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步离去,背影一副气势汹汹,要杀人的样子,显然气得不轻。
靳留恭摇头惊叹,对师父道:“我见林俊生为难白醴,你却无动于衷,还当你不管你徒弟呢,哪想,原是知道白醴能应付过来呀?”
师父不想和靳留恭多做废话,只淡淡道:“走吧,宴会该开始了。”
靳留恭闻言嘟囔一句,大致是说师父为人刻板无趣。我暗暗赞同,师父是话少了些。
我们三人便去了三清院。
一路上我听他们说了不少关于魔道天下的大事,说是魔王帝尧有卷土重来之势,天下形势诸多严峻。
我听了一阵,顿时心有戚戚,但想着就算天塌下来,有师父他们顶着,和我也没关系,就神游天外了。
到了门口,却发现林俊生在门外等着师父和靳掌门。
见师父过来,才点头示意,三人一起进去,身后跟着我这个小尾巴。
三清殿前的院内甚是热闹,万宗、蓬莱和瀛洲的数十位弟子分别聚集在一起说笑着,泾渭分明。
众人见他们的到来,一起肃静下来整理衣衫后,一起拱手行礼。
“拜见白掌门,林掌门,靳掌门。”
师父颔首:“不必拘着。万宗派门人听令,蓬莱瀛洲门人是远道而来,来者是客,好生招待。
他们此行,一是来与我派交好。你们且自行结识,看看可有意气相投的朋友。
二来,这些弟子都是门内顶尖的人物,你们需虚心向人讨教一二,不可傲慢无礼,与人生了龃龉。”
师父说完,林俊生和靳留恭也嘱咐了门人弟子一二,才跟着师父进了玉清殿。
我留在门外,瞧见楼浣姝向我招手,便向她走去,与她寒暄一二。她哥哥楼衡东也在身边,瀛洲的冯王吴三人见我们成堆,也跟过来凑热闹,我笑着同他们打招呼。
他们问我可有受惩罚,我瞧他们面露愧疚之色,知他们说得是把我顶包出去的事情。
我摇摇头:“师父素来知我荒唐,做这事也不足为奇,只禁足我几日,别的惩罚没有。”
冯庸雅,王一帆,吴平宣三人闻言先是羡慕,而后相互对视一眼后,齐声道:“对不起。”
我吓了一跳,“没事没事,我也不是替你们顶罪,况且,我也没受什么惩罚。”
他们还是心有愧疚,我就调笑道:“不是一会儿有比武吗?等到那时候,你们手下留情些,叫我输得不要太难看就好。”
他们闻言说好,才抿唇一笑。
最后,他们三人要离开时候,冯庸雅欲言又止的瞧了我一眼,我就问她还有什么事。
她思忖半晌,问道:“我想来觉得奇怪,当初你师兄叫我推你出去的时候,我们本是不肯的,其一,你也并未砸花楼,其二,我以为你师兄和你不和,故意拿你来顶包。可却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
我忙道:“是我师兄施法迷惑你们了,我向他道歉。”
冯庸雅点头,继续道:“后来想想也不是,你与你师兄关系还算不错。他这样,到像是为包庇柳荷。可今日柳荷也不在,听说,他被罚到思过崖,你却平安无事,我倒是越发看不明白你师兄这举动的意图了......”
我闻言心中一惊,这冯庸雅倒是聪颖,脸上不动声色道:“师父宠爱我,不会责罚我,因故师兄才叫我担下这责任的。我也没想到,师父竟然轻易放过我......”
“那柳荷呢?想来你师父也不是小气的人,不惩罚你为何惩罚了柳荷?”
我心中一跳,没想到冯庸雅这般聪敏,怕她再问下去要出事,就打定主意不在开口。
她问我什么,我只说不知道,不清楚。任她乱猜去。
冯庸雅见我装聋作哑,静静打量我许久,似是在瞧我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王一帆叫她,她才颔首离去。
冯庸雅离去,我刚松口气,就有人叫我,“你可是白掌门的关门弟子?”
那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身一瞧,见来人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身姿颀长,一派温和作态,到像是得了靳掌门的真传,便笑着询问:“我叫白醴,是师父的弟子,不知阁下是......”
“在下姓蓝,上言下晨,是蓬莱仙岛门下。”
“蓝师兄好,不知蓝师兄找我可有要事?”竟然不是瀛洲仙岛的,那林俊生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我暗道。
“要事谈不上,不过是刚才与贵派弟子谈论,听闻足下事宜,边想结交一二。”蓝言晨笑道。
“我派门人议论我,怕说得不是什么好话吧?”
蓝言晨神色一怔,有些为难,然后还是诚实的点头:“可不是嘛,他们说你本事不高,但徒弟本事倒是数一数二,所以,在下就好奇一些,因故前来询问。”
我眉头一挑,没想他倒是这般诚实,心生几分好感,与他交谈起来。
“对了,怎么没见你的徒弟呢?”
“她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