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二殿下前天晚上突然有故友来访,所以出门去了。那人跟着庄园的管家,把京城可能的地方找了一遍,也不敢喧嚷出去,这就来汇报了。
清澜叫赏了那跑腿的人,心里却渐渐地觉出不对劲来。她家小二是什么样的人?她的印象里,她家小二就是那个不出声的,可是一定是一直在她身边守着的那个人。
“阿竹,你觉着是不是不对啊?”
棠竹见她愣神的样子,估量着回答道,“娘娘,要按奴婢来说,二殿下他,不是这样的人。”
是了,小二不是这样的人。
她猛地一激灵,“阿竹,快,快叫哥哥去,叫他派了人去悄悄地查。”
苏清政收到了消息之后很快就派人去查,不出一个时辰,就来了回信。
南月也见着了她爹的厉害之处,苏清政得了消息不是立刻去通知皇后,而是派人把南月叫了过去。
“说吧,二殿下他们去哪里了?”
“我哪里知道?翊哥哥不知庄子里么?”
苏清政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南月心里一惊,嘴上却不松口,“爹爹什么都知道了,问我作甚。”
“所以我才问你,他们去哪里了?”
一听到“他们”二字,南月立刻知道她爹猜得差不多了。不由无奈,“曾听她说起,儿时曾因为父亲做官,在扬州住过几年,至今仍念念不忘,估摸着应该是往那里去了。”
苏清政得了想要的消息,不由得满意地捏了捏胡子,却见女儿满脸不郁,“父亲怎么就疑到我这里了?”
“你真以为你上次私自出府我就没有让人跟着?真以为你们去看灯会也就明面上那几个人?你既然敢拿上次出府的事情撒谎,就该料到我手下的人会因为事情不符而向我汇报。”
感情她爹的耳报神会把她说的话与事实不符都告诉她爹啊,也不怕她爹累得慌。南月心里腹诽,实则认栽。她爹既觉出她在撒谎,那么就立刻就能意识到,二殿下出了事情。再一推,现在的大事情就一件,那就是他妹妹出宫了来他家住着了。那么影响二殿下的就只有一个——让帝后离心的简婕妤。
至于查出二殿下出城之类的事情就再简单不过了好么?
“你既然在他们逃跑时没有帮忙,为何过后又要帮忙圆谎。”
“父亲为何知道我没有帮他们逃跑?”
“若是你也掺和其中,手段就不至于如此拙劣了,殿下他,还有待成长呢。”
南月撇嘴,好吧,我知道您最厉害了。
皇后那边,苏清政也一点儿没有瞒着。听了前因后果,苏清澜心里一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怎么都不是滋味。
“大哥,能查出他往哪里去了吗?”
苏清政摇头,“那日天色晚了,加上他是皇子,自然没有人敢拦着,所以很难找出消息了。”
苏清政隐瞒了南月告诉他的事情,毕竟他是亲爹,不能拖女儿下水。而且他也已经派了心腹往扬州去偷偷找寻殿下了。
对于清澜来说,她听到的全是坏消息,但是晚饭时面对一无所知的小儿子,她还是微笑着说,“你二哥有事忙,今天就不过来了。”
鸿翎也没有觉察,只皱着眉埋怨了一句,“二哥怎么这样忙?”随即又安慰母亲,“母后,二哥是孝子,一定是忙得很,过几日就要过来看您了。”
“好。我知道。”清澜应道,低下头去,一颗泪珠就掉到了地上。
☆、信封
鸿翎早早起来本待去皇后宫里请安,猛然间才想起来,皇后已然不在宫里,不免有些索然。老师那边大哥和二哥也尽没有来,只剩了他和月儿每日过来。月儿又只赶自己的习字课,其他的课程便只他一个人了。虽说还有伴读,却总是有些提不起劲来。
“真希望二哥早点回来。”
他这样一念,突然就想往二哥大哥的院子里走走。
他刚走到鸿翊的院子,正在洒扫院子的小吴子赶忙过来行礼。
“二哥可有交代过什么时候回来?”他一边问着小吴子,一边信步在廊下漫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鸿翊的屋前。
“回殿下,二殿下只说了要出去一些日子,并未交待归期。”
“这样啊 ……”他看着那房门,心里突然希望二哥推开门出来,用淡淡的眼神看着他,问他,“怎么一大早又跑我这里来了?”
他这样想着,手就想要去敲那房门。却不料赵安以大胆地走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
“殿下,门上有灰。”
鸿翎喜欢在皇子所的时候让赵安以陪在身边,赵安以往往也就是乖巧地跟着。
听了赵安以的话,鸿翎眼角一撇,注意到了那门上雕花处薄薄的一层细灰。不由得眉头紧锁,“小吴子,你是怎么做事的?”
小吴子吓得跪下去,“回殿下,二殿下走的时候交待了,让不要进这屋子。”
“胡闹!殿下回来还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