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话,和楼浣姝一样不理解,为何我们救了她,她反而恩将仇报呢?近些年来,我面相术Jing进许多,对这个女子也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她为人尖酸刻薄,命途多舛,最后是沦落街头,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虽然不至于幸灾乐祸,但瞧着那如玉还是忍不住感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玉顿了一顿,眼神中的嘲讽一闪而过,似是在笑话我们天真,“况且,你以为,你们这样就算是救了她们?今日,我走不了,你们也别想走。”
她话音刚落,刚才出去的花楼女子们面露菜色着蜂拥进来。
我刚想问她们怎么回来了,就看到她们身后跟着的一群持刀的官差,赶紧闭嘴,心想,这事可闹大了。
为首的官差是一个国字脸,他眼神锋利如鹰,直勾勾往我们脸上一扫,手一挥,十几位持刀的官差应声涌上。
“给我拿下!”
第34章 第 34 章
我这小半生活得规规矩矩的,没想到还有锒铛入狱的一天。
我们正道中人有训,只可自保,不可滥用法力对付凡人。那国字脸的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抓捕我们,以多打少,自然很轻松的收拾了我们。
之后,他就将我们缉拿归案,收押到监狱里。
我们旁边有一位新邻居,他满头乱糟糟的头发,指甲里满是淤泥,脸色漆黑如墨,见我们大半夜被抓来,很是感兴趣。
“啧啧,兄弟,你们怎么被一起抓来了?犯了什么事?”邻居蹲坐在草堆上,叼着一根杂草问我们。
大家心情不好,没人理他。我见状,就侧头回他一句:“我们砸了ji院。”
那兄弟一愣,环视我们一圈,摸着下巴坏笑往下一扫,“你们这些人这是嫖了多少钱呐!看不出来,年纪轻轻,能耐不小。还不起也不至于砸了人家场子吧?出来混,都不容易。”
我想着路上捕头抓捕我们时候说得话,心中一阵郁闷。
“你们是王法吗?”
“不是王法,你们凭什么砸人家场子。”
“小小年纪,不学好。”
“别给我扯行侠仗义,这ji院经过朝廷许可才开办的,闹出人命,自有我们衙门看着,用不着你们救。”
“等着你们父母来保释你们,今晚在牢里待一晚,好好反省。”
我摇头叹息:“少年意气,下次不敢了。”
新邻居一乐,拍着大腿道:“哎哟,你悔过态度倒是蛮好,可惜,你后悔也得赔人家钱。”
我挥手道:“没事,我师父有钱。”
新邻居咋舌,伸出拇指对我比划:“看不出来,你还是钟鸣鼎食之家,有钱人!”
我一笑:“也不是。不说我了,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新邻居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也没啥,就是杀了个人。”
我脸色一僵,想起几年前,于小野村庄被魔道人烧杀的事情,顿时有些反感,语气冷淡下来:“哦,你为什么杀人。”
新邻居笑道:“我跟着东家出海捕鱼,干了半年,可他硬是不给我发工钱。我家老娘卧病在床一个月,就等着我给抓药看病,等不了了。他不给,我就只能抢,抢不过,就抓起刀子杀了他。”
“你......”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事,我老娘病好了,还能在多活十几年。你也不用担心,这不是判了我秋后问斩,还东家的命吗?”邻居的语气倒是格外洒脱。
他这般坦荡,我倒是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了。
他行过天南地北,见多识广,与我海扯起来。他虽爱吹牛,可说话倒是有趣,我和他聊了许久。
大家闹了半夜,困得不行,都睡着了。
邻居见他们睡着了,就往我身边一凑,对我挤眉弄眼:“唉,ji院的姑娘如何?给我说说?”
我瞧他一张沾满污泥脸被乱发遮挡,唯有他那一双眸子,由于听好戏而带着笑意显得亮晶晶的,心中觉得好笑,这人都要秋后问斩了,还有心情关注别人的闲事,倒也是心大。
“不如何。”我摇头,“我没睡人家姑娘。只不过我一个兄弟,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花楼是什么东西,瞧见人家姑娘被欺负了,就拔刀相助。”
说着,我指了指靠着楼衡东肩膀熟睡的楼浣姝,又指了指盘腿而坐,背贴墙壁的柳荷,继续道:“我那另一个兄弟,脾气更是霸道火爆,见她被欺负了,就砸了许多金子,忽悠我们这帮人砸ji院,没成想那个妈妈报了官,然后我们就关进来了。”
“你兄弟倒是仗义,那哥哥我也仗义一回。”说着,他向我挥了挥手,我就跟着他去了墙壁边上,他将甘草打开,那里面竟然是个大洞。
“你这是要越.狱?”我惊奇问道。
“嘘嘘——你小声点!”他紧张地盯着我,然后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发现这里的动静,才放下心来。
“我瞧你衣著不菲,想来也是有脸面的人家。要是叫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