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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欲开口呼救,却见两个身着黑衣的身从屋顶影翩然落至我面前,果然是蓝玄姬和彤衣。
我急问道:“你们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蓝玄姬轻笑道:“休要如此紧张,给他们下了点**而已。”
我再抑制不住满腔怒意:“教主到底意欲何为?”
蓝玄姬简短答道:“只想带你走。”
我忍不住讥讽道:“我怎敢相信教主竟是来救我出去的?”
蓝玄姬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不是!眼见要大功告成,我更要加一把火候。简心,如果你的展大人不曾亲眼看见你和我们在一起,只怕还是会将信将疑呢!”
我心中一凛,道:“蓝玄姬,此处是开封府衙,只怕由不得你随心所欲!”
蓝玄姬笑道:“简心,你方才听见开封府前的鸣冤击鼓之声了吗?开封府此时正是升堂问案之际,谁还会留意这后院厢房的动静?”
升堂问案?莫非案子又与蓝玄姬相关?我正待相问,只觉腰上一紧,身体已被彤衣钳制,我正欲挣扎呼喊,嘴又被彤衣紧紧掩住。只听蓝玄姬令道:“快走!”我身不由己,已随彤衣飞身跃至屋顶,沿着屋脊边缘飞奔远离。眼见走出多时,离开封府愈来愈远,我满心急怒,却不知该如何摆脱二人的挟持。鲜网。正焦灼无措之时,忽然眼前一袭红衣闪过,有人跃至屋顶拦于我们面前,正是我最熟悉的容颜与身影。
月色下,展昭迎风飒然而立,眼中有着一抹明晰的惊怒。我听见他说:“简心!随我回去!”
从屋顶望下,狭长的深巷里,尽是隶属开封府的捕快。鲜网。我心中惊疑,一声“展大哥”已到唇边,却无法发声。
蓝玄姬挡于我和彤衣面前,问道:“展大侠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
展昭并不理会蓝玄姬,只是深深看我,道:“简心,方才魏小姐至开封府状告你蓄意谋害于她,无论事情是真是假,我今夜定要带你回府。简心,跟我走,不要一错再错了!
心中寒意渐起,我望向他,苦涩微笑道:“展昭,你认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蓝玄姬回头看我,眼中尽是了然讥讽之色,只听她幽幽一声叹息,道:“简心,当初我便劝你不要信那魏珊如所言,你却执意要放她走。她当时口口声声称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结果如何?那样的女子,她的话你怎能轻信?”
电光石火间,我已明了,当初,蓝玄姬轻易答应我放走魏珊如,便是料定了有今日这样一幕吧?我看着她,冷冷笑道:“教主果然神机妙算,简心自愧弗如!”
蓝玄姬自然听得懂,只见她微微一笑,又向展昭道:“展大侠!简心是你们开封府的人,也是我们天蚕教的人,我身为教主,怎能让你轻易将她带走?”
我再难以自持,不由怒道:“蓝教主!我何曾与你们天蚕教有过半点关系……”
话未说完,已被蓝玄姬打断:“没有关系吗?简心,难道你忘记了当初为救展昭的性命,你是与我怎样说的?如今再说这样的话,岂不太迟?”
她的话,这样真实不虚,不由得人不信。第一时间更新 鲜网。展昭闻言,眼中已尽是震惊与盛怒。再转头望向蓝玄姬之时,手中巨阙已然出鞘:“城中接连奇案,只怕与蓝教主也不无关系,也请蓝教主随展某一并走这一遭!”
蓝玄姬轻蔑笑道:“展昭,你之前蛊毒发作,已然元气大伤,是否能赢得过我尚难见分晓,说此话岂非言之过早?”一面说着,已使出那风铃黑缎迎巨阙而上。一时间巨阙翻腾似银浪,黑缎飘扬如疾风,两相纠缠,难解难分。
彤衣见状,暗暗紧拽着我伺机带我逃离。只听得身后传来展昭的怒喝:“简心!回来!”我心中情知他对我误解更甚,不由大急,拚尽全力想摆脱彤衣的钳制,奈何终是徒劳无功。正苦苦挣扎,忽然听见几声轻啸,竟是三枚袖箭向我与彤衣袭来!彤衣眼疾手快,一手持剑挽出剑花,将袖箭打落在地。
我心中惊诧无比,这分明是展昭的袖箭!他竟信了蓝玄姬的话,真的将我视为作案行凶之人?他为了追捕缉拿我,竟不惜以袖箭伤我?我不置信地回头,却闻轻啸声再次传来,又是三枚袖箭飞至面前,彤衣躲避不及,一声惊叫,肩头已中了一箭,从屋顶摔落。几乎与此同时,另一枚袖箭已至眼前,惊慌失措间,我本能地用不曾受伤的右手去抵挡,凌厉的袖箭飞快扫过我手臂的肌肤,我只觉手臂一阵剧痛,直痛得眼前发黑,身体瞬间失衡,亦从屋顶坠落……
时间似在瞬间凝固,恍然间 ,心中掠过的,是蓝玄姬的话语:“……终有一天,你将用你对他的一片痴心与深情,来换得他对你的怀疑及背弃,刀戈相见……”
仿佛又听见自己的声音:“展昭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
如水的凉意漫过心头,我无语轻笑,简心,你凭什么,凭什么认为他不会这样对你……
沉沉摔落于长巷的青石板地面,仿佛漫天星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