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个毫无根据的‘情/人’的说法,”前辈脸上有种掉冰渣的感觉?“虽然我觉得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
“‘先结婚后交往’可以避免你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的话,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阿明眼里立刻闪耀起崇拜之光一脸“nice shot!”地望向他哥。
......
“对不起。”
那丝不理智的隐秘快乐却很快被镇压,
“别说......我还没能放下今天来这里的缘由。”
“这么突然的提议,我也需要时间思考。”
告诉自己勉强也算半个社会人,对于太过迅猛的事件发展,必须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原本就注视着我的手冢前辈继续盯着我有两秒,说,“好。”
尽可能不失礼地退出了房间,我就这么溜了出来。
松口气地想暂时避开是对的。
一来这里是对方主场,二来在房间里进行的对话明显已经被先发制人的手冢前辈完全掌控了节奏,再继续下去对我十分不利。喜欢是一回事,但如果在我没有将事情想清楚之前,糊里糊涂地答应下什么就坏了,所以,拖,我认为只能先这样。
身后却又响起门扇开合的声音。从微微打开的门缝里钻出来的是阿明,瞬间紧张起来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地,
“这回也没有人拦你嘛,不是完全可以把门打开好好走出来。”
那次失误的投食之后阿明和我的相处似乎融洽亲近很多,我于是一边向外走一边替跟上来的男孩拍拍小西装上擦来蹭去的皱纹,纳闷着这孩子挺喜欢钻门缝地这样说道。
“以为我想啊?大打开门万一不小心让哥哥看到你了,一定会烧心灼肺的。”
“啊啊,喜欢的人对自己的示爱回避地采用拖字诀,可是除了等也无法使用其他的手段,对于哥哥来说,绝对是焦虑到烧心灼肺的事情啊。”
......等一下,别的也就罢了,前辈“哪有示爱?”这个最明显的错误我必须要指出来,他只是冷着脸说要结婚而已,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要抓我回去做菜!
“要结婚就是对一个女人最终极的示爱!难道你喜欢满嘴甜言蜜语说着‘我爱你’却始终不肯用婚姻的枷锁将你套进自己生活中其实是在骑驴找马耗费你青春的无良男人吗?”
......
这么生动具体又长串仿佛有明确指向的修饰词是怎么回事——“没错,我说的就是那个金发卷毛连日本话都说不顺溜的假洋鬼子!”
......
原本是想找个安静的角落蜷缩起来以便不受干扰地冷静思考,阿明却追上来也要说出这段目的明显意图极强的话。这是个当普通成年人对待都会嫌不够的非凡小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我知道你脑子好又聪明。但是白马桑和这件事根本没关系——”
“有关系!”男孩却斩钉截铁,露出比我还认真的表情。
四顾无人,不由分说拽着我到角落,“这种事我只和你说也只说这一遍,四年前你和哥哥招呼都不打一声却在假洋鬼子的帮助下干脆利落地转了学,四年后你也还是和假洋鬼子卿卿我我藕断丝连,能想象哥哥听白鸟说假洋鬼子通过他帮你打听消息时候的脸色吗,反正我是不想再看第二次。”
觉得已然听傻,“等一下,”既然他都用如此了解内情的口气,“四年前的前辈自顾不暇,我不愿意给他添麻烦才——”
“是啊是啊,所以才找了你觉得更能信任的假洋鬼子嘛,唉,身为雄性的骄傲和自尊就这样被你不动声色地践踏殆尽,可怜啊可怜,哥哥就是因为这样才变得越来越病娇的,造成这样后果的你难道不该全权负责吗!”
“再、再等一下!”告诉自己要拿出对付保险推销员的决心和毅力,不可轻易被忽悠,“但是如果不是他授意白鸟来刁难我,我怎么会拜托假洋鬼子、不,是白马桑,”差点被绕进去,“帮我打听情况呢!”
“谁让你人选彻底弄错?海堂爷爷难道不是打听消息更好的人选吗?”
“明明哥哥在设计之前生怕你难办地为你安排好了解决方案就等你按部就班来找他了,谁想到你不挑海堂爷爷却挑假洋鬼子?哥哥醋意大发才会晾着你不接你敬的酒,打赌按事前的安排没有那个环节肯定是后来被刺激才临时加上的。”
“要不然,真想找你麻烦的话干净利落不着痕迹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干什么偏挑这种绵软迂回生怕你打听不出内情的法子啊。”
“说你也是,就算是要刺激哥哥好歹也三不五时地换个对象嘛,一年一年又一年,整整四年啊,除了白马探还是白马探,你一定要哥哥相信你和假洋鬼子有着某种牢固的Jing神上的契连才安心吗?”
......
不行,说不过他,但又觉得很憋屈,“四年不联系我的不是你哥哥本人吗,干嘛用这种很了解我这四年的口气说话啊。”
总算让阿明语塞了一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