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紧。
“话要从一年前说起....”
四人说了有一个时辰,茶也喝了足足三盏,这故事才算说完。
当然,花画也隐去了缥缈峰的经历和疯乞丐的故事,只是说了自己遇见异人得了剑谱,却被疑是盗取朝凝阁密室剑谱而来,其中纠葛直至如今,怕是朝凝阁只是在打剑谱的主意罢。
“如今果真是在那了空和尚手里?”谢秋风对剑谱是第一个感兴趣,同为江湖中人,这缥缈剑谱就如个烫手的山芋也如勾魂夺魄的曼陀罗,这江湖中人谁人不想探寻缥缈剑谱的究竟,只是机缘不是人人都有的。
花画沉思片刻,终于说道:“我也不瞒各位,其实这剑谱已经回到我的手里...只是.....”
“只是什么?”谢秋风第一个发问。
“只可惜我手中的是本假剑谱。”
此话一出众人皆诧然,假剑谱?这缥缈剑谱若是假的,你便真是有人盗取了真剑谱,让花画这本假剑谱来隐人耳目了。
“这若是假剑谱又如何是好?”燕归南有些焦急,以为花画回来自然是救出季庄主更添助力,可如今倒是带来惊天地的大隐密,可这隐密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兜兜转转不过是一本假剑谱而已。
“其实假剑谱也有假剑谱的用法...”谢秋风捏着下巴喃喃自语。
“什么用法?”燕归南忙问。
花画笑而不答,旁边的李执画急忙开口:“我知道了,就算是假剑谱也是朝凝阁并不知道的假剑谱,我们若用假剑谱换回季庄主也算值当!”
花画赞许的朝李执画一笑:“还是我家表妹聪明!”李执画刚想笑着点头忽然又想起他明煦公子的风流韵事顿时一张脸拉下来不理他,让花画自讨个没趣儿。
“那如今季庄主在他们手上,就算我们此时有剑谱,但也不免朝凝阁会拿大,我们如何让朝凝阁心甘情愿交换呢?”谢秋风这句话算是问道了点子上。
朝凝阁的实力完全可以硬强,让他们等价交换却还是需要仔细筹谋,那这中间就需要有一个人既然在朝凝阁能说上话又愿意帮助我们的了,就算没有,也得让朝凝阁不得不答应,....
花画一顿,与李执画对视一眼。
李执画心中一动:“宁贞儿?”
☆、密筹谋
而彼时的宁贞儿又在哪里呢?
一方狭窄的暗室内只有一盏如豆的油灯摇曳着:
“师妹,你这有是何苦,师傅只不过是罚你十日的思过而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啊。”
“既然在哪里都一样,在这里又有何妨?这里安静,能让我更思己过。”
那青年有些无奈:“师妹,阁主实则也是挂念你的,你给阁主说几句软话自然不就可以出来了。”
“错了就是错了,何必用什么软话。”宁贞儿背对着她,背影凛然不动。
青年摇了摇头,刚想转头离开,忽然被宁贞儿叫住:
“瑜安师兄,季庄主....”
瑜安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回头,声音低沉的道:“活着。”
“那就好。”宁贞儿不做声了,任凭背后的脚步声远去。
江湖上如何评论宁贞儿蛇蝎毒妇,宁贞儿自己并不在乎,若是能以恶名震慑江湖,那又有何妨,可归根究底,宁贞儿并不是蛇蝎,也不是毒妇。
宁贞儿的父亲宁烈与义父司马朝义一同建立了朝凝阁,宁贞儿依然记得父亲曾经告诉她朝凝阁的宗旨:“锄jian逆,斩贪邪。”
自父亲去世之后,朝凝阁在义父司马朝义手中越加的阔大,越加的有影响力,可慢慢的朝凝阁也变成了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乖僻邪谬之流。
但宁贞儿却并不这么认为,江湖快意恩仇也藏污纳垢,他们朝凝阁要做的就是把江湖中的藏污纳垢给找出来!可薄云山庄是贪邪吗是jian逆吗?季云白的妻子是贪邪吗是jian逆吗?
都不是,她只是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宁贞儿在暗室里闭门思过十日,十日过去,仍不足惜,仍无释怀。
第六级白塔的塔檐是宁贞儿最喜欢呆的地方,九级白塔,前三级都被钢丝系着密密麻麻的铜铃,而在第六级正好可以看全这密密麻麻的风景,又是有调皮的麻雀歇在钢丝上,爪子挪动,带出铜铃阵阵的响声。
宁贞儿就躺在白塔的塔檐上仰望这头顶的铜铃脆生生的响在耳边,每逢此时,宁贞儿的心便是无比宁静,仿佛她是用心的去守护着父亲留下的朝凝阁。
虽朝凝阁已经大改,但朝凝阁的铜铃扔是父亲亲手所系,这是父亲的白塔。
只是今日宁贞儿的心就如同一汪厚重的莲叶沉甸甸的铺在水面上,各中沉浮各中滋味,怕是自己也说不清楚。
粉紫色的衣裙被风微微吹动,垂在白塔的塔檐上,从下面网上看,仿佛是瓦片里夹着一方被风吹来的手帕。
有人朝上面喊:“师妹!师妹!”
宁贞儿一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