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府,夫人的院子里热闹异常,人仰马翻。李睿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焦躁异常,这群混蛋,手脚真慢,赶明统统打发到军营训一顿。
阿湛也急啊,熬个药而已,你们敢时间再长点不?
终于,那碗药千呼万唤始出来,一个异常貌美的丫鬟端着进来,李睿蹭就蹿下台阶,两步就迎到面前,两眼紧盯着药,小心接过来,然后拧着眉毛,“动作这么慢!没吃饱吗?”
那丫鬟很委屈地瘪瘪嘴,心想上次熬了您嫌时间短,担心还没入药;上上次您觉得端药的丫鬟不美观,影响药效;上上上次,您又觉得装药的碗有问题,影响夫人吸收;上上上上次……自从夫人怀孕,熬药这差事真是比投胎做人还难!
李睿也不废话,小心端进屋子,沁墨正倚在塌上看书,盈月一旁小心地打扇。
沁墨见抬眼见端着药的李睿,眉头蹙起,翻了个身,给了她一个背影。
李睿毫不在意,将药碗放到塌旁的桌子上,满脸笑意,恬着脸上前,柔声哄道:“沁墨乖,吃药了。”
“不吃!”沁墨一口回绝,不是吃药就是吃营养品,吃完营养品又来个甜品,养猪吗?
李睿很好脾气,继续哄:“乖,不吃药,怎么安胎,不安胎宝宝怎么长大呢?”
沁墨闻言猛地转过身,盯着李睿。
盈月一见这架势,今天的“每日一吵”终于开幕了,她赶紧放下扇子,三步化作两步逃出屋子,可千万不敢留在现场观摩,后果很凄惨,比如上次:
“盈月,你说,你家夫人昨天是不是有事没事找我的茬?”李睿很气恼地问。
盈月:“……”
“盈月,你就说给她听,昨天到底是谁先找茬的?”沁墨一手扶着大肚子,一手摇着扇子,光洁的额头上闪着汗。
盈月:“......”
“你倒是说啊?”沁墨和李睿同时大叫道。
盈月一哆嗦,谁也不能得罪啊,只好哭着脸,“奴婢……奴婢不记得了……”
李睿大怒,“昨天的事你今天就忘了,要你有什么用!”
沁墨伤心地说:“盈月,我们虽是主仆,可亲似姐妹,你怎么可以不顾我?”
盈月还没来得及安慰沁墨,李睿蹭就蹿到沁墨面前,柔声安慰:“宝贝,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的。”回头冲盈月凶道:“你怎么能惹你家夫人不开心,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盈月欲哭无泪,小王爷,刚刚和夫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是您啊。
沁墨一脸的感动,眼波流转地望着李睿,“睿……你总是对我这么好。”然后抬头看着盈月,不满地说:“小王爷要你作证你就作证嘛,那么见外做什么!”
盈月一口老血喷出来,差点没气绝身亡。
盈月一出去把门关上,沁墨就一把拽住李睿的耳朵,压低声音喊道:“李睿,你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是假怀孕,还装的那么像,一天这药那药,这补品那营养品!你几个意思?”
李睿忙拯救自己的耳朵,很委屈地小声说:“人家总是忘记嘛;再有,怕你装孕辛苦嘛。”
装孕辛苦?就是在肚子上塞个枕头,怎么就辛苦了?沁墨气得再次背过身躯。
李睿端起旁边的药碗,故意搅拌了起来,又轻咳了几声,“沁墨吃药了。”
“不吃!”沁墨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李睿这一根筋的人气得少活几年。
李睿苦着脸看着药,小声说:“不吃药宝宝怎么办?”
沁墨差点没晕过去,我是假怀孕!假怀孕!!这么一会你又忘记了!
李睿看着沁墨窈窕的身姿,一阵口干舌燥,心中更委屈了,你非说装要装得像,要装全套,晚上的夫妻活动都取消了,为什么就不允许我装得像点?
李睿重重地放下药碗,转身要走,走了两步,一想,不对啊,既然不想我装得这么像,那你凭什么就得装得那么像,而且大半夜也没人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个?
李睿越想越生气,转过身,来了个猛虎扑食,把沁墨压在身下。
沁墨正在气头上,哪能让她得逞,两个人一顿拉扯,沁墨找准机会一脚将李睿踹下床,药碗啪嚓就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门外正趴门缝偷听的盈月和阿湛正暗想今天怎么没吵架,就听屋里一声“啪嚓”伴随一声“噗通”,她二人一惊,今天直接动手了?赶紧冲进去,一看。
李睿坐在地上,正在与坐在床上的沁墨互瞪。
盈月与阿湛立马懂了,爷这是求欢不成啊。
阿湛赶紧上前把李睿扶起来,上下打量着,“爷可弄伤了哪?”
盈月直奔沁墨,“夫人,有没有不舒服?”可别动了胎气啊。
李睿甩开阿湛,哼了一声转身出屋,阿湛冲盈月使了个眼色,赶紧跟了上去。
盈月赶紧招呼丫鬟打扫屋子,自己则絮絮叨叨地劝慰,“夫人,小王爷是宠着您,您也不能恃宠而骄,这个时候不能侍寝,也不能来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