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人间四月天,林梢不见半点红,花随流水花成尘。
还有二十天落梅就要和恒王完婚,成为大辽第一位汉女亲王妃。
虽然亲事已定,但落梅还是照例在萧太后跟前当差,萧太后让落梅保管诏命,落梅的日子过的忙碌而充实。
进入四月以后萧太后特许落梅不必在入宫听差,专心回去为出嫁做准备。
是日,落梅闲来无事在临摹字帖,丫鬟降雪匆忙进来禀报,“小姐,大事不好。”
落梅闻言一惊,忙放下手里的笔,急问何事惊慌?快说与我知。
降雪喘了口气,后道;“萧锦瑟小姐来了,她非要见小姐不可,来者不善呀。”
一听萧锦瑟来见自己落梅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现在何处,快带我去见她。”
“小姐还是不见的好,我要海棠姨去应付。”降雪知道萧锦瑟气落梅抢走了恒王,是来找麻烦的。
落梅明白降雪的心意,但她却执意要见锦瑟一面,“我相信萧锦瑟不会奈我何,而今我是准恒王妃量她也不敢奈何与我。”尽管落梅知锦瑟来找自己绝无好事,可她还是要勇与去应对,若自己躲着不出去反而让对方看出自己怯懦了,她韩落梅是太后身边的女官,宰相的女儿,准恒王妃岂会怕一个萧锦瑟?
少顷,落梅穿戴停当,然后由飞雪和降雪俩丫头簇拥着走下绣楼,来到前厅。
虽是在南京,然韩家的附院亦如上京的附院一般讲究。
早年落梅的祖父韩匡嗣曾担任过南京留守,就置办了宅院,而几年以后落梅的父亲韩德让阶梯自己的父亲来此任南京留守,又将宅院扩建。
落梅来到时萧锦瑟已然坐在正厅。
萧锦瑟的父兄并未随太后和皇上来到南京,而萧锦瑟也是接到了自己皇后姐姐的信得知四月二十五韩落梅就要和恒王成亲,萧锦瑟得知此消息可以说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真就被那个南蛮子给抢走了,她不甘心就此罢手,眼睁睁看着她人夺走属于自己的王妃之位,于是萧锦瑟千里迢迢从上京来到了南京幽州,她要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
“让萧小姐久等了。”落梅缓步至正厅,淡淡含笑间带着些许让客人等候的过意不去。
萧锦瑟连忙起身,“多日不见韩小姐越发的春风满面了。”
“萧小姐同样是明媚鲜妍,神采奕奕。”
话落定落梅嫣然一笑,清冷的目光微微扫了对面的女子一眼。
今日的萧锦瑟桌了一席汉装,一身柳色罗裙衬的她格外清丽动人,发髻高挽,淡扫蛾眉,给人一种清新双利之感,在落梅的印象里萧锦瑟就是一个英气多余柔情的女子。
当落梅不经意间与萧锦瑟目光相对的刹那那股一股寒气逼向落梅,她下意识的把目光挪开,锦瑟眼里那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叫做恨,也可也叫杀机,面对这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机落梅可也感受到锦瑟对于恒王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护。
二人分宾主落座,从人依次献茶。
“萧小姐请用茶。”落梅见对方半天没动面前的茶,出于礼节她说了个请字。
萧锦瑟端起翠玉盏,小酌一口茶,然后慢慢讲茶盏搁下,“你们汉人喜欢喝茶,听说这茶里还有不少乾坤,在我看来不过是一把叶子和水放在一起煮而已,怎见乾坤,还不及我们草原的nai茶有滋味。所谓乾坤不过是你们汉人的故弄玄虚罢了。”锦瑟的话略带鼻翼,
落梅轻托茶盏,然后不慌不忙的对萧锦瑟言道;“我们汉人用茶的历史比你们契丹人的起源都要早,约莫是在西汉时候,也就是一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开始以茶代酒,而你们契丹人的缘起是在南北朝时候,距离我们祖上用茶晚了四五百年,到了盛唐茶圣陆羽编纂了一部,而契丹人是在建国以后开有了自己的文字,开始修史,萧小姐你说这茶的乾坤如何?”
落梅这般引经据典把个萧锦瑟说的哑口无言。
半晌,萧锦瑟才开口,“太后身边的人果然不一样,以前我只知韩小姐狐媚男人的功夫了得,没想到还如此伶牙俐齿。韩小姐的那一条琴棋书画太后喜欢,可恒王殿下不喜欢,殿下最爱起码射箭,你们汉人讲夫唱妇随,一个连马都不会骑的王妃焉能和恒王殿下夫唱妇随?”
面对萧锦瑟的侮辱和挑衅落梅依旧是从容不迫,心平气和对之,“我们汉人里有句话叫胜者为王败者贼,虽然这是用在男人争霸江山的时候,然而用在我与萧小姐身上未尝不可,即便我韩落梅在一无是处,萧小姐如何的才貌双绝,恒王殿下要娶的人是我,大辽只会有一位恒王妃,那就是我韩落梅。”
看似柔弱的落梅此刻却显得异常坚毅,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与一脸心有不甘的萧锦瑟相对。
落梅的霸气令锦瑟微微有些退却,“我自然不如你会狐媚男人,还有 你爹,真是虎父无犬子,你爹靠狐媚功夫迷惑太后,把持我们大辽江山,而你魅惑恒王殿下。”
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