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借力打力之计着实令人赞叹,又令人钦佩。
她就不禁又跟锦绣道起了谢,直道你与方大人可是解了我的大难题了:“若不是方大人此计实施得当又分外及时,恐怕我明日便得跟你告辞了。”
锦绣连忙摆手道,可不敢当姑姑这个谢字。
“姑姑可别忘了,要跟去大宁的还有我娘呢,就算不为姑姑着想,我也得为我娘想想不是?”
“还有我那位二伯父,他不是姓容的?等他到了大宁后,有个大事小情的不都得牵动容府?”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恶人恶报
再说那金矿的图纸可是方麟得来的,又以为这是个好东西,这才辗转送到了她父亲手里,又由她容锦绣亲手交给了肖姑姑。
说到底这个祸事既然是她和方麟惹出来的,他们俩就得想方设法收拾……
“你也说了那图纸是个好东西。”肖莹苦笑道:“我也是一样这么想的。”
因此上这又怎能怪到旁人头上?方麟与锦绣、还有三爷之所以都愿将金矿图纸交给她,不全是为了帮她立功?
这再换句话说呢,还不是她将那立功换归隐的心情表达得太过迫切,这才使得谁都替她着想?
否则那图纸由三爷径直交给陛下不就得了,又何必从她这里过一道手,反而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差点将容二爷和宋娘子都连累了!
这就更别论这金矿之事虽是险些成为坏事,最终结果却是好的——她肖莹不但不用前去大宁守矿,她连着大宁那处马场都不用管了。
而陛下经此一事后,仿佛又一次瞧清了她的忠诚,再不然便是可怜韩凌的腿脚不便,再加上韩凌身上的功劳也不小,竟是张口就叫她不妨陪着韩凌一起、找个他俩喜欢的地方归隐田园。
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呢;如果这样的结果都当不得她跟锦绣说声谢,还有什么当得成?
只是肖莹也对锦绣的性子再清楚不过,像道谢这种事,若是说得太多也就没劲了。
何况肖莹也知道,像金矿这件事完全不能再提,从此就得彻底烂在肚子里,也免得将来再在无意间给方麟惹下麻烦。
她就立刻话题一转道,就在她出宫之时,陛下便打发了人去给三爷传旨。
“想必三爷此时已经出了镇抚司直奔肃宁伯府,那肃宁伯府周家……打今儿起便该不复存在了。”
锦绣顿时扑哧一笑:“这若是叫肃宁伯得知了自家迟迟未被查办的缘由,是不是还得感谢吴天娇,感谢她当初放出一匹惊马,这才叫周家人晚进了好几个月大狱?”
要知道周家本来早已为肃宁伯世子周仲恩的贪墨军饷一案牵累。
而那军饷又不止私下饱了周家自己的腰包,还有部分被送往江南,那周家在周仲恩被定罪后,便该被一同查办。
只可惜这家人一来与江南一派狗扯羊皮、牵扯太深,若是打了周家的草、难免再惊了江南的蛇。
二来那惊马既然牵扯出了大宁的马场,这家人也便多蹦跶了几日,连着周仲恩当初的罪名也只是吃空饷而已。
肖莹忙笑着摆手道,锦绣你就别笑话那位周大nainai了。
“我听说镇抚司前去周府查实那匹惊马时,既将这位大nainai这个始作俑者吓得小产了,她便始终病榻上缠绵呢。”
“据说是肃宁伯夫人也怀疑周仲恩的原配之死与这位有关,又恨她放出惊马惊了你的马车,因此给周家惹来了莫大祸事,一直都不曾给这位大nainai延医问药。”
虽说那惊马之事不过半日便被郑蕴出面抹平了,肃宁伯等人也不过进了诏狱半日便被放了出来,镇抚司只扣下马厩的下人顶了罪,周家所受的那份惊吓又怎会半日就消散?
那么莫说周家今日便要被抄家、再被阖家下狱。
就算周家除了周仲恩之外全都能够全身而退,那位周大nainai既然先是小产,丈夫也早已入狱、不被杀头也得被流放,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锦绣这才满意的笑着点头道,既是恶人终有恶报,我也不费力给她火上浇油了。
“就是不知等她将来到了Yin曹地府后,会不会后悔她自己眼瞎,一来二去惹得全是不该惹的人,结识交好的却全是些渣滓。”
“只是陛下为何今日便迫不及待下了这个抄家令呢?庄尚书不是才走了六七日么?”
“陛下就不怕那杜家还在一边悄悄盯着周家,一旦周家出了什么事,便会派人前往江南送信儿?”
虽然庄怀玉本是兵部左侍郎兼任两广总督,可他如今既被圣旨召回了京城,也就不但担了领兵南下“剿匪”的差事,等剿匪归来后也不需再回两广,而是直接就任蒋德章归案后、空出来的兵部尚书一职。
锦绣也便不等他再度归京,就已是迫不及待的称呼其为“庄尚书”。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称呼难免早了些,而若是一不小心叫外人听了去,更容易叫人联想到蒋德章的命运。
只是她也不妨先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