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柳十三觉得最有可能,让她与人结下梁子的是那榜单上的排名。
锁定这个,幕后主使人就好找了,不是那个被她压了一头的什么禧福公主,就是她那个对手,想利用她来个渔翁得利。
卧槽,她惹了谁呀,要受这个无妄之灾。
这段时间她可是老实的紧,连颜六都没有得罪,好不好?不就是吐槽了下太子吗?要不要这样,太子是他妈还是他爸?
柳十三从废弃的宅子出来,立刻就找了从云,让她去找那三子等人,自己则关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晚饭的时候,封君和袁绍都没有回来,说是去谈生意,柳十三哪不知道,她就是在躲着自己。
不过,山水有相逢,相见必有期,躲得过初一,看她怎么躲十五。
谁知道,不光是封君躲着她,颜六也没来,只是让人送了封信过来,信上说禧福公主确实在燕京,不过她是邻国待嫁公主,日常起居都有使官陪着,连接见过的人都要记入史册。
这说明什么?他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还在帮她选定嫌疑人。
柳十三边看边错牙,不过随即她也想了起来,后天就是太子纳妾的日子,自己差点就忘记了。
都怪颜六这厮,没事来瞎晃悠啥!
柳十三自己没有察觉,好像最近,不光发生什么事,她都能把颜六抓进来,狠狠吐槽一番。
太子纳妾虽然不会像大婚那样,但一日抬三位,一位是当朝宰相之女,一位是邻国公主,那仗势也是很隆重的,就连前些时候火爆得不行的慈善榜单都被晾到了一边。
这些柳十三不知道,也看不到,她此时正在兰花阁里,代替今日最委屈的女主角之一,兰花阁的花魁之冠韵娘。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她就是那个得丢得死的人。
相交于那两位还没过门就得了良娣身份的人,她这个韵娘代替品,连最末端的凤仪都没捞着,位份有没有不打紧,重要的是没有位份是不是连月银都没有?
她这不是壶里没水白捎(烧)了。
柳十三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想着,门就被人推开,一边喜娘说着吉祥话,一边有人搀着她往外走。
这就要把自己嫁了?虽然知道就是去太子府待上一段时间,可柳十三心里还是“砰砰”乱跳。
准确来说,应该是小鹿乱撞。
莫非前世那颗恨嫁的心还在自己身上?才会还没坐进花轿就这样激动?
柳十三习惯姓一紧张就脑子里开始神游,反正她今天也就是个提线木偶,人家发出指令,她照做就是。
不知道怎么上的花轿,怎么进的太子府,……红绸下的她整个就是个懵逼。
惊然回神,还是有人揭开了她的盖头。
柳十三以为看到的会是那个太子,不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球。
准备来说,是一个长的像球一样的小女孩,看起来十来岁左右,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身子,简直就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一样。
看着就奇特,柳十三不免多看了几眼,好一会才出声:“那个你是谁?”
“我是你的丫鬟啊?”球眨巴着圆圆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她,一点都不认生。
哦,原来是指给她的丫鬟,可这体型,这身段,可想而知,指的那人是有多不走心?
不是柳十三歧视胖子,而是她看到她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这么胖得有多能吃。
不过,既然人来了也不能说让她走就能走,希望太子府不要像书上写的那样小气,至少不要在吃食上克扣她才好,要不,她还真要回去拿老本了。
既来之则安之,柳十三也没有再去矫情这丫鬟的事,想那太子肯定今晚不会来她这,于是招呼那个球帮自己解头发。
“这个要怎么解?”胖乎乎的手在头发上顿了好一会,那球才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个球,不对,你叫什么名字。”柳十三是想问问她连这个都不会,怎么出来做丫鬟的,话一出才想起,她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喊那个球吧。
“我没有名字啊,嬷嬷说了,等夫人帮我取。”
柳十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哪是给个丫鬟,分明是给个孩子给她,不光头发不懂解,连名字都要她Cao心。
“那你就叫球球好了。”看着她手指粗的都看不出关节,柳十三也不指望她能帮忙解头发了,得,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好不容易把头发解开,披在身后,铜镜里早就没有了球球的影子,柳十三回头一看,球球正坐在桌子上吃糕点。
一手一个,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连柳十三走到面前盯着她,都没有察觉,估计是那糕点太干,吃得又急,此时正在伸着脖子瞪着眼。
柳十三生怕她就这样噎死了,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好家伙,她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下去,好半晌才把口里的糕点咽下去,含糊说道:“这东西太好吃了,你尝尝。”说着,很大方的把怀里把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