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叫你们来看看这花楼的。这花楼确实为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可是,对于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花钱,就是来占这的姑娘家的便宜的,搂搂抱抱只是小事,还有更过分的。
你们既然扮了男儿身到来,那就不可泄露你女子身份,以免被人误会是花楼女子,轻薄过去。
你们只记住一点,看完便走,这里面发生何事,与你们无关,千万不可造次,听到没?楼浣姝,尤其是你,别多管闲事,楼浣姝!”
许是外面舞女来往走动,该是花魁要准备献舞了,虽未开始,但楼浣姝觉得十分新奇,所以看得认真,没有回答楼衡东的话,楼衡东又叫了她几遍,她才不耐烦挥挥手,说自己知道了。
楼浣姝瞧见新奇的玩意,和我们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回地奔去一楼,连楼衡东喊她她都装作听不见,气得楼衡东直抚摸自己胸口顺气。
王一帆则是双臂撑在窗前,笑看着楼下的姑娘们,不时点评一句,“哎哟,这姑娘腰真细。”
“哎哟,你那只臭手哪儿放呢,便宜那个臭男人了,可惜。”
“吴平宣,你瞧那姑娘胸大不大。”
吴平宣闻言看去,脸色一红,连忙别过头,我见状就知晓,那姑娘的胸定然壮观。
吴平宣扯了扯王一帆袖子,“一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怎么这个样子呀?”
王一帆正在兴头上,没空与他计较,随意挥挥手,敷衍道:“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
见他应下,吴平宣松了一口气,那口气还没吐完,就听到王一帆拍着窗棱一脸羡慕嫉妒,“瞧那姑娘嫩的,脸一掐都能出水了。如此佳人,怎么配了这么个癞□□,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吴平宣那口气瞬间就梗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去,他一脸无奈喊道:“一帆兄,我们是来看舞蹈的,不是来看舞女的。”
可是,王一帆却好似楼浣姝一般,完全听不进旁人的话了。
冯庸雅却淡淡对吴平宣道:“平宣师兄,你任他去吧。他见了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动道了。”
吴平宣瞧了瞧王一帆,犹豫不决道:“可是,王兄笑得着实渗人。我还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呢?”
我也跟着打趣他:“王师兄笑得确实和楼下那些男人一样。莫不是美女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冯庸雅眉目淡扫王一帆,面露鄙夷之色,但言辞却还是有一二维护之意,“什么走回入魔,是□□入体才对。不过,你别看他笑得yIn.荡,其实多半是因为他长得丑的模样,出格的事情还是万万不敢做的。”
吴平宣也连忙点头。
我自知无趣,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
楼衡东见我们无聊,就点了一些瓜果糕点上来见我们先吃着。小厮一开门,屋外的喧哗一起涌进来,吵闹得很。门一关,瞬间安静了。没想到,这雅间隔音效果甚好。
等了许久,一位半老徐娘摇曳着身子款款登上舞台,她摇着一把团扇,扬着无比谄媚的笑容,说了一堆好听的话,又说今夜是花魁初次登台露脸,还望诸位捧场。这位还是位清倌,客官有哪位看上的,想要一亲芳泽的,可别吝啬荷包里的黄白之物,要知千金易得,佳人难在,诸位,可以把握好机会。
接着,她又吹捧了这花魁娘子如何了得云云,吊够了人胃口,最后,在众人快要失去耐心之际,才退场。丝竹管弦响起,两排粉衣女子鱼贯而入,摇曳着身姿,款款而动。
在她们的簇拥下,一红衣姑娘才被千呼万唤出来,那姑娘脸蛋当真极美,柔柔弱弱,清丽淡雅,眼睛一弯,你就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
她半垂着眸子,莲步轻摇,腰肢一摆,宛如随风柳。翩翩起舞,当真是天上仙女下凡。众人一时忘记呼喊,死寂地只闻管弦乐器弹奏的声音,以及衣衫舞动而掀起的风声,
一舞罢了,花魁轻轻施礼,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众人这时才回过神来,继而,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等众人鼓完掌了,吴平宣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地脸色泛红,啪啪地给鼓起掌来。
“反应真慢。”王一帆翻了个白眼,“人都走了,你还鼓掌作甚,她又听不到。”
吴平宣激动地语无lun次:“真好看,好看。”
“确实不错。”我点头,心中却想着,不过这舞和宫廷的舞蹈不大一样,宫廷的若是清丽的莲花,那这舞蹈就是鲜艳妖娆的芍药。且有些地方太过艳俗,好像故意讨好男人一样,不似皇宫舞蹈那般落落大方,大气磅礴。
楼衡东摇摇头,“你们快夸出花来了,还是没见过大场面。”
“听楼师兄这般言语,莫不是还见过更曼妙的舞姿?”冯庸雅难得开口询问。
楼衡东摇头,“我哪里有这等眼福。不过是对一些野史略有耳闻,因故知晓,此舞名为‘飞花’。
民间有传言,燕国的高文宗皇帝爱慕过一花楼女子,并娶回宫中,侧立为妃,此女当时可是名噪一时。
她名叫兰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