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灵,这是为夫命大,生得一脸恶毒相,阎王不想收我,就把我扔回来了。”
西惜突然想到了他们在狱中的那番谈话,撅了噘嘴,说道:“阿隆啊,你以后可还会信我?”
汤兆隆不置可否,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西惜慌了神,连忙道:“阿隆,我可能以前说过很多谎,但你一定要信我一句话,就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汤兆隆显然是不想谈论这件事情,敷衍着转移开了话题:“说什么傻话呢?好了好了,我们不谈此事了,想点开心的。哎,你说这李彪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要不咱张罗着给他寻个媳妇?”
西惜犹豫了一下:“也好,我见他整日和诗萍黏黏糊糊,不清不楚的,让他早日成婚,好让他们二人疏远着些。”
“你还不知道呢吧,诗萍马上也要嫁为人妇了。”
这句话汤兆隆故意说得十分响亮,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车厢外骑在马背上的李彪的耳中。他拉着缰绳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是吗?这丫头也不告诉我,是哪家的公子啊?”
“好像是张尚书家的二公子。那位公子不但饱读诗书,家世显赫,一表人才,听说为人也光明磊落,高风亮节。”
西惜捂嘴笑了笑:“那她可真走了运了,别嫁过去之后,婆家嫌她长得胖,便后悔答应这门亲事了。”
“哈哈哈哈,”汤兆隆愉悦地开怀大笑起来,“虽说诗萍外貌不算出众,可生得一脸旺夫相,心思纯净,家世清白,哪有被婆家嫌弃之理?”
二人在车厢内谈论得越来越开心,而李彪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能望到身后弯弯曲曲跟蚯蚓似的山路。
因为汤兆隆实在害怕他皇兄突然反悔,派出大队人马来追杀他。于是他命令整支队伍昼夜不停地行进,故而这条返乡之路比进京之路走得快些,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回到了景平。
汤兆隆的伤在路途中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腿脚还有点儿不利索。他赶路无聊时,便寻了根木头,自个儿打磨打磨变成了根拐杖。有时玩儿心大起,就拄着根拐下车,仿作小儿麻痹的样子,一瘸一拐,畏畏缩缩地在外边晃荡一圈儿。西惜坐在车厢里面看着他滑稽的举动,笑得花枝乱颤。
抵达王府的时候,汤兆隆拄着他的自制拐杖,夸张地跛着脚一颠一颠地下了车,把王府一众下人吓得目瞪口呆。
那胖西瓜似的胡管家“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就开始鬼哭狼嚎:“哎哟造孽啊,我的王爷哟,去了躺京城,怎生变成了这副模样?哪个gui孙子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老奴跟他拼了!”
汤兆隆一脸委屈地瘪瘪嘴:“本王这身伤都是皇上弄的,怎么,胡管家还打算替本王报仇?”
胖西瓜停止了了哭嚎,抬着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汤兆隆,一副将要大祸临头的模样。
汤兆隆不再理会他。用那根木杖戳着地自个儿回屋了,脚步比刚下车的时候轻快了不少。
他换了身行头,就急匆匆地去往凌云志那房,想着再不济也得揍那臭道士一拳出出气。
凌云志见了他,笑眯眯地鞠了一躬,汤兆隆突然觉着那道士的脸简直丑陋得不可直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一点儿都看不出腿脚有毛病,拎起凌云志的前襟,一拳招呼到了他那张丑脸上。
凌云志被他揍得飞出去几尺远,吐出一颗泛黄带血的牙,擦着鼻血站了起来,眯起三角眼又笑了起来:“王爷好大的火气啊。”
汤兆隆冷哼一声,撩着衣袍坐下:“卑鄙小人,居然想加害本王!”
“王爷此话怎讲?”
汤兆隆别过脸去,赏他了个后脑勺,仿佛看他这垃圾一眼便会玷污了自己的眼珠子:“你少给我在这儿装模作样的。”
凌云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沙哑刺耳得如同铁锈斑斑的破锣鼓在敲动。
“王爷错怪贫道了,贫道绝无陷害王爷的意思。”
汤兆隆眉头皱得更紧了,凌云志的嗓音搞得他胸口一阵烦闷。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比先劳其筋骨’,贫道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使王爷快些醒悟,以后好成就一番大业啊!”
“这么说,还真是你把练兵的消息走漏给朝廷那边儿的?我Cao/你妈臭道士,你他妈先是撺掇我偷偷练兵,然后再向皇上告密,你这分明是设了个套在讹我。我话就撂这儿了,我今儿不剐了你我管你叫声爷爷!”
汤兆隆激动地拍案而起,准备唤人来把凌云志绑起来剐上三千多刀,凌云志开口道:“且慢,王爷,再听贫道一言可好?”
汤兆隆斜睨他一眼:“遗言?那你可快讲,待会儿就没机会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贫道请问王爷一事:王爷打算与这朝廷如何相处啊?”
“怎么相处?以前怎么相处,以后就还怎么相处。”
凌云志摇了摇头,一脸高深莫测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