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号分号的伙计?
如果是她家的伙计,又被他认出自己,这人还真不好不救。
柳十三左右看了看,见墙角边躺着一根木棍,拿在手上对那些打人的人说:“你们还不走?我后面可有人跟着的。”说着,她还示威的扬了扬手里的木棍,朝身后喊了一嗓子:“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们晃悠啥?没看到主子被人欺负了。”
那些人看她喊得饶有其事,相互看了看,一点头,朝着巷子外就跑了出去,留下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呻yin。
见柳十三过来,眯缝着肿得不像话的眼睛看着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柳老板,快让人去追,那些人抢了我身上要送去给罗府的首饰。”
柳十三见他受伤成这样,还惦记着柜上的货,不由得蹲下身笑道:“哪还有什么人,就我一个,你还能动吗?”
那人点了点头,动了一下后又摇头:“好像手臂骨折了。”
“是吗?你试试,抬不抬得起来?”
那人闻言,把胳膊艰难往上抬,不想,等龇牙咧嘴他抬到一定高度时,手往凑着看的柳十三脸上一扬。
柳十三不防,只觉面前一阵淡雾散出,人立即就意识出现了停顿,眼前的人也像是在放慢镜头一样,缓慢的咧开嘴笑,然后缓慢的扭头……
完了,这回她才是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被鹰啄了眼。
她中了迷香,还是最强效的那种。
……
太子府
黑白两子在方寸间无声厮杀,没有硝烟的战场却在燕子烨一人控制之中。
妫烈不懂一人下棋有何味道,却也不敢出声,默默立在一旁。
突然,燕子烨抛下手中所有棋子,出声道:“驿馆那边有何反应?”
妫烈躬身:“那边本来放在柳府四周的人,在榜单出来后撤走了一部分。”
从随州回来,白狼国那边的探子就一直在柳府周围,密切关注柳府里所有的一举一动,也亏得十三对自己身世一无所知,若不然,难免出露出马脚。
事情要怪也就怪那齐宁,明知道十三的身份特殊,自己又是白狼国放出来找人的一条线,还要去招惹她,武林大会那么多人,他就当不认识多好,偏偏这节骨眼还想去见她,那不是明着告诉白狼那边,柳十三真实身份吗?幸亏主子有先见之明,天天晚上去守着,挡了齐宁的妄想。
妫烈还在暗暗庆幸燕子烨这一招险棋,把柳十三推到了所有人的目光中,反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妫烈心里百转千回,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影卫现身。
“主子,有人动手了,是张府那边的人。”
“张相?”燕子烨眉心微微皱起。
“不是,是张家小姐,需要我们出手吗?”
燕子烨沉yin道:“先别动,在一旁盯着。”
“是。”
影卫隐去,妫烈不解道:“我们不动手,十三会不会有危险?”
“张家的人不会那么蠢,明知道柳十三是傍上有名的大善人,还在这个时候闹出大事,就算再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名利是把双刃剑。
张芳华这般,只怕是想挑起事端,自己得渔翁之利,这样也好,她的介入反而把柳十三拖出了那些人的视线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十三才从沉睡的意识中缓慢醒来,闭眼凝神感觉了下四肢百骸,除了四肢被绑着,并没有其他异样,她才放下了心,没有动继续装晕。
她希望在她还没有清醒时,能偷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前世的电视电影里都是这样写的,一般对被绑着,还是被绑又被迷晕的那种,那些罪犯基本上没有什么防备的心,基本上就是本色上演。
果真,事情真如她想的那样,不一会,就有人朝她走了过来,听脚步声还不只一个人。
柳十三心中自嘲,她这是属于运气好呢?还是属于运气不好,要是运气好,她怎么会变成阶下囚,可要说运气不好,来的这些人怎么就如她所料,在她面前讨论起他来。
听着听着,柳十三就把前因后果拼凑出来了七七八八。
原来这些人中间,真的有一个是原来柳字号燕京分号的伙计,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被赶了出来,因此对柳字号的人是怀恨在心。
后面就跟所有套路一样,有人打听柳字号的事,然后他主动请缨接了绑柳十三的活,说来他也是有些小聪明,知道利用人好奇的心理,用一张小字条把柳十三引到了巷子里,再利用了柳十三护犊子的性格,用了些苦rou计。
听到这,柳十三恨得牙痒痒,不过,她更想知道的是,她到底得罪了谁?
她的个性不光是护犊子,还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吃什么也不能吃亏。
估计那些人以为她还没醒,便又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三子,你说这是哪位有钱的主,看着不像是本地人,那银子就像是在地上捡的似的,也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