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啊,日子过得不错,可你答应我的事儿怎么办?”
我笑笑道:“怎么,你连老婆都没了,还想要孩子?过给你,你也照顾不了啊?”
齐伍平正色道:“你甭管我能不能照顾,一码是一码!”
“呵呵,老齐,不是我不舍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无效了。”有孩子和没孩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当了父亲后,我明白了。儿子出世以后,我立刻就对当年信口开河的承诺后悔了,把自己孩子送人,谁舍得呀!
“什么叫无效了!你想后悔?”
“不是我想反悔,我当年是在你老婆不能生育的前提下承诺的,现在她已经去世了,你完全可以再娶一个自己生,凭先生要我的孩子呀?”
“别跟我强词夺理!”齐伍平老脸一拉,道:“条件再变,你承诺已经许了,男子汉大丈夫,说了就要算数!”
“狗屁男子汉大丈夫,随你怎么说,我从来就不在乎这些!”
“你”齐伍平气得浑身直抖。
“老齐,你也别生气了,我承诺的是给你第二个孩子,现在毛还都没有呢,你急什么?”我看他真动气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笑道:“不超过我提醒你,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大不了不生第二个了,我守诺,但你要打我孩子的主意,让我们骨肉分离,想都别想!”
“骨肉分离!”齐伍平冷冷的白了我一眼,嘿嘿一笑道:“你不生第二个了,那小杨的孩子是第几个,算谁的?”
“我管他算你说什么?哪个小杨?”我一颗心腾的悬了起来。
齐伍平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道:“杨千慧,孩子差几个月就四岁了,你说是谁的?”
千慧?!快四岁了,难道经过短暂的反应后,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盯着他问道:“你是说千慧有个孩子,是我的?”齐伍平缓缓点了点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的,我都跟她多少年没在一起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齐伍平走了两步,自己点了一支烟,平静的道,“你以为她吃了避孕药,需要停药,但她吃的是从法国带回来的新药,只需停药几天就可以。你和泰雨去澳洲半个月,她停了,她后来跟你定三个月之期,是盼你回心转意,如果能,好就生,如果不能,她就把孩子打掉,但你没回头,她也没舍得打,孩子是零三年一月十六号在法国生的,小杨打电话想告诉你,但你,在电话里和她离婚了。”
法国的十六号,国内的十七号!小雨走的那天!上帝呀,为什么是这样,原来千慧的电话是要告诉我孩子的事儿,我却和她
我大脑轰的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几下,我明白了,很多问题全明白了。法国期间千慧为什么不肯见我,竹缨那个死都不肯告诉我的东西,还有小雨,她闪耀其词,肯定是早就猜出来了!她们都瞒着我,只有我
我霍的转身,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这些人跟那几个女人转来转去,泰雨又搞成植物人,你折腾得没个人形,我怎么告诉你,那不是给你添乱吗?”
我听后一愣,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仰天长叹了一声,悔恨不已,从怀孕到现在,四年半时间,千慧一个人天哪!我这是做孽呀!
齐伍平看了我一眼,缓缓向回走去,忽然又转身对我道:“哦,忘了告诉你,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叫程双。”
我心里又是一震,喃喃道:“程双,程双”
我扑通一声跪在沙滩上,面朝大海,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从欠指缝中流出。
[父女得逢]
次日一早,我独自一人,飞往朝魁北克了,我要为几年来的罪行,向两个女人忏悔,向她们赎罪,乞求她们的宽恕。
千慧和双双的事儿,我没敢告诉我妈,她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倒是小事,但我妈肯定会伤心欲死,与其这样,不如把她们直接带回来,给我妈一个惊喜,我也能逃过一劫。
到了魁北克市,我按照齐伍平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千慧的住处,我在大溪的住了那么久,普通的法语对话,已经毫无问题。
千慧的住处是一个二层小别墅,有一个小院子,里面停着一辆雪诺牌小汽车。我站在铁栅门前,怀着沉重的心情去按益鸟,一个小女孩突然从房内跑出,手里举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小风车,我的手木然停在了半空。
小女孩眼睛,鼻子,嘴,还有那甜美的笑容,都是活脱脱的一个小千慧,哦,脸型很像我。天,我见到了,这是我的女儿,我的双双啊!
我的心跳荡不休,激动得热泪盈眶。
小女孩见到我,愣了一下,蹬蹬蹬迈着小步就跑到了我面前,我看着自己的女儿,按捺不波涛般的情绪,隔着铁栅栏蹲下,有中文问道:“小姑娘,你叫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甜甜一笑,道:“我叫双双,你是爸爸,对吗?”
这一声爸爸,让我激动得差点没翻过去,我伸着颤抖的手,抚着她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