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朝义声音飘忽,在干燥的大厅里像是更加干枯苍老。
宁贞儿躬身行礼,轻轻拧着眉头谨慎的回答:“贞儿思得...不该妇人之仁。”
“错!”宁贞儿心中一惊--
“你该思得不该错失良机!”
宁贞儿忙道:“还请义父教导。”
那干枯苍老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不叫我阁主了?”
“您是阁主,也是贞儿的义父。”宁贞儿有些发汗,很久没有过的紧张感再次涌来。
片刻安宁后,只听那声音深沉暗哑:“出去吧。”
宁贞儿不敢多问,连忙后退着出去,关上门,宁贞儿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冒了一身的虚汗。
宁贞儿回到自己的卧房,这似乎看不出是女孩子的闺房,房中梳妆台上没有姑娘们的香粉膏脂,也没有姑娘家喜欢的古琴绣架,这里只是简简单单的卧房和百十件朝凝阁弟子的卧房一样,唯独衣柜中满满当当的紫色衣裳,那是唯独属于宁贞儿的。
宁贞儿从忽冲衣柜里急忙翻找这什么,她打开一个小小的檀木匣子,打开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里面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上面有一张便筏,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六月十一,子时,白石滩紫竹林。”
下面没有落款,但宁贞儿知道是谁。而对方也知道,自己必定前去赴约。
“那么今夜子时,紫竹林见。”宁贞儿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子时,白石滩,紫竹林
寂静的夏夜蚊虫肆意,而一个黑色身影却仍似不受蚊虫叮咬一般盘腿坐在密林之中。黑色的夜把竹林也笼罩在这无边的黑色里,那身影仿佛与这暗夜的黑融为一体,难以分辨。
宁贞儿依旧是一身紫衣,她在夜色里撑着竹筏而来,湖中水流簌簌,岸上叶响沙沙。
“你还真是大胆,你就不怕我早已埋伏要诛杀与你”宁贞儿压低声音若不仔细分辨就要被沙沙的树叶响动压过。
花画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她道:“你不会。”
“你怎料得我不会?”宁贞儿也轻轻嗤笑出声。
“因为你知道我来是做什么。”花画言之凿凿仿佛已经窥探了她心中的全部隐密。
“哦..”宁贞儿轻轻的哦了一声,声音很低,似是疑问,也像承认。
“你知道我在知道之后就必会赶来!”花画朝宁贞儿走近一步。
宁贞儿瞥了瞥,眼神中有些警惕,这是习武之人的习惯,当他人走近自己的时候多多少少就有了防备的惯有姿态。
花画似乎也是察觉到这一点,停在那里,微微仰头唇角一撇的对着宁贞儿:
“或许你可以稍微放下些防备,况且我也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这次却轮到宁贞儿发笑了:“以你的实力,你伤害的了我吗?”
依旧的冷嘲热讽在此刻仿佛倒拉进了二人的关系一般,二人皆是少了些拘谨,语气也渐渐能够不那么冰冷些。
“西南密阁,地下第三层水牢,守卫三个时辰一轮。”
“就这么都告诉我?”花画打趣。
宁贞儿却丝毫不觉有趣:“信不信由你,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说完便撑着竹篙要离去,花画急忙叫住她:
“多谢你。”
宁贞儿手中动作一顿:“以后,两清。”
花画也不再多言,沉默的看着她的身影在湖中的微波粼粼里渐渐远去消失,微微的叹了口气。
花画回到谢秋风的别院时已经天际泛白,好在谢秋风的别院离朝凝阁并不太远,也算是老天为这三人准备了极好的一个落脚点。
“情况如何?她可有去?”李执画老早就在门口望着花画回来,刚见他进门就急忙去问。
此时谢秋风在屋内喝茶,见花画回来立刻对李执画笑道:
“明煦公子出马,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花画一瞟了谢秋风一眼,并不理他,而是安抚表妹道:“她心中有愧,总是想补偿些的。”
李执画乖顺的点了点头似乎非常认同花画所讲。
花画进屋,把和宁贞儿见面的内情一说,众人都有些激动:
“那我们只要趁着守卫换人的时候偷偷溜进去救出季大哥不就可以了?”李执画心中期翼,能早日救出季大哥早日便能心安些。
可谢秋风却觉得这样有些鲁莽:“你怎地知道不是请君入瓮?”
一向心思缜密的燕归南也提醒道:“朝凝阁内防守森严,要做到这些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我们明明已经知道了换防的时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李执画仍觉得可行。
谢秋风打断她:“你怎么知道宁贞儿所说是真的?亦或是她故意引诱你们搭救,实则暗地埋伏?”
“必不会,若要埋伏,今夜就可以埋伏,朝凝阁想要的只是缥缈剑谱罢了,归根结底,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一个人。”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