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边儿。回来要真有一天准备造反,也方便打个“替天行道”的旗号。
这样想着,汤兆隆就做好了决定。
三日后,汤兆隆拖家带口地踏上了进京之路。
西惜身为一个现代社会的标准宅女,本就对出外旅行很不感冒,更别提让她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出远门了。所以,当汤兆隆提出要带着她一起进京时,被西惜一口回绝了,理由是她不想忍受路途的颠簸。
汤兆隆只得哭笑不得地耐着性子哄她,问她难道就不想她娘家人吗?西惜很干脆地甩了他两个字:不想!
汤兆隆于是撒娇耍赖道:“为夫这一去估摸着又是几个月,爱妃难道就舍得和我分别几月?”
这下西惜动摇了,她又回想起汤兆隆出外征讨时她所受的相思之苦。无奈之下,她只得点点头,说:“那我就和你去吧。”
为表示自己绝无谋反之意,汤兆隆这次进京只带了几十个随从和护卫,士兵们全部留在景平镇守。李二虎也随着他们一同前往,而凌云志则留在王府中替王爷看家。
西惜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马车的颠簸让她有些头晕。
汤兆隆见自家王妃这般死气沉沉的样子,觉着有些无聊,不知道从哪撇了丛狗尾巴草,缠在手中把玩着。那丛绿茸茸的玩意儿在他手里弯折缠绕,没几下,就成了个小兔子的模样。
他拽着“兔子”屁股下的杆儿用兔耳朵去搔西惜的鼻尖。西惜眉头皱了皱,仍是不睁开眼睛。汤兆隆就将那浅绿色的茸往西惜鼻孔处凑,西惜绷不住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汤兆隆也绷不住了,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弄得车厢左摇右颤的。
西惜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她由于身体不适,也懒得跟汤兆隆吵闹,便又重新闭上眼睛不搭理他了。
汤兆隆见他家王妃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看起来虚弱又疲惫,也就停止了笑声。
他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到西惜的额头上,在她耳边轻声道:“怎地,身子不舒服?”
西惜点了点头,弱弱地开口:“有点恶心反胃。”
汤兆隆安生了下来,不动弹也不聒噪了。西惜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好不容易就要沉入睡眠,突然感到那只爪子又伸了过来拍了怕自己的肩膀。
西惜正准备冲他咆哮,但一睁眼见汤兆隆一张俊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有点像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狗,心就软了下来,怒火瞬间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你别干在这儿耗着,我有法子让你不难受。”
西惜靠在窗户棱上,耷拉着眼皮看着他。
“我小时候也是一坐马车就难受,后来我皇兄教我了个法子,我就不难受了。”
“你哪个皇兄啊?”
汤兆隆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隔了一会儿才说:“大皇兄,就是皇上。”
“哦。你俩小时候关系不错?”
“嗯。”汤兆隆显然是不愿多谈这个话题,便又话风一转道,“唉,你难受的时候别在这儿窝着不动,得跟我说说话儿。”
“呵,我打小儿就晕车,跟你说话顶个啥用。”
“你得让脑子活泛起来,你越懒得动弹,越瘫在那,你越难受。”
汤兆隆伸出一只爪子放到西惜的肚子上,西惜一惊,向后缩了一下:“干嘛啊?”
“来,别动弹,正常地呼气儿吸气儿……唉……对的嘛……”
西惜呼吸了一大口,拍掉了他的爪子。
“你这呼吸不对,怪不得会难受。”
“呼吸还有啥对的不对的,不就是吸口气儿?”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教你怎么吸气儿。”
说完,汤兆隆又将手放到了西惜肚子上。
“你吸气儿的时候,肚皮是往里瘪的,这不对,你得往外凸。”汤兆隆一手按着西惜的肚子,一手在自己身前上上下下比划着。
西惜突然觉着汤兆隆的话不无道理,她在现代社会也经常被教育要学会“腹式呼吸”,汤兆隆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于是西惜就按着“汤氏呼吸法”做了起来,她听到汤兆隆在身边小声叹着:“对……就这样。”
然而汤兆隆的爪子并不大安分,在她肚皮上游离得不满足,便开始往上蹭去。西惜一把扯住汤兆隆的袖子,睁着圆眼瞪着他,意思是你这禽兽想干嘛!
汤兆隆叹了口气,一脸遗憾地放开手。
夜里,一行人行至一个小村落,决定在此处歇歇脚,赶明儿再上路。他们伪装成商队,住在了家客栈里。
客栈老板娘是个风sao泼辣的女人。西惜分明地看见,那女人一见着汤兆隆,眼登时就亮了,就跟妖Jing见到唐僧似的。西惜心中警铃大作,故意牵起了汤兆隆的手,攥得紧紧的。
那女子目光在二人相扣的手上停留了几秒,便转移了开来。及其热情地招待他们,还亲自为他俩拾掇屋子。
这客栈的条件不甚舒适,房间受chao很厉害。墙坯子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