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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身高腿长、人高马大的,穿着白族洒脱大方的扎染马褂,显得愈发英俊挺拔。
这会他捧着鲜花饼回头笑看她,笑容像是讨主人夸奖的小狗狗。
温辞被她的想象逗笑了,接过叶沉舟手中的鲜花饼,小小的咬了一口,“很好吃。”
浓郁清新的玫瑰味在唇齿间迸发,因为花瓣新鲜,汁ye尤其丰富。
即便已经咽下去了,那味道依旧萦绕在鼻端喉间。
前边走着的叶沉舟忽然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盯着她。
温辞疑惑地抬眸询问,“怎么了?”
叶沉舟低头过来观察她的表情,眼里带着珍惜的意味惊叹,“你终于笑了。”
温辞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五官,好笑地说,“我不是一直在笑吗?”
叶沉舟唇角弯起来,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认真道,“那些不一样,这次才是真的笑。”
完了他又提着剩下的鲜花饼开始带路,边走边说,“啊辞,我好开心,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这么开心。”
温辞在后面看着他在前头笑得像个小孩似地蹦跶着开路,也跟着笑起来,捧着手里没吃完的鲜花饼跟着他走了。
夕阳斜照,橘粉色的光晕笼罩了整条街道,像是有谁在画卷中撒上了一层艳丽的粉彩。
闹市之中,将军庙里的将军像表情宁静,目送着前方两个背影一路消失在喧嚣的市井之中。
那两人一动一静反差极大,却都乐在其中,谁也没有空再记起来回头。
“刚刚经过那是白寨啊麻的客人吗?”
“是啊,你不知道吗,隔壁家阿姐天天回来说他俩多配。”
“嗯,是很配,希望他们能在这里呆久点,我听说舟哥哥在这买了房子。”
“我怎么听说他们后天就要去青海?阿麻说有坏人要来抓他们。”
两个小孩子在将军庙门口为此争执起来,旁边摆摊的阿妈过来把小孩们分开,“别闹,这里是将军庙,不能吵,跟阿妈去那边呆着。”
“阿妈,你不是也在庙旁边摆摊吗。”
“啊辞姑娘说将军不会介意便民的事情的。”
“那我也是便民!我为大家留住了啊辞姐姐和舟哥哥!”
“怎么说话的呢,这孩子真是,将军有怪莫怪,我家娃娃还小不懂事。”
“阿妈,将军好像笑了也。”
“说什么蠢话,走了走了。”
两个小孩被阿妈一手牵一个,右边刚才说将军笑了的小孩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像,嘻嘻一笑,“要保佑啊辞姐姐和舟哥哥不要被坏人抓走哦。”
说完才被他阿妈一边追着打一边跑了。
变红的晚霞洒在将军像脸上,那微微往上画的唇角看起来的确像是笑了。
02
大均朝。
草垛中,温辞靠着草垛一面坐着,怀里的叶沉舟犹在昏睡中,不时因为她的某句咒文睫毛微颤。
外面的小丫头们逐个逐个草垛检查着。
直到一个小丫头回禀道,“没人,走。”
紧接着便是她们一群气息渐渐远去。
温辞再三确定她们已经远去,没有后招,才接着把咒文念完了。
怀中的青年睫毛微颤,最后睁开眼,眼底却是一片漆黑的空洞。
刹那间。
周围的世界天翻地覆,景物扭曲,暴雨随着顺着变黑的天倾盆而下,脚下的青砖路渐渐变成虚空。
一片混乱中,她看清了叶沉舟的眼神。
那是无助的、痛苦的、空虚的眼神。
她印象中的叶沉舟像是向日葵一样自由开朗,偶尔一点小自恋也十分可爱。
他可以是骄纵自由的,可以是体贴绅士的,可以是坦荡乐天的。
但她从来没过他这副模样。
像是被欺负得走投无路的小动物。
温辞没有恢复记忆前没有五感,七情六欲也十分淡薄。
可是现在她有了。
混乱中。
她抱紧叶沉舟,伸手无意识地按在心脏处。
每一下心跳都是疼的。
原来这就是“伤心”的感觉。
03
叶沉舟的小复式里。
初冬的南安已经开始飘着薄薄的雪粉,窗外寒风料峭带着细腻的雪粉纷飞。
室内的壁炉炉火熊熊,使房间里温暖如春。
淡黄的壁灯灯光朦胧,灯光透过落地窗染金了窗外的雪粉,以及雪粉背后的辉煌夜景。
温馨的氛围,正好适合干一些旖旎的事。
“哎呀,快让我去。”女孩子略带着急的柔软嗓音。
“别,别过来了。”略显激动的男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摔倒东西的声音。
大厅的ye晶电视前,温辞和叶沉舟紧挨着坐在地毯上,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个......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