的走投无路了。”
秦画晴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乍然还有些懵。
她问:“钟家怎么了?”
张氏叹息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知道她那夫君是个傻子,说话做事都没有章程,前些日子不知怎么招惹了刘侍郎的儿子,听说和刘侍郎的儿子打架,把人家脸都打破皮了,刘侍郎气的要去御前告状呢。张穆兰怕连累他夫君,又想到你父亲与那刘侍郎关系不差,便来央我去说说情。”
秦画晴也不荡秋千了,双脚点在地上,抬起头问:“那母亲你要帮吗?”
张氏看她一眼,笑道:“我既然说给你听,当然是询问你的意思。若你还生她的气,娘便不搭理。”
秦画晴低头一笑:“你知道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子,张穆兰虽然品行不端,可到底也没伤着我什么,她当年说的那些煽风点火的话,也被我十倍二十倍的还了回去。不仅如此,其实她嫁给那钟家少爷还是因我的缘故……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舅舅与表哥张通宁已经被正法,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渭州回不了,她那些庶妹也不跟她亲。说来说去,京城里她也只认识母亲你了。左右这件事也不算为难,能帮便帮吧。”
张氏上前,欣慰的道:“你呀,到底心地善良。”
秦画晴撇撇嘴:“只是有些同情她而已,若她还敢与我设计,我定饶不了她的。”
母女两又说了会儿贴己话,晚上又与秦良甫、魏正则、秦获灵吃了一顿团圆饭,秦画晴便与魏正则回长安街的宅子。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秦画晴一个劲儿的追问秦良甫都与他说了些什么。
魏正则好笑道:“你这般聪颖,怎会猜测不到?不过是让我好好待你,顺便聊了点朝中局势。”
秦画晴摸着他的侧脸,发现有些硌手,仔细一看,才两天不刮胡子,他的下颌又长出了青青的胡茬。
“那你会对我好吗?”
魏正则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今后你就知道了。”
秦画晴微微一笑,心下怡然。
魏正则又道:“今日与获灵聊了倒是许多,你弟弟是个可造之材。左右太子还缺个伴读,我过几日上朝便在皇上面前推举一二。这样既可以传授他学业,也可以随时照顾到你娘家人。”
这话听在耳朵里,秦画晴怎么可能不开心。
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忧的说:“万一被人弹劾你因公徇私就不好了,还是随他去吧。”
“无妨。”
魏正则淡淡一笑:“小事罢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用尽一切办法让她高兴。
秦画晴定定的盯着他,双眸如水,浅浅盈盈。
暖帐里的气氛又一次安静下来。
魏正则如何受得了她这样包含爱意的凝视,低头去亲吻她的额角、脖颈,左手揽过她的细腰,右手自然而然的顺着腰际摸到衣衫的结带,轻轻解开……
在遇到魏正则之前,秦画晴从来没有想到做这种事也是一种快乐。
她很愿意与他沉沦,缠绵,一生一世。
***
光Yin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又是春好处。
魏府中满院子的海棠飘香,房屋掩映在红花柳绿之中,幽静至极。
魏正则早早去上朝,秦画晴便在海棠树下与锦玉聊天,两人手里都拿着绣绷子,不慌不忙的绣着锦绣成衣铺的绣品。
“现在锦绣的衣衫是越卖越贵,可那些京城里的贵女还是削尖了脑袋来买,都瞅准了夫人你的手艺呢。”
锦玉笑着说道。
也不知是谁把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