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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日已过。第十日的夜晚,开封府诸人自然严阵以待,大人已令开封府所属的捕快衙役随展昭及四大校尉至程府暗中守卫伏击。临行前,展昭特地来寻我,让我无论发生何事,都留在府衙之内不可外出。他殷殷叮嘱,我温柔看他,心中却自知是不可能。若我不曾外出,自然什么也不会发生。可是我怎么会有勇气等待他体内蛊毒发作的时刻?
三更鼓未过,我便已悄悄出府,赶往城南破庙。方行至半路,忽然有人窜至身后将我一把擒住,拖入附近深巷之中。我正要惊叫,却又被来人掩住口鼻,只觉得鼻端舌尖皆弥漫过一阵芳香辛辣的气味,不多时便失去知觉,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沥沥雨声唤醒。睁眼却见一帘陌生的暗紫色的幔帐,房内清冷幽暗,隐隐有一缕熟悉的芳香辛辣的气息。我心中惊疑不定,正欲以手支撑起身体坐起,忽然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左手衣袖上尽是血迹。我大惊,忙做起挽了衣袖细看,由肘至腕之间,有一道利刃所划的伤口,虽已敷上一层薄薄的药粉,做了简单处理,却也可以看出,那竟是一道深且长的伤口。
我方惊叫出声,便听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醒了吗?你倒是好睡呢!这一整天,外面可是找你找了个天翻地覆”不是别人,正是蓝玄姬。
我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是不是书霖他已经死了?”
蓝玄姬凉悠悠地答道:“放心,他还好好活着。第一时间更新 ”
我闻言稍稍安心,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又追问道:“你们把我掳到此里,到底意欲何为?”
蓝玄姬笑道:“不错,昨日是我命教中之人将你带自此处。只是那醉心花所制的**的用量对你而言确实是多了点,竟让你从昨夜一直昏睡至今日午后,害得你的展大人几乎将整个开封城翻遍了找你,真是过意不去!”
展昭,他真的找寻我吗?他可有为我担心牵挂?
怔了片刻,我复又问道:“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伤……”
蓝玄姬笑道:“简心,你就这么健忘?我不是告诉过你,下月月圆教中祭神之时,我欲设法解你多年困厄吗?既是为你作法,自然要从你的身上取血……”
我听至此处,不由厌恶地打断她:“我说过,我不需要!”
蓝玄姬依旧笑yinyin道:“何必如此?既然事情到如此地步,多一事,与少一事,又有何区别?我早说过,你败局已定,如今情形再坏,又还能坏到哪里去?倒不如大大方方接纳了我的心意……”
我不欲欲她再分辨反驳,便道:“时候不早了,还请教主给我解药,放我离去。”
蓝玄姬却不肯,道:“不急,待跟我去见过一人,再走不迟!”
我满腹疑窦,唯有挣扎起身,随她而去。
蓝玄姬带着我离开卧房,走入一间书房之中。只见她轻巧将一排木制书架挪开,伸手推动机关,书架后的一面墙便在我眼前缓缓移去,露出了青石板台阶。我按捺下心中的惊疑,随着蓝玄姬拾级而下,便见一长约五丈,宽三丈余的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所砌而成,陈设简单,不过一张方桌并几条杌凳。室内燃着数枝杯盏大小的蜡烛,烛火通明。借着烛光,我看见密室内有两名女子,那手持宝剑者正是彤衣,另一名女子显然被她们所掳,正惊恐地垂首蜷缩于密室一角。
彤衣依例向蓝玄姬行礼,那女子闻声抬头,我一见之下,不由大惊!是魏珊如!我正待说话,魏珊如一眼瞥见我,忽然扑过来抱住我的双足,抬头哭叫道:“简心,求你放了我!你若想要得到书霖,我把他还给你就是……我只求你,不要杀我!”
我本能后退躲闪,却被她紧捉不放。我心中惊疑不定。原来,我与开封府诸人所料想的都出了差错,蓝玄姬此次意欲下手的,不是书霖,而是魏珊如,想来展昭昨夜定是扑空了……
我低头看着魏珊如,只见她只顾仓皇痛哭,毫无当日的嚣张跋扈,我叹了口气,向她道:“珊如,不是我!我从不曾想过要害你……”
魏珊如却已然吓得神志慌乱,只一味哭喊:“简心,我不嫁书霖哥哥了,你不要再恨我!求求你,放我走……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蓝玄姬冷眼旁观,鄙夷地望向匍伏在地的魏珊如,对我道:“简心,本教主之前已觉得你够不中用了,不曾想比起这个魏家大小姐,却还强了许多!你那程书霖的眼光,当真是无甚大过!”
我转头看向蓝玄姬,问道:“不知教主如今想将魏小姐怎样?”
蓝玄姬看我一眼,轻笑道:“简心,我虽然曾说过,你本没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然而之前你竭力保全程书霖的性命,我怜你对他一片痴心未了,也就成全你。鲜网。只是你也知道,下月月圆之时我天蚕教将献祭天神,献祭所用的蛊虫须以人血喂食。而此次祭神,我欲为你做法,祛除你多年缠身的疑难奇症,让你恢复如初,故此喂食蛊虫之人,自然须与你相关,你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