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一路拽着她的手腕走的极快,也不管她是否跟得上自己的步伐。一路上掠过的景色,蜿蜒的街道都不是初初建村时简陋的样子。
她眼里一直含着泪光一路都未落下,但就在当扉间推开曾是有她亲手描绘设计的院门口,令月顷刻泫然泪下。
院内的一切都是她走之前的样子,紫阳花被照看的很好即便这个季节也烂漫地盛开着,青竹摇曳一切一切都更像她岚山居所的样子。
———其实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千手扉间对自己的好不过是居于他内心中第二顺位的习惯和责任罢了。
或许...从何时起两个人都在这段联姻中投入了深深浅浅的爱意。虽然彼此曾约定并不许诺对方爱意,却总是情不自禁的向对方索取更多。
千手扉间需要的是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个公主;而自己想要的不过是对方承认自己已经尽完责的这个事实罢了。
看见她哭纵使心里不好受,千手扉间还是绷着一张脸面色只有更冷,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他拽着令月的手并未因到了熟悉的居所而松开,反而攥的更紧大有不管不顾的意味直接把她往内室里拖。
她一路跌撞被扉间拽着走到飞快,步子迈不开时不时扭一下,凌乱的脚步声响在耳边他干脆停下把令月一把抱在怀里再继续朝里走。
深切感受到千手扉间的从胸膛中无限涌出的怒意,使得令月胆颤,她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任由泪水布满脸颊。有些事,她真的未曾深想过,宇智波斑今日这样的态度将自己拉入身侧的瞬间也许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在经过这些年的分别再分别后,令月觉得千手扉间的忍耐到极限了。
也是,换做是旁人,只怕早就忍无可忍了。
光影掠动之间,他已然把自己抱进了室内,光线变得略暗室内涌动的空气全然还是自己从前的用的那一种熏香。
这么些年,令月遗留下的一切习惯也早已成为了千手扉间的习惯,习惯是不容易被改变的。
一旦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事,再又变更将会让人感到痛苦。
他抱着令月,手腕并未因为承载了一个人的重量而有所不能承受,相反在他可以清晰摸到她腰间的脊椎骨的时候心中的怒气更甚。扉间问她,“这里的一切你是否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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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讲令月没有在他们木叶的新家住过,所以对于千手扉间没头没脑的问题她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
但有一点很清楚,千手扉间彻底怒了。
可能是因为宇智波斑略显暧昧的举动,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年她总是不负责任的离开又离开。但羽衣令月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生于大族却又与一般大族的忍者有着截然不同的生命轨迹;她背负着一族的重任,又生来不愿受到束缚。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他屈着手指在榻榻米上敲了敲,盘腿与令月两两相对坐着,倏然倾泻而出的怒意反倒为此刻的扉间平添了几分无奈。
他的前半生乃至后半生可能都要被绕死在宇智波的这个怪圈里。
“说话!令月!”他冲令月喊道。
这个美好的春日下午后院的梧桐飘摇着树叶,云窗外的紫阳花不符合季节的盛开着,但她再已无心欣赏这份应属于她的景色。
令月的面色难看极了,脸颊两边的泪痕未干满目的苍凉之色,她点点头回答道,“知道。”
“你知道?”扉间疑问,“你嘴上说着知道,可你心里总让我感觉你从不重视与我的感情。”
扉间红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她难以捉摸扉间的情绪,甚至无法回答他所提出犀利的问题。令月的开口很晦涩声音里透着无尽的伤怀,“我...”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往日的婚姻生活细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我很抱歉...”
“可我并不想听到你对我说抱歉,令月。”千手扉间有些懊恼,他素行方端严肃,与大而化之的兄长柱间不同。行动之间从无颓唐之色,但他在令月面前总是失了原有的自持镇定,现在扉间的样子看起来真是糟糕极了。
他高大宽厚的背脊倾斜在一边,一只手撑着额头支在膝盖上,眉宇紧蹙看起来十分不好受。
但她什么都说不出,连哭泣都只觉多余。
“我..我不知道该与你说什么,扉间。”
“千言万语,我真的只有这一句,我很抱歉。”
“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抱歉。”他伤神回首,语气里又恢复到往日的淡薄,院外的对立遮掩的青竹许是因为有风的过境而被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扉间复而视线又落在院外,总觉得今天过后他与令月的一切都会随之断开,可纵使万般不忍与不情愿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想法他也想趁着今日告知于她,“一直以来,我想的要的不过是与你平静的生活在一起罢了。”
...
——我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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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年代他们可以坦然的与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