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妄为……那当初在江南的事,说不定还真的和大王有关呢!
信王指着门口,“去,把那个报信的给本王带来!本王要听实话!”
没过一柱香,那亲信便被带了进来。
亲信先前就被王妃砸了一头一脸的茶叶沫子,如今被带进来,也是稍微擦试了下,但仍然是脑门青肿,神情狼狈不堪。
“拜见殿下……”
信王用手中长剑指着跪在地上的亲信,“你说!业城究竟是怎么回事?姚利光究竟怎么了?大王子又做了些什么?敢有半句虚言,本王当场要你项上人头!”
“殿下饶命,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
到了这时,亲信哪还敢动半点歪歪心思,一五一十的把业城发生之事交待了一遍,当然他是姚家的人,自然会尽量地给大王子抹黑,把姚利光说成是清白无辜却被害的忠心大将。
“小畜生当真敢!”
信王虽然不至于完全相信这人的一面之词,但光从那些话里也能大概地猜得出来。
他这个长子当真是在扮猪吃虎!
竟然还给他玩起了这Yin奉阳违的一套来了!
姚利光再有不是,也不是这小畜生勾结胡寇害姚利光的理由!
“传旨,邓七,你带着一万兵马,去业城!去把这个畜生给本王绑回来!他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心腹邓七是信王手上最好用的一把刀。在信王还不是信王,只是个寻常的大将时就跟随于他,可谓是嫡系人马了。
邓七不似别的重臣已经站了队,他是个Jing滑的,如今信王也不过四十来岁,身板强健,中原还未一统,大业都没成呢,这底下的王子们就斗得跟乌眼鸡似的,真不是做大事的模样。
何况邓七在心里也没怎么看得上姚家。
姚家就是全凭着裙带关系上的位,真正的能人一个没有,吃喝拿要贪倒是个个好手,原先四公子就随了姚家的那副德性。
本事没多少,算计的心肠子倒是真多!
邓七有个女儿待字闺中,四王子就起了心思,想娶邓七的女儿,好给他自己多一份助力。
但这四王子又觉得他身份高贵,娶邓七的女儿实在是屈尊降贵了,不光是他这么觉得,就是姚妃也是如此,言行举止里就带了出来。
邓七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骂开了娘。
什么玩意儿!
就四王子那个德性,若不是大王的儿子,就那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好色贪杯的模样,别说他女儿了,就是他家丫环,都不想给那坏种!
只不过当时姚家势头正盛,他怕失了信王的信任,这才隐忍不发,后来知道四王子死了,他还暗挫挫地乐呵了一把,总算不用赔上个女儿了!
其实要是他来选的话,他倒宁愿支持比较厚道的大王子!
“大王,且息怒,这调兵……还得从长计议啊……”
当爹的派大将去打自己的儿子?
若是天下已定倒还罢了,大不了被人笑话几句,然而如今还有大半壁江山没打下来呢!这让那些各路山头的什么王听到了,信王的威风,一下子就扫了地!
连自家嫡亲的儿子都能反了,这人还有什么王者之威?
“哼!从长计议!计议什么!这小畜生胆大包天,连本王派去大将都敢动!还有什么他不敢的!没想到这几年,他倒是长了心眼!”
信王愤怒地咆哮着,“我看他就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知天高地厚了,想造老子的反!”
他心里忽然想到,他那位元配原氏死得早,这小畜生又跟自己不亲近,说不定是因为生母之死,恨上了他这个亲爹!
“原家呢!派人去把原府给围了,里头的统统不准出来!”
“小畜生敢这般,定然是有原家的人扇风点火,背后搞鬼!老子先拿原府开刀!”
却是不再说要马上派兵去业城了!
邓七心里松了口气,不是兴师动众父子兵戎相见就好。
至于原府,反正只是说围了府,又没说要抄家砍头!
邓七领命而去。
刚刚出了信王府,正要去调集兵马,却瞅见府门外,有一队人马刚刚抵达,鲜衣怒马,兵甲闪亮。
王府门口的守卫登时警觉,“什么人!”
“瞎了你的狗眼,没见是大王子啊!”
从马上跳下来的原一没好气地大声斥责着。
守卫们虽然有不少人还真没见过大王子,但也还是有认得高策的老人的。
这会儿见着从马上一跃而下的武者青年,俊美无俦,如映日明珠美玉,便赶紧带头行礼,见过大王子!”
见他这般,守卫们都跟着行礼。
守卫们心里却是嘀咕起来,不是听说大王子在业城快要病死,这才有姚国舅美滋滋地去接手?怎么如今看起来,大王子明明是Jing神百倍,英武如同天神一般,别的王子们光在外表上就输了!
高策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