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他脚上一顿,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季薇。
她看上去状态很不好,整个人也恍恍惚惚的,这让元丽泽更加担心,他一手握着季薇小巧的下巴,俯首靠近,柔声问:“娃娃,你怎么了?刚才问你,你也不回答,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哭?”
季薇注视着他的黑瞳,见他眼睛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羞赧地别过脸颊,闷闷道:“……我做了个噩梦。”
“噩梦?”
“嗯。”
元丽泽看了她一会儿,犹疑地问:“关于我的?”
季薇更不好意思了,但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元丽泽心情复杂地注视着她,见她不自在的模样,似乎也没有打算告诉自己梦里是些什么,但即使不说,他也能够猜出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她是个小傻瓜,还是个非常容易心软的小傻瓜,他有时候觉得她非常非常坚强,有时候又脆弱得可怕。
她的脆弱,因他而生,只为他而生。
毋庸置疑。
元丽泽胸口暖洋洋的,忍不住抬高季薇的下颌,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黑漆漆shi漉漉的眼睛,低哑道:“娃娃,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随意决定你的人生,不该干涉你的工作,原谅我,好吗?”
季薇的气早就消了泰半,听到他认真地道歉,她的另一半气也渐渐退散了。
“以后。”她停滞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后,试着全身心信赖我,偶尔也试着依赖一下我,好不好?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我想要与你分享的,不只是你的快乐与幸福,你的伤心与苦恼,我也想跟你一起去面对。”
“嗯,我保证。”
他伸出一手,信誓旦旦的模样,有一点点可爱。
季薇嘴角弯了弯,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只是轻轻地碰了碰,立即离开,怕他又开始无限脑补,她率先捂住他的嘴巴,眼睛里雾气腾腾,低声说:“不许脑补。”
元丽泽:“……”
他想说他还没来得及脑补好不好?
而且,严格意义上,目前这种情况也不能算脑补吧?
“你说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
元丽泽亲了亲她柔软的手心,像个献宝的孩子般,兴奋地说:“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
季薇被他拖着走了一会儿,在滑雪场中央,看见了一个巨型冰雕,冰雕的造型像只巨大的南瓜,难得竟然雕刻得如此地逼真。
她噫了一声,犹记得剧组在拍戏时,还没有这个冰雕,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运来了这么个东西。
元丽泽见她看的出神,也不打扰她,潋滟的黑瞳里融了抹温柔的笑意,从口袋里掏出刚才自房里带出来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手机接通后,原本灯光暗淡的滑雪场,所有的灯瞬间被点亮,照亮了偌大的场地。
季薇下意识地用手背挡了挡刺眼的光源,只见不只是滑雪场里的灯尽数亮了起来,杵在滑雪场中央的南瓜冰雕,也适时地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
原来,南瓜冰雕里,串起了一串又一串的五彩灯珠,温柔的雪花落在南瓜冰雕上,渐渐地就跟冰雕融为一体。
季薇震惊地瞪着南瓜冰雕,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蓦地,脚下一空,就被元丽泽拦腰抱起,她忙不迭地抓住他的衣服,茫然发问:“你做什么?”
“完成你的心愿。”他微微一笑,抱着她走向南瓜冰雕。
南瓜冰雕一侧是开了口的,季薇这才发现,与其说像个南瓜灯,倒不如说是一辆南瓜马车。
南瓜马车——
季薇心头一暖,想起了五年前他们俩在一起开的玩笑,她伸手戳了戳元丽泽的脸颊,揶揄道:“我的心愿是当仙度瑞拉?”
元丽泽将她抱进南瓜马车里,单膝下跪执起她的手背,柔柔地亲吻着,潋滟的黑瞳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哑着嗓音道:“仙度瑞拉不该是我吗?”
季薇忍俊不禁,不由想起他从元家离开后,又被冻结了所有资产,真的是身无分文,她当时打趣地说,以后就由她来养着他了,还调戏他,叫他仙度瑞拉。
“我现在可养不起你。”
元丽泽埋首在她怀里,在她胸口蹭了蹭,低笑道:“我很好养的,真的,不骗你。”
季薇眼角弯了弯,伸手揉了揉他的黑发,调侃他说:“那你可要加倍努力讨好我才是。”
“你想让我怎样讨好?在床上加倍努力成不成?”
坏坏的语气充满了诱惑。
季薇脸上一红,还想不出该怎样反驳他,就被他凑过去吻住了嘴唇。温润的唇瓣辗转地允着她的唇瓣,徐徐地引诱着她。
温暖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线,探入她的檀口中,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季薇心想,这家伙的吻技越来越好,而且非常熟知自己所有的敏感点,她不甘心地咬了他一口,他也不恼,轻笑了一声,单手按在她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