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不骑马走路不成?”
“那丰林郡主不是有马车么,我去求她分一半给咱们。”云简说着就要去。
“回来!”云月叫住他,“要我乘马车,除非你找个人用刀把我从马上捅下来。”
“小姐……”
“嗯?”
“将军。求你。”云简说着跪下了。
“起来。”云月叫他,中气不很足,“别跟这儿磨叽,我云家军说一不二。我哥不在,你就听我的,我说骑马就骑马。这么多人面前,不许再跪!”
云简爬起来,看着云月上了马,看起来动作还算矫健。可他还是担心得不行,只好跟一个南邑军的亲兵换了位置,跟在大将们后面。
走了一日,云月还好。不想第二日,走到一半,她伏在马上许久,终于从马上跌了下来。
她倒在路边,她的马停了下来,队伍也停了。
好几个南邑军的将领跳下马,却不敢去扶她。她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撑着剑站起来,捂着腹部站了一会儿。
云简很快飞奔过来,扶着她,他能感觉到她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王爷,末将有些闹肚子,恐怕要耽搁一会儿。”云月抬头看向周旷珩,他背后的阳光刺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继续走。”他的声音冷冽霸道。不容置疑。
跳下马的郑雪城奉姜等人上了马,亲兵把云月的马牵出来。南邑王率先打马,大部队继续往前走了。
云简知道她的身体没这么简单,她几乎走不动路了。他扶着她,眼眶发红,急得满头大汗。
过了半晌,她能说话了。
“我怕是骑不了马了。扶我去后面伤兵营。”她说话很是艰难。
“小姐,听属下的,坐马车吧。”丰林郡主的马车正走来,只要他一招手就能停。
“云简,你记住。我不是一个人活着。我身上的骨头,是死去的西越军和云家军,用血浇铸的。”云月说,“即使要死,要么死在战场,要么死在没有人的地方。”
云简哽咽着使劲点头。
“不许哭!”云月吼道。吼完急喘了几口气。
云简擦干眼泪,把她扶正了些。
魏归的马车经过,里面的人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魏归的脸一闪而过。她还是那么高傲,仿佛目下无尘,目中无人。
云月等到后方辎重来了,同许多伤兵一起,躺在运粮草的牛车上。
天很高很蓝,空气不冷不热,风抚摸着她的脸,令人昏昏欲睡。天上不时有鸟掠过,它们越飞越远,越飞越高,飞出了她的视线。
第二日,部队快出发了,云月的房间还没有动静。申应闯进去看了,发现她还在沉睡,她叫了她好久才唤醒她。
申应不顾云月反对检查了她的身体,并未发现异常,可她的脸色确实很差。
“我去叫何大夫来。”申应说着要走。
“不必了。”云月叫住她,“伤好后身子比较虚,加上昨日骑了马才这样。歇了一夜好多了。”她说着起身穿好衣服。
“我们歇一会儿再走,我去拿早饭。”申应信了她的话。
吃完早饭,几人才上路。南邑军已经走了一炷香时间。
云月的脸色依旧白得吓人,她让申应陪她慢点走。
申应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就如相非所说,只要她一句话,王爷会为了她停下三军。
申应与她同乘一匹马,护着她以免她掉下去。她们追上大队时,才发现他们在等她们。
算距离,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了。就为了等她一人,周旷珩当真停下了三军。
“我发现你们不见了,告诉了王爷。”子乐打马过来。
申应点头。云月靠着她的肩头。她的面色苍白,额头不住冒虚汗。
周旷珩走过来看了她一眼,他的眉头紧皱,目光却冷得可怕。就看了一眼,他转头上马准备出发,让她去魏归的马车里。
云月不肯,还是上了运粮草的牛车,今日风大,申应找来斗篷给她盖上。
行路十日,云月大半时间在牛车上度过,到京城时,她似乎好了些,可以骑马了。
身为定西将军,她的位置就在周旷珩身后,隔了相非和邢戊芳而已。云起和云霁早已把京城的一切安排好。一进城,便见百姓夹道迎接,百官列队相迎。
云月着一身戎装,雌雄莫辩,注意她的人不多。倒是队伍里一辆马车被所有人注意到了。百姓都说,那里面坐的是未来皇后。
周旷珩不进皇宫,而是进了自己在京城的府邸。
百官紧急变道,匆忙却有条不紊。云月在人群中看见了云霁和薛尚明。他们也都看着她,云霁皱眉对她摇头致意。
她懂他的意思,可是她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二十里长街,百姓夹道,热闹欢呼,云月却看不见,听不见。她直直盯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回忆了过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