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耳汤。”
“我来喝。”宋蝉雨拿过来,加上自己的那碗,喝了两碗,肚子撑得不行,起身去荷塘边走了走。
东宫。莫萱筱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去了,日日被楚镐锁在宫内,一日三餐都是与楚镐一起,也有专门的侍女伺候,楚镐也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与楚镐的寝室不过一门之隔。
她也试图逃出东宫,总是还没走几步,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拦住,请回屋内。再回身时,那些人又都消失不见,莫萱筱气急,楚镐竟然让暗卫监视自己。莫萱筱也跟楚镐说过她必须要回去的理由,都被人一句话驳回,“你若回去,株你九族。”
莫萱筱只好闭嘴。
这日,莫萱筱在宫内吃着早膳,外面突然吵闹起来,透过门格往外看,正见皇后带着夏花等人从外面走来,被陈公公拦下。莫萱筱心里一喜,出去的好机会,就要开门跑出去,后面的侍女一把搂住她的腰,劲大的出奇,莫萱筱想大喊,被侍女捂住嘴,肩头一疼,昏阙过去。
门外,陈公公额头汗直冒。
“回禀皇后娘娘,殿下去了陛下的议事厅,不在宫中。”
皇后随意道,“本宫去里面等他。”
说着,就要往里走,陈公公大着胆子上前拦了路。皇后不悦皱眉,“大胆奴才,拦着本宫作甚,难道本宫不能进这东宫。”
“殿下吩咐,除他允许,谁也不能入内。”
“包括本宫?”
陈公公低下头,不再说话。皇后狐疑的看了殿内一眼,心里不安起来,她近日总是不小心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像是故意说给她听,这人一言,那人一语,几张嘴凑到一起,都听不到完整的事,只是依稀和太子有关。太子这几天去她那请安,看不出端倪,她便想着到东宫一看,本来还不以为然,以为嘴碎而已,可现在,她很不安。
“也好,那本宫就改日再来。”
皇后手搭着夏花的胳膊,回身往外走。陈公公松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皇后出了东宫,正遇上从议事厅回来的楚镐。楚镐见人从东宫出来,吓一跳,故作镇定道,“母后怎到儿臣这来了?”
“闲来无事,就走到了这里,见你不在,就出了来。”皇后随意道,楚镐松口气,一心要回去。与皇后擦肩而过的时候,耳朵里飘来一句,“你贵为太子,何为该做,何为不该,应当不需要母后来告诉你。趁还没被人察觉,速速解决掉,别给人有可趁之机。”
楚镐身形一顿,回头,是皇后头也不回的背影。
回了宫中,陈公公赶着说刚刚发生的事,楚镐摆手,直接问道,“我知道了,萱筱呢?”
“莫小姐想跑,被侍女敲晕,这会儿还没醒。”陈公公道。
楚镐去了给莫萱筱准备的卧房,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楚镐走过去,挥退了下人。目光自上而下,又往上,落到人的眉心处,情难自禁的低下头,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上面。
“放我回去吧。”
楚镐顿住,抬起头,莫萱筱没有睁眼,仿佛话不是她说的。
“听说你想跑?”
“你是太子,别犯错。”
“本宫的太子妃,难道不该在东宫?”楚镐声音冷下来。莫萱筱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道,“我明知道吃红豆会毁我容貌,可我还是毅然吃了下去,太子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我。”
“对,是为了你,为了不嫁给你。”
楚镐扯出一个笑,“为什么,嫁给我那里不好,一生荣华富贵。等我成了北楚的王,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至高无上的身份和荣耀是多少人一辈子求不来,你却偏偏不要。”
“荣华不是你,富贵不是你,我的一辈子也不是你。所以,放我走吧。”莫萱筱直言。
楚镐大笑起来,时而捂面,时而仰头,笑到最后只觉得是脸皮在动,眼里尽是嘲讽,“好一个都不是我!既然这样,你就别出这东宫了,你一日不同意,我锁你一日,一月不同意,我锁你一月,一年不同意,我锁你一年,总之,我不介意和你慢慢耗。”
莫萱筱心凉下来,她说的话是不是太刺激楚镐了,适得其反。
北楚的夜市是热闹的,升乐拉着宋蝉雨和宋城,游离于城里的大街小巷,看的玩的吃的都轮了一遍,手里全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河边有人在放河灯,升乐也要放,把东西一股脑的全数放到宋蝉雨怀里,拉着宋城去买了河灯,寻了地方。
宋蝉雨认命的呆在原地,默默往旁边站好,不挡着路。各色的人从自己边上走过,都是喜笑宴宴,食物的香气从四面八方传来,宋蝉雨突兀的笑了,还真是安生啊。
“雨儿,雨儿,我刚刚许了个愿。”升乐兴致冲冲的过来,她的河灯放好了,已经飘远了。宋城跟在她身后,为她隔离挤过来的人群,望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宋蝉雨感概万千。
她哥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亦是升乐身边温情脉脉的翩翩少年郎。
“你许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