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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的赫连云天,眼看着乐天真似乎是去意已决,终是柔声的试探道:“塔塔,之前的多年里,师傅和师兄从未听你提及过有关京城的任何事情。为何这次你大哥一出现,你就想到要回京城处理事情了呢?”
诧异的看了眼对方,赫连云天眼中那明显不信任的眼神,也更是被乐天真给收进了眼底。
是啊,为何自己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要在冷凌夜这家伙找过来以后提出要走呢??虽然老头子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这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啊。这不是明显的在告诉大家,自己和那什么什么大哥的关系匪浅嘛。
这可真是久不入江湖,一入就是愁。
悻悻的撇了下嘴,乐天真也不知道该如何再解释下去了。
说真话吧,现在没人信。说假话吧,那就更别提了,抓包率绝逼是百分之一百。没办法,谁让本姑娘一撒谎脸皮就红呢。这脸皮太薄太嫩了啊,现在看来,也真不是件什么好事情。
总结以上两点,乐天真最终还是决定做了一回诚实的好孩纸:“师兄,以前我绝口不提京城的事情,那是因为我有我自己的苦衷。换成现在也还是一样,就算我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和支持,关于京城的事情,我也仅会说到这里而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你可以有不愿也不能告诉我的事情,而我也同样有自主选择的权利。所以说,请你以后不要再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这样只会更加伤害咱们之间的兄妹情份罢了。”
话已至此,如果大家还是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的话,那就真的是笨的可以了。更何况以赫连云天的聪明和对乐天真的了解,如果连这点东西都想不通透的话,那他也就真的是枉费了这么多年和她的相处了。
这丫头在性格上别的倒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唯独一点就是最讨厌别人冤枉和不信任她。此时听到乐天真用如此生硬和陌生的口气对他说话,赫连云天更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冷凌夜这个人,可真算的是自己的克星。仅仅是出现了一面,居然就能将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沉稳瞬间打破,也难怪自己这次会败在他的手里。可是不管怎么样,赫连云天还是想再尽一次努力。不论结果如何,最起码不会留下遗憾。
“塔塔,师兄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你这一走,或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吧!你真的舍得师傅、舍得乌兰、舍得。。。大家吗?”其实赫连云天最想问的是八年的时间,这么多人难道真的都抵不过一个只和你相处了半年的人吗?
可是张张口,这句话却始终是说不出口。
不是他不敢问,而是他怕听到的答案,会让他连最后一丁点的奢望都变成枉然。
尴尬的瞟向别处,乐天真突然间有点不敢与眼前这个跟自己相处了多年的师兄对视。他的眼神太过明亮,也太过炙热。炙热到她恨不得立刻就逃离这里,逃离匈奴。
自己并不是言情中那对待感情永远都是懵懂无知的小白花,相反,由于从小的独立,更是使自己在感情方面多少都有点早熟。赫连云天一开始对自己的友好和亲近,或许自己还能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搪塞过去。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看自己的眼神也越来的胆大到不加掩饰了起来。自己又不蠢,如果这样都还觉察不出来异样的话,那自己可就真的是笨到无可救药了。
虽然说他很好,不,应该说是非常的好,简直都快要到了完美无瑕的地步。可是感情这事,有的时候真的是说不准。明明冷凌夜那混蛋既傲娇、脾气又臭的要命,可是偏偏就对了自己的眼,入了自己的心。
想甩,甩不开。想忘,忘不了。
或许。。。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了吧。
清了清嗓子,乐天真发现,自己现在就算是想随便的说句话,都能感觉到那来自嗓子深处的沉重。可是偏偏就有些不长眼的人,例如自己那亲亲师傅和好基友乌兰。他们居然能够这么狠心的把自己和赫连云天单独的留在一起,这不是成心想要人命呢嘛。努力的暗送求救眼神,结果那两人还直接把自己当空气,你说可气不可气。
无奈的叹口气,乐天真知道,自己努力逃避了n多年的麻烦,终于要正式的提上日程了。
眼观鼻、鼻观心,一边努力的自我催眠,乐天真一边还暗暗的诅咒着那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直使那躲在毡房外,做着标准听墙角姿势的二人浑身都莫名的打起了寒颤。对视一眼,那相差了无数岁年龄的代沟,莫名的就贯通了一回。
两人皆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厚袄感叹道:今年的冬天。。。真的是好冷啊。然后又继续的做起了二人目前最热爱的地下工作——扒墙角。
而那安静了足足有半盏茶时间的毡房,也终于是有了它的动静。
“塔塔,你。。。是不是喜欢冷凌夜?”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一个人的名字,也是第一次以如此冷硬的面庞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几欲疯癫的人儿。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