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干净的, 有袅袅薄烟从香炉里腾逸而出,沉香的气味迅速占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将昨天晚上的酒气驱逐的一干二净。
经雅一进门就闻到了这个味道, 只觉清新沁人。
大长公主看见经雅进来,眼中的神采便陡然亮了起来,抬手向着经雅招了一下, 笑着道:“快过来坐下吧,等你好久了。”
经雅落座, 侧头看向大长公主, 也是笑着, 说道:“下回殿下若是饿了,您便自己先用着,不用等我的。”
大长公主去拿起筷子,听见经雅如此说,心情还是很好, 便言道:“倒也不专门只为等你。主要是我自己也还没饿,正好你又没起来,所以便就势等了一等,省得厨房再做,也是麻烦。”
经雅就抿着唇角微微笑了一下了,也去拿起了筷子,道:“早知是这样,我就该一觉睡到中午,才是真正省了麻烦呢。”
大长公主听见经雅这话,就笑了一下,却没再说话,只动起了筷,经雅见此,便就也跟着一起用起了饭来。
一顿稍嫌迟了的早饭,就这样在一片偶有碗碟碰撞的安静里结束了。
大长公主和经雅用过了早饭后,便一同去了书房,准备开始处理近来的一些事务。
“最迟不过八月末旬,林子良就要被降职外调,前去庐陵出任刺史了。”
“庐陵?”经雅道:“殿下是想让他过去,看着肃王吗?”
大长公主向后仰了一下,揉了揉眉心,道:“庐陵和雍州一带靠的近,雍州富庶,总要派个人过去看着他,不能让他的手伸得太长了。若是如今不早早地约束着他,只怕将来收拾起来也是费力的很。”
经雅若有所思道:“庐陵和嘉州,两地中间半夹着一个雍州,若是晋王也有肃王之心的话……”
大长公主道:“是啊,所以嘉州那里也不能少了人。我预备,让姜麒过去,你看如何?”
经雅问:“姜麒?可是姜老太师的那个小儿子吗?”
大长公主回道:“是,就是姜鸣平他自己一直都看不上眼的那个小儿子。”
“姜麒如今在朝中,还只是个小小的工部侍郎。若非是姜鸣平的大儿子死得早,他姜家实在是没人了,只怕姜麒连这工部侍郎的职位都是捞不着的。”
经雅想了一想,点头道:“如此,倒是也可。”
说完这事,经雅忽然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便就问大长公主道:“殿下,若是林子良一走,那林听夏,是否也要跟着她父亲一起走?若是她走了,那么弋阳长公主岂不是就没了伴读吗?”
大长公主点头道:“是,我正准备要跟你说这件事。”
“你知道武安侯魏坤魏老将军吗?他有一个孙女儿,叫魏凌的,今年刚好十五岁。我准备叫她来代替林听夏。”
经雅猛然听见这个名字,还有些不信地重复了一遍:“魏凌?”
“是,怎么,你认识她吗?”
大长公主说着话,眼睛却是盯在经雅脸上的,不想错过经雅分毫的表情变化。
认识,当然是认识的。
经雅默然在心里道,她不止是认识魏凌,且她从前时候,和魏凌还是至交好友。
只是如今情境变化,已然与从前时候大不相同,她们能不能再次成为好友,也是未知之事了。
悄然地叹了口气,经雅摇了摇头,道:“殿下说笑了,我从未见过这位魏老将军的孙女,又怎么会认识她呢。”
大长公主却是想起来了,从前的时候,经雅和这个魏凌,的确是走得有些近的。
但大长公主并不觉得一个魏凌就能如何。
她的小耗子要成长,除了收下那些江湖人以作己用之外,本来就应该再多结识些“朋友”才是的。她也不必要拦着,只要在后面监督着便可。
但若是她的小耗子一个不小心走歪了路,那她作为主人,出手整一整也是很自然应当的事情。
摆正的身份与心态,有些事情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经雅见大长公主不说话,便也就自觉略过去了这个话题,说起别的事情,她道:“殿下,若是林听夏离京的话,卫小将军那里又该当如何处理呢?以他二人的情谊而言,只怕卫小将军会不大情愿的吧……”
大长公主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经雅听见大长公主如此说了,便也就放心了。大长公主看她垂眉不语,不想让她在这些事上多作苦思,便出声引开话题道:“你与其在这里关心旁人的事情,倒不如正经想一想,该送我个什么生辰礼才是。”
经雅就笑问道:“殿下可有什么想要的吗?”
大长公主也跟着笑了下,道:“你这可是作弊,我可不帮你,只能你自己想出来的才作数。”
“若是你能送给我,我最想要的那样东西,我就给你个奖励,如何?”
经雅便紧皱着眉头,佯装着一副苦思的模样,等:“那我可真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