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名家作品,和师傅的Jing湛表演相得益彰。”
大方地接受了前辈适度的赞美,小心收回面具的梅丸师傅笑着和我们分别,走出门的时候——连一个眼角都没给无人招呼也十分厚颜地跟进房间的忍足桑。
看着忍足桑那张快挂不住的风/流笑脸,我就觉得他大概在咒骂“死老头我等你年迈生病的时候哭着来求我”之类的话......向门外走去的前辈却瞬间截断了我正要收回为免让对方注意到会更觉尴尬的视线,
“看起来,梅丸师傅不太买资产家的账呢。”
......!
前辈不应该说几句常用告别语然后带领我穿门而过和不期而遇的忍足桑就此分别吗......这Yin阳怪气暗含讥讽的话真的是从前辈口里说出来的?面对握着宝贵选票的华丽丽选民前辈你的职业交际法则和完美假面去哪里了......= =
被刺激得英眉微跳的忍足桑,“......所以说老头果然还是喜欢政治家嘛。”故意将前辈渊博深厚的能乐知识抹煞地归功于前辈的职业,
“面对怀着如此想法的人,梅丸师傅说‘对能乐一无所知却凑热闹似地轻忽要求观看能乐师的圣物,简直让人气不打一处来’,一点也不奇怪。”
......
这样下去,两位老师会吵起来吗,会吵起来吧,“那个,”话还没完全出口,一锋利一微嘲两双目光齐射而来,企图出声干扰的我顿觉一惹一双很不明智地噎了回去,“老师,接下来的日程——”这种时候就知道有一个擅于观察气氛并圆拢偶尔任性的老板烂摊子的秘书有多重要,祭出“日程”神器的乾学长成功斩断了这场有向越来越不愉快的气氛发展的对话,“老师一直很想和忍足老师会面,今天虽然不赶巧,等回东京后还请务必......”乾“秘书”用公式化的客气向忍足桑说道,忍足桑似笑非笑,“只要老师邀请,我怎么敢不赏脸。”
“那么,之后再见。”
“乾学长也很辛苦啊”地想着的我本来已然噤声地跟着前辈向外走,“还有奈美酱,”忍足却非得一脸“我就是想找点事儿”地叫住我,口气十分亲近,“还有你介绍来的那个叫佳华的闷丫头,回东京后也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啊~”
“我可是看在奈美酱的面子上才勉强接受那丫头在研究所打工的,奈美酱就是表示感谢也该意思意思嘛~”
......虽然我是有通过忍足桑介绍佳华去他家的研究所打工,但领略了佳华本人那怪物一样的研究才能就双眼放光地要求提前签约完全一副捞到宝不肯撒手馋相的难道不是忍足桑你吗,说得好像和我有多么了不得的深情厚谊似地......还有听到这话的前辈如太刀般砍向我的锋锐目光,觉得不是错觉的我冷静地靠近前辈,
对忍足桑,
“那么,你辞退她好了。”
=。=总算霸气了一回的我倍感欣慰,身边凌厉的气息......也立刻退chao一样消散地只余袅袅若有似无的低沉气息。
其实......我也不是不明白今晚的前辈一直努力向我传达的意思,我只是......本能地犯别扭罢了。
雕刻着俳句、根本无法从记忆中遗忘的工艺筷,为了让我体验京都的怀石器皿特意带我去吃怀石料理,不但满足了我在古都观看能乐的心愿甚至还帮我近距离看到了深井能面......这是那个无时无刻都能让我镇静心安的前辈,是那个看到就心酸想到就眼涩的前辈,所以就让我再任性地闹那么一会儿别扭好歹也平衡平衡四年积攒下来的不忿嘛......
“既然顺路,要不要买一个护身符?”
在乾学长以“行程”为借口甩掉忍足桑后,从能乐堂出来的前辈这回没有再征求我对于下一个行程的意见,一路直奔附近的神社,或许是慢慢暖融起来的内心感受让我觉得气氛也不那么紧张,当时并没有怀疑这么年轻活力的建议似乎和前辈(部长明明很年轻只是欠点活力而已)有点不搭的我大概地选了一张“除厄消灾”,“也有‘在护身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会更灵验’的说法。”乾学长又这样插话,看到选了一张“缘结”符的前辈很听入耳似地写下了名字,我也随大流地接过笔写上了自己的。
“那么,乾你先回东京把‘事情’办好。”当时对前辈提前打发乾学长回东京的做法也完全没起疑的我第二天还和协会长一行人优哉游哉地逛了京都的几个古美术品拍卖中心......
......我真的完全没想到......
“这、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下午回到东京发现前辈竟然出人意料地在家中拜访,而端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则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一路风尘从京都归来的我和施施然走出我家客厅状似迎接我的......前辈。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结婚的事,当然需要我上门拜会父母正式说一声。”
......直接被震懵掉。
叫我的父母直接作“父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