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说不会留疤的。”
厉海点点头。
温轻有些不好意思:“哎,本来不想麻烦你的,没想到居然会遇见你。”
厉海苦笑:“大概是孽缘吧。”
“我同事明天也会来的,手术完要住一个星期的院,她们会轮流来照顾我。”温轻解释,“不过如果手术中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你来签字吧,省得她们承担责任还要有心理负担。”
“别瞎说,不会出事的。”
“嗯,我知道,就怕万一嘛。”温轻笑了下,“万一真有意外发生,你来签字的话我肯定就逢凶化吉了。”
她这迷信的没什么道理,厉海却郑重点了点头:“好。”
厉海隔天去的时候从外面商店里买了张陪护床,温轻手术完肯定需要人陪床,不管是他还是她的同事,总要有地方睡觉。
舅妈看见他下楼一会儿功夫就搬了张床上来,埋怨了一句:“有人来陪床睡我这张不就好了,瞎花钱。”
“您再有两天就打完针了,到时候这床位肯定会有别人住啊。”厉海把床折叠好放进柜子里,看着床上躺在被子里的温轻,“你感觉怎么样?”
“不舒服……”温轻刚刚已经上了尿管,这会儿正在别扭着。
厉海看见床边挂着的尿袋,也有点儿尴尬。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温轻倚坐着床头看书,似乎真的看进去了,翻页翻的很勤。
厉海心里乱糟糟的,中途实在心慌,下楼找地方抽了根烟才回来,没多久就听见护士来通知要去手术室准备了。
护士递给他个保温罐:“这是ye氮,一会儿记得带去手术室给医生。”
厉海怀抱着保温罐,等护工来了陪着一起推着病床前往手术室。乘电梯的时候,他就站在床头,看温轻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骤然有股悲伤的情绪涌出来。
他强颜欢笑地安慰她:“打了麻药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温轻“嗯”了一声,下了电梯要往手术室推的时候,她忽然红了眼眶,看着厉海:“我后悔了。”
厉海一下子就读懂了她那话里的意思,眼泪往眼眶上涌,鼻子酸酸的。
进门之前,温轻问了句:“等我好了我能不能追你?”
厉海笑着答应她:“看你表现。”
床被推进屋,医生把门锁上,厉海站在门外,忽然想起手里还抱着ye氮,忙按门铃,里头一个护士来开门,他把ye氮给护士,抻着头张望,没见到人,应该已经推进手术间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有护士喊他去了个小房间,跟他说温轻要上麻醉了,然后把麻醉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种种意外都解释了一遍,最后让他签字。
又问他是否要给病人术后上止疼泵,来之前舅妈跟他说过这个,说是用止疼泵会影响伤口康复,他问了护士,护士摇头说不会,厉海想了想,实在不忍心温轻疼,也没听舅妈的话,圈了要止疼泵。
签完字之后,又要在大厅漫长的等待。
身边的椅子上坐满了人,下午手术不少,每次医生从里面出来都会围上去一群人。
厉海看见有好几个病人也做的甲状腺手术,出来的时候意识都很清醒,感觉真的像个小手术似的。
唯有温轻进去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动静。
期间护士拿着温轻的切除物出来过一次,厉海只看了一眼她又回去了。
温轻的两个女同事在外面陪厉海一起等着,她们和厉海都不熟,谁也没说什么话。
终于,护士再出来的时候喊了声:“温若昀,温若昀的家属在么?”
厉海瞬间冲过去:“我,是我,手术结束了么?”
“手术很成功,清扫的也很干净,不用进行二次手术了。”护士说完就回去推人了。
温轻的同事也都松了口气,对厉海说:“没事了没事了。”
厉海的表情一时没法转好,有些垮着脸地跟她们道谢:“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这边我等着就好了。”
同事相互看了看,也没硬要留,说明天再过来。
厉海在门外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温轻被人推着出来,只是她脖子上盖着好大一块纱布,闭着眼没有意识。
厉海有些心慌地喊了她几声,转而问推车的护士:“我看别人出来都是清醒的,她怎么没意识啊?”
“麻药还没过呢,她这手术可比别人大得多,让她再休息会儿吧。”
“咱们这是去哪儿?不回病房么?”
“去ICU,得观察二十四小时。病房细菌太多了,她现在得在ICU待着。”护士解释的功夫,已经到了ICU门口。
厉海看着车子又被推进了屋里,看不见温轻的人了。
屋里出来个护士,递给他张小纸条,上面写着ICU的病人需要的日用品,让他赶紧去买了拿回来:“医院的超市都有,你拿给他看就行。”
厉海连声应好,电梯半天不停,他干脆跑着下了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