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个方式。却是不知,她身上的血ye每一滴,都可化为利刃。只不过,她习惯了指尖绽放的花朵而已。
今日长公主大婚,本就是举国同庆之事,因而一路皆是红毯。沈千容眼见着一路喧嚣奢华也未曾觉得如何,唯有那红毯,刺的她心口发痛,要她想起她与叶阑青的初遇。
那是她骄傲地模样,和他一本正经的神情。
我要你铺锦十里,迎我进门。最后,却是他踏着十里红毯入了长公主的门。
拜堂之前,皇上同皇后娘娘已然坐了主位,无意间倒是给了她自由行走的空间。亦或者,也无须在意她能走到哪一处。反正不论哪里,她身侧都有人紧紧跟随。
沈千容在这陌生的地界,转了好几圈,方才找到独身一人的叶阑青。
他在新房内喝酒,碎发垂落,目光迷离。
可更刺眼的,是他身上的大红衣裳。那是新郎的衣裳。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输,竟是输在了身份上。
长公主?不知有多稀罕!
沈千容尚未看清他的神情,已然先一步逼迫自己,迅速拔了头上碧绿的发簪,以略微尖锐的那头直抵他的眉心:“叶阑青,我不想再管这世间任何人的死活,我也管不了,我只问你,是否真要娶她?”
第55章 毁了你
被抵着眉心, 仿佛下一刻便会面临死亡的那人缓缓抬起头, 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她。他的唇边勾起冷冽的笑意, 沈千容浑身一震, 满目震惊的凝着眼前的人。
他缓缓站起身,向她走来, 一面伸出手意欲将她拥入怀中, 沈千容明明是想要抗争的,可是不知为何, 竟是不由自主的揽住他的腰身,身子偎依在他的怀抱里。可是她的眼睛,却是已经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泪来。
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嗓音更是柔软的厉害:“千儿, 我怎么会娶了别人?自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有你。”
沈千容整个人僵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至鼻尖的香气愈甚,她才渐渐没了知觉。
而当她倒下,门外却是陡地走来一对男女,那女子看着沈千容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唇边的笑意愈发是Yin狠,可她偏生还要做出一副温柔缱绻又是无可奈何的模样, 看向身侧的白衣男子, 颇是惋惜道:“夫君现在可能安心同本宫行礼了?”
白衣男子沉重的闭上眼,他的手负在身后,几乎能够听见骨骼交错的声响。
他微微躬身, 正正经经的行礼:“长公主殿下,恕微臣难以从命!”
他分明恭敬着,偏又不卑不吭,让人无从下手。
长公主冷哼一声,大步走至沈千容面前,她此刻被人打横抱在怀里,脑袋下垂,裸-露出纤长的脖颈。长公主从袖筒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比在沈千容的脖颈上。
“千儿!”门口站着的男子急呼,好一会儿方才深吸一口气,凝向长公主道,“您何苦至此?”
长公主死死地盯着他,眸间满是怨恨:“叶阑青,我哪一样比不上她?论才华、家世、修养、仪容姿色,本宫哪一样比不上这个平民女子?为何你的眼里只有她,半点看不见本宫的好?”
叶阑青凝着长公主颤抖着身子手臂垂落,匕首虽是仍紧握在手中,但沈千容一时阻碍,一颗心略松懈了些许,方才轻声叹息道:“长公主,今日本就是你我成婚之日,若无此番意外,你我已是夫妻,您又何必如此?”
他保不了府内早已不相干的众人,却是不得不保住千儿。他已然做出选择,哪料眼前的这个女人心思狠毒至此?
“我何必如此?”长公主撕心裂肺的叫道,模样极是狰狞,“是!过了今日,你便是我的驸马,可那又如何?下人来报,你夜夜梦魇,叫的都是她的名字。本宫在你心里便一点位置也没有吗?”
叶阑青重又恭敬的拜了一拜,模样颇是郑重道:“长公主明知我与千儿两情相悦,又威逼至此,长公主倚仗身份尊贵,微臣自是无话可说。但长公主应当明白,我与千儿身有情花蛊,她若是死了,微臣也活不得。长公主如是非要泄恨不可,杀了便是。”
“你威胁我?”长公主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他。
叶阑青直起身子,不可自已的轻笑道:“就当是吧!倘或真要如此艰难地活,倒不如死了痛快。”
“我不信!”长公主嘶吼,“这世上竟有如此鬼魅异常的毒药,即便真有,也应当有解药才是!”
“带她走!”长公主冷冷的瞥一眼紧抱着沈千容的男子,叶阑青立时想要上前,长公主猛地将手中的匕首直指向前,叶阑青方才将将顿住步子,而后看着沈千容在视线中渐渐消失。
长公主凝着叶阑青失魂落魄的神情,一步步后撤。她一面后退,一面冷冷的笑着:“叶阑青,我杀不了她,但我能毁了她。我们生不能同衾,死同xue也好。”说着,就渐渐撤身不见。
沈千容再度清醒时,不知身在何处,只是被困在一张偌大的床上,看得见帷幔用的是极为奢华的布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