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说我要外表有外表,要内在有内在,要钱有钱,我哪里就比不上她那个小男朋友了?”梁君立四仰八叉地瘫在喻森雅坐着的沙发上,占去了大半的面积,拿了杯香槟,做苦情男二戏码。
喻森雅看向不远处,正和男朋友与新交的朋友们谈笑风生的陈媛媛,视线瞥向苦情男二:“他们可是青梅竹马,你怎么打得过,还是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正如你自己说的,你梁君立内外兼备,又有钱,何愁找不到好姑娘?”她闲着,干脆也陪他演起了狗血剧。
“真的?”梁君立从瘫着的状态,艰难抬起了头,“你真这么觉得的?”
她诚挚点头:“如假包换。”
梁君立于是嘿嘿笑着,靠近她:“那,你要不要考虑下,甩了戴星辰,跟我在一块儿试试?我保证,”他举起了右手发誓,“我绝对会是个比他贴心一万倍的男朋友。”
喻森雅抬眼看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一般,弯起了嘴角:“我又不是因为他贴心,才跟他交往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梁君立虚心求教。
“大概是因为,”她思考着,“他长得好吧。”
梁君立愣了有两三秒,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长得没他好?”
虽然不想打击他,但本着诚信经营的理念,喻森雅还是点了下头。
梁君立捧了受伤的一颗心,又默默地瘫了回去:“今天好歹我生日哎,你也不知道该对我这个寿星说些虚伪奉承的话,我好难过。”他泫然欲泣。
要不是亲眼所见,喻森雅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人前风度翩翩的富贵公子哥,其实是个戏Jing。他这样扎实不浮夸、由内而外的自然表演,不去报考隔壁戏剧学院,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喻森雅遗憾地想。
一道Yin影自背后投来,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是谁。
“既然都知道是虚伪奉承的话了,还说什么?你今天中午在家听得还不够多?”戴星辰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梁君立娴熟地翻着白眼:“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懂什么,我就爱听虚伪奉承的话!”他说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喻森雅和戴星辰,拿着酒杯的手指向他们,“你们不跟我说,我找愿意跟我说的人去。”他哼了一声,一撇头,傲娇离去。
喻森雅看他踏进了不远处的光影交叠里,点头称赞:“他其实是个好人。”还是个很有眼见力,却又非要死鸭子嘴硬的好人。
“这话你该刚才就告诉他,他会感激涕零的。”戴星辰在梁君立先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一手搭上了沙发,正好揽在她的脖子后。
她只笑而不语,探身去拿面前小茶几上的酒杯。
“真的只是因为我长得好?”
这句话让她伸出去的手悬在了酒杯的上方,顿了一下,她成功拿到了略带着些冰凉触感的玻璃杯子,冰块在里面哐当一响。
“想知道吗?”她转头笑问。
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点喝多了,戴星辰只觉得,这样捏了酒杯,浅笑问自己话的人,神情中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些慵懒的魅惑,像聊斋故事里那些勾魂摄魄的美艳女妖们。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神态?
见他不说话,喻森雅于是主动靠了过去,左手搭在他肩上,下巴垫在左手背上,香软的温热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耳垂边:“大概,是在我觉得,‘啊,这个人可真是别扭得可爱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跑不掉了。”她忽闪着一双长而美的眼睛,笑得更是眯成了一弯月牙,“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戴星辰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他的满意度。
“唔,伏特加。”他一手扣了她的后脑勺,额头还抵着她的,轻笑,“喝这么烈的酒?”
“驱寒。”她面不改色,从他怀里起来,递给他自己的杯子。
戴星辰接了杯子,又跟过来凑去她耳边,笑:“我还以为,你要拿爽约的代价来奖赏我呢。”
“我为什么要奖赏你?”一听他提起爽约的代价,喻森雅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就差当场跳起来了,“你是有做什么利国利民的事情吗?”
戴星辰只笑而不语。
“真是大老远的,就闻见了恋爱的酸臭味。”一直没见人的白露,一身黑色吊带裙,配合她一贯妖冶的妆容,出现在了喻森雅的视线里。
她往戴星辰那边挪了挪,看白露顺势坐了过来,笑:“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大一的小学弟打得火热。”言外之意,你也没资格说“恋爱的酸臭味”这种话。
白露撇嘴:“听说?你能听谁说,还不是梁君立?”她又咬牙切齿,“这个死人,就知道拿我的八卦到处去讨好别的女孩子。”
这回喻森雅也加入了笑而不语的阵营了。
白露知道她的出现很没趣,于是说回正事儿:“他们说,毕竟万圣节前夕嘛,就这么老喝酒跳舞也没劲儿,所以打算等下搞个试胆大会,你们来不来?”
“试胆大会?”喻森雅挑眉,“