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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韩雱金离开以后韩德让把落梅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落梅见父亲形容严肃便知其必然有要事与自己谈,“梅儿,你可知爹为何叫你过来?”
落梅摇摇头,疑惑道;“女儿不知,还请爹爹教诲。”
韩德让望着落梅乖巧的模样好不爱怜,虽然自己对已故的妻子李氏无半分夫妻情分,然而女儿落梅却是自己千金不换的至宝,“爹听说昨天你去了恒王府?昨日因为父刚回上京,诸事烦扰,故而没来得及关心你。”
一听父亲问昨日自己被恒王带去府上一事落梅顿觉羞愧,“爹爹放心,女儿只是去恒王殿下府上小坐,恒王对女儿十分礼遇。”
有了落梅这番解释韩德让方宽下心来,“如此甚好,父亲相信我的梅儿是个知晓分寸的姑娘,至于恒王殿下他终归是契丹人,尽管也读过一些圣贤书,然骨子里依旧野蛮,你们还未成夫妻, 你与他相处需掌握好火候,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韩德让知道自己作为父亲和女儿说这些有些不合适,怎奈落梅无母,自己这个父亲只能够一边当爹一边当娘。
“爹教训的既是,女儿绝对不会丢咱们韩家的脸。”落梅一脸正色道。
韩德让再次点点头,向落梅投去信任的目光。
韩德让终究没有说李致远拜托韩雱金上门提亲一事,因为自己已然把这门亲事拒绝,告诉落梅只是让她徒增烦恼,从而影响了今后她与致远的表兄妹之情。
里致远在如意酒楼翘首以盼,希望韩雱金的到来会是让自己如愿以偿的好消息,然而当韩雱金把韩德让婉言谢绝这桩婚事详细告诉李致远后,良久李致远目光呆滞,不知何为。
韩雱金望着形容呆滞的李致远担心不已,“李兄不必如此,天涯何处无芳草。”
半晌,李致远才微微缓过神来,然已是无尽伤怀,“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可我还是不甘心,故而才拜托雱金兄弟去向姑父提煤,只是没想到会姑父竟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竟在美儿为母守丧期间把她许给了恒王,一想到梅儿要嫁给一个只知道起码涉猎,不懂风月的野蛮人我便痛心疾首。我知道姑父把梅许给恒王不过是为了你们韩家的富贵荣华,若梅儿嫁给了恒王,啊她会是你们韩家的第一位当王妃的女子,还有我姑父和当今太后的苟且之事不但在大辽天下皆知,就算是宋国也把这件事传的绘声绘色,姑父靠给太后当男宠为自己某富贵就算了,干嘛还有牺牲梅儿?”李致远越说越激动,末了已然开始咆哮,双目仿佛要喷射出熊熊烈火,韩雱金对于李致远这番话气愤不已,毕竟韩德让是自己的亲伯父,“致远你心里难过我可以体谅,但我希望你注意言行,我伯父与太后之间绝对不是向外人传说的那样不堪,他们俩本来就是一堆佳偶,曾在木叶山向天神许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誓言,奈何先帝爱慕太后美色,硬是棒打鸳鸯,把太后迎入宫去当皇后,太后天资聪颖,而先帝体弱多病,太后从入宫以后就辅佐先帝,后来先帝驾崩,太后临朝称制,我伯父和耶律斜轸大人是先帝亲命的顾命大臣,辅佐太后和当今皇上,这些年我伯父对大辽可以说鞠躬尽瘁。契丹人本来就有夫君故去,妻妾在嫁的习俗,太后与我伯父旧情复燃并无不可。至于梅儿,太后欣赏她的才情故而才让她入宫做女官,而她与恒王的婚事虽然是太后和伯父的意思,可梅儿也认可了,今年三月梅儿便知自己和恒王已有婚约,她并未有丝毫不愿,反而要我教她起码,她不想做一个不会起码的恒王妃。”
当李致远听闻韩雱金的这番话他沉默了,只是那痛彻心扉的悲伤犹然在面上。
末了李致远直接将地上的酒坛抱起,开始往自己的嘴里灌酒,“致远兄你疯了,”韩雱金用力夺下李致远手中酒坛,然后继续闻声软硬的宽慰,“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样也不是办法,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当晚李致远去到了醉话楼找自己的知己柳如烟。
柳如烟虽然是一个风尘女子,但却温柔娴淑,善解人意,她与李致远互为知己,每次李致远心里苦闷就喜欢来醉花楼找如烟。
柳如烟见李致远失魂落魄,狼狈不堪,故而忙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轻声关切道;“致远,我看你深色欠佳,可是有为难事。”
李致远把杯中香茶直接当酒饮,完全没有了往日风雅,“梅儿不再需要我了,她要嫁给别人了。”
说我这句话李致远重重的垂下头去,柳如烟在与之刹那的目光相对中仿佛看到了男儿严厉闪烁的泪意。
柳如烟与李致远交情匪浅,自然知晓对方嘴里的梅儿和他到底是何关系,而看到致远因为失去了他心爱的梅儿而如此痛不欲生柳如烟的心头漾起了几许莫名的酸楚。
“你和韩姑娘是情深缘浅,这是上天的安排,你我这等凡夫俗子则可奈何上天的安排,再说若你真心喜欢韩姑娘就不一定要占有,若你的喜欢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把对方据为己有那你的这份爱泰国狭窄和自私,我认识的李公子不是一个自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