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他一手写就,皇后和三殿下打磨所成。在这件事情上,皇后与皇帝不言而合地站在一条战线,那就是他们的儿子不能留下千古笑话。
“殿下关爱民生疾苦,实乃陛下之福,我大越之福。”
一回过神来,一群人就开始拍马屁了。
其中还有一个胆子大的,“臣闻娘娘微恙,娘娘一国之母,千金之躯,宫中太医何不往苏府侍候?”
皇帝眉头一挑,几乎是咬着牙,“爱卿……所言……甚是。”
下了朝苏清政身边围了不少人,“苏大人,听闻娘娘染恙,而今可大安了?”
“苏大人,不知娘娘可方便,内子一直挂念娘娘日日想要过去陪娘娘解闷……”
“苏大人……”
苏清政几乎是摆着一个表情地应付了所有人。
之后那些人送来的东西,他也同样微笑着照单全收了。
见此情景,南月微微皱眉,“父亲……”
扫了她一眼,“进献给娘娘调理身体的东西罢了。”
见自己老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南月都不好意思把那一句“受贿”说出口了,虽然打着皇后娘娘的名头,但是皇后那里估计挑几个自己喜欢的玩玩也就罢了。
想到这里,南月又醒悟过来皇后一定会挑一份最好的给她,立刻又联想到皇后赏给她的格式各样的东西,她爹给她准备的种种玩意儿,哪一样不是最好的。瞬间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管她家爹。
“如今陛下的意思是很清楚了,咱们只要帮着就好,也许到头来,这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苏清政叫把东西都送到娘娘那边去,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南月知道她爹的意思,等殿下找回来了,他们已经给他打下了登基的人望了。可是简蘅……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详说这个问题。
“爹,陛下他,真的要放弃蘅儿吗?”
“蘅儿……?”苏清政面带笑意。
“蘅……是……简婕妤……”
“陛下他是仁君,亦是明君。”
“她非死不可么?”
见她那期盼的样子,苏清政心头还是不可抑制地涌上一阵惋惜,终究不是儿子,因而不够果断;又太小了些,所以不够明白。
“父亲,你说,如果简婕妤没了,殿下他日后登基,或许不能恨自己的父皇母后,那他会不会恨他的舅舅您呢?”南月眼睛很亮,透露出淡淡的执着。
“这件事我知道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你只管好好待在娘娘身边陪她解闷就好。”
“是。”南月心里一阵感伤,她知道如果她父亲愿意,那就可以帮他们,如果父亲不愿,那就凭她自己,一个七岁的小丫头,什么也做不了。
清澜那边刚刚听说了南月不高兴受贿这一出,便不由得笑了看向进门来南月,“你倒是心好,却不知牛身上拔几根毛,哪里就要紧了?”
南月知道她说什么,不由面色微红,“我不是怕嘛!”
怕什么,也不用明说了,谁都知道。
清澜笑着看她,“这些日子躲在屋里装病,闷得我,明日叫了阿玖和阿琅,我们一块儿出城走走。”
“好,那我这就叫父亲给宁王府那里下帖子去。”
清澜却摇了摇头,“他们一来,京城不知道多少人要得信,就咱们娘几个去吧。”
“好。”
☆、出游
第二日一大早,家丁就备好了马车。
苏琅遣人把车子驾到前院,才去请姑母和妹妹出来。
南月见了苏琅,一时惊讶,“大哥,你不用去当差吗?”
他父亲早一年就已经给她大哥找了差事,自身体痊愈以后,常常是早出晚归,难得跟弟弟妹妹碰面。
“寻了个由头,请了假。”
南月笑了,“小心爹爹骂你。”
苏琅也笑了,似乎想起他老爹指着他骂,“怎么教都教不会,还是我儿子吗?”
“姑母,你们怎么还不过来?”苏玖的声音传过来,他已经跟苏玌各自坐在马上,等得急了。
“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急?”清澜无奈笑道。
等过去,瞧见苏玌也一并骑马,“阿玌要么跟了姑母一起在马车里?你还小呢。”
苏玌生性懒散,巴不得待在马车里吃好喝好休息好,但是一听见苏玖那骤然而起的肆无忌惮的笑声,不由气红了脸,“姑母,我已经十三了。”说完还瞪了一眼苏玖。
苏玖笑得更欢,“哈哈哈哈哈哈,快去快去,马车很大,不挤的。”
清澜无奈地指了一下苏玖,她刚刚可是看见了苏玌脸上里闪过的喜悦光芒,分明是愿意跟她们一块儿坐马车的,“阿玖也太可恶了些,不许笑话弟弟。阿玌上车吧?”
“不要不要,姑母带了月儿坐马车吧。”
苏玖闻言嗤笑一声,冲南月眨了眨眼睛,却不料南月却冷着脸,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